陸離看著潘帥。
潘帥看著陸離。
倆人看對方的眼神都很復雜。
他倆現在一個覺得對方是變態，一個覺得對方是傻逼。
陸離抬起手腕看了眼表。
距離李听蟬跟著店員進去已經五分鐘了。
于是，陸離面無表情，開口道︰「沒錯，我承認了，我就是變態，我喜歡悄悄把女士內衣穿到里面，我就問你有什麼影響？」
潘帥張了張嘴，半晌愣是沒崩出一個屁來。
為什麼你承認的如此落落大方？
抱歉，潘帥覺得有點兒侮辱落落大方這四個字了。
但能怎麼辦呢。
這年頭大家壓力都大。
老陸不喜歡打游戲，也不去酒吧，平時業余愛好很少。
看來是憋悶太久了，只能找這種方式來釋放。
潘帥天天換妞不也是因為這個嘛。
而且他看新聞說島國有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工作生活壓力特別大，也會平時上班的時候貼身穿女士內衣。
嗐
他拍拍陸離肩膀，表情沉重且理解，「老陸，我理解你。年近三十的男人，壓力確實很大。」
陸離︰「」
畜生！你理解我什麼？
「這事兒我不會跟別人說的，絕對爛在肚子里。」
潘帥揮手道別，「那什麼，我先回去了，回去晚了我怕我家貓把我家狗給睡了。等你旅游回來咱們再喝兩杯。」
陸離︰「」
走到一半，潘帥又拐了回來，他表情特別嚴肅，「還有一件事，老陸，听哥一句勸。旅游路上你如果想果奔放飛自我，建議找個沒人沒攝像頭的地方，否則我怕在沙雕新聞上看到你。嗯，拜拜。」
陸離︰「」
他在思考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當初槐序降臨的那個世界觀下如果沒救潘帥就好了。
第二個問題，要不要開啟夢境世界然後把潘帥的記憶消除掉。
算了，等回來再說。
又過了幾分鐘，陸離手機忽然來了一連串的提示音。
他打開一看，臉都黑了。
潘帥︰「挺住！」
郝亮︰「老陸，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別想太多，真的。」
羅昊︰「有點兒小愛好沒什麼，只要能放松自己就沒問題，我平常在家里也喜歡果奔，不過我一般都會拉上窗簾。」
方月白︰「離哥，我初中高中時候的內衣你要不要？當時還沒這麼大，你穿里面應該沒那麼明顯。」
陸離都看笑了。
收起手機，他已經決定了。
等回來就幫潘帥清理一下他的大腦。
物理意義上的。
你特麼才說自己嘴嚴！結果不到半小時全特麼給說出去了！
「師父？」
陸離回過頭，看到了俏生生站在自己身後的李听蟬。
她手里拿著幾個袋子，身上沒啥變化。
可能運動服太寬松了吧。
陸離二話沒說，直接付款結賬走人。
這破地方他一分鐘都不想待了。
李听蟬也沒客氣，甚至連說聲謝謝都沒。
陸離覺得沒什麼。
這女俠大概真當自己是家人了。
關鍵陸離也知道她不是那種佔小便宜的惡心人。
他邊走邊問，「怎麼樣？穿著還習慣嗎？」
「還好。」李听蟬表情淡然，絲毫沒有跟男人談論內衣的羞澀感覺，「固定起來之後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感覺打架方便不少，總比以前要纏起來強多了。」
「你滿意就好。」陸離覺得有點兒舒心又有點兒失落。
李听蟬簡簡單單，完全沒有扭捏作態讓他很舒服。
李听蟬簡簡單單，完全沒有扭捏作態讓他有點兒失落。
怎麼理解都行。
「這些店里的衣服你想買啥就直說，咱們買完就走。」
順著陸離的手指看了看，李听蟬隨手指了間專賣店，「隨便買一件就行，就這里好了。對了師父，咱們往哪兒走？」
看著她選的那家店，陸離樂了。
那店里的衣服可最少都是四五千起步的。
這姑娘也是心大。
不過也對，她在現代壓根沒有金錢觀念。
不過有刑天上供的陸離一向是無所謂的。
「去周游天下。」陸離帶著她往那家店里走，「師父帶你看看這世間繁華。」
李听蟬星眸一亮，滿懷期待，「果然是師父，每次都一樣。」
過去也是，每次都帶著她周游天下。
然後懲奸除惡！
只不過，陸離並沒有那種想法。
到了店里之後，陸離也不客氣，直接一指李听蟬對店員道︰「適合她的衣服，全試一遍看看。」
店員臉上的職業化笑容沒因為陸離穿著普通而有絲毫變化，「請跟我來。」
很快，陸離獨享的女劍仙換衣秀開始了。
「嗯，這件女乃白色高領毛衣不錯，很顯身材，買了買了！」
「連衣裙可以的，什麼？你不想露胳膊露腿？那買了買了！」
「牛仔褲搭配修身T恤？可以可以，買了買了！」
老實說，看一個氣質、長相、身材全都絕頂的姑娘換衣服也是一種享受。
陸離就這麼享受了五十分鐘都沒覺得累。
直到李听蟬自己受不了提出抗議，陸離才停下來。
不過他還有點兒意猶未盡。
但算了，該買的也都買了。
他一指旁邊堆成小山的衣服對店員道，「全包起來，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店員臉上機械化的營業笑容瞬間有了活力，「您掃我就行！請跟我來！」
「真是的您早說要花這麼多錢呀！我就不買了師父，這些能退掉嘛？咱們回去退了好不好？」
已經開了幾小時車的陸離頗為無奈。
這女俠碎碎念了幾個小時都沒嫌累的嗎？
剛才真不該給她看付款金額。
她還多嘴問了句是不是很貴。
那店員也是搞笑，非說很貴，還說什麼「您先生對您真好」之類的屁話！
「買了就是買了，人家不能退貨的。讓你穿著就穿著，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嗚可是」
「沒有可是。」
被陸離訓了一頓的李听蟬抿著嘴委屈巴巴。
「先不說這些廢話了。」
陸離車開到景區，回頭笑道︰「旅游第一站，先逛逛函谷關。」
李听蟬聞言撇嘴，「那有什麼可逛的，當初您帶著我攔路打劫的時候就是在這里打劫的那個老頭，師父您還跟他說什麼名可名道可道之類的呢，不過您也就說了這一句。」
陸離︰「？？？」
！
不會道德經是特麼我跟老子說的吧！
難道當時自己都不尷尬的嗎？
關鍵這《道德經》他陸某人自己記得的內容都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