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連幾次讓謝含嬌給她辦事來見她,都遭到拒絕。
一個其心不忠的棋子,她巴不得早點死了更好,免得留在宮中日後礙事。
魏然微皺眉頭,當即搖頭︰「不可能,朕對謝含知根知底,而且皇後你居然擅自把人關到大牢里。」
「哀家知曉皇上你感念謝含對你的解毒之恩,但解毒是一回事下毒是一回事,不排除他自導自演的可能性。
況且是哀家給予了皇後查清此事的權利,無論如何她都沒有做錯什麼。」
太後皺眉攔住想要呵斥皇後的魏然,溫和勸說道。
皇後委屈又大體的起身屈膝道歉︰「是臣妾的錯,沒有第一時間告知于皇上,再做行動。」
柳如煙本想也站起來添油加醋,給假惺惺的皇後添堵一下,但想著謝含是她帶過去的,一說話恐怕火就會燒到自己身上,便安分的閉緊嘴巴。
「皇後,臣妾自知有錯,可後宮不能容忍這般算計您的人存在,即使皇上遷怒于臣妾,臣妾也會這般做。」
不等魏然開口,皇後又道。
魏然看著她大義凜然,絲毫不畏懼他的樣子,若是前世的他,就是被她這虛偽的樣子給騙到,一度誤會嬌嬌,害嬌嬌對他越來越失望,以至于最後無聲息的離開。
「罷了,這也是你作為皇後的職責,但僅憑一個人證並不能代表什麼,不得對謝含用刑逼迫認罪。」
魏然冷冷的看著皇後︰
「除了這一點,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三日內若是沒找到其他證據,就算你的誤判,得把謝含給放了。」
「臣妾領命,皇上且放心。」皇後自信滿滿的屈膝應是,心里卻對謝含的殺意更濃。
太後和皇後都對謝含贊賞有加,不肯抓錯了人讓他寒心,如此得寵信之人不能收為己用,留著就是禍害。
要其他證據不是簡單地很,只需要隨意捏造一下就可以糊弄所有人了。
魏然沖太後告辭,就徑直往外走,到門口時才想起柳如煙的存在,回頭喚了她一聲。
柳如煙連忙喜笑顏開的起身過去,不忘給皇後一個得意的眼神。
本來還以為能夠看到皇上呵斥,厭棄皇後的場面呢,結果什麼事都沒有。
不過最後還是給她添了一下堵。
皇後望著兩人成雙的背影,捏著帕子的手驟緊,面上不漏絲毫不對勁。
「皇上他只是一時未想通,心里憋氣呢,皇後別放在心上。
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回頭你多熬些清熱的湯去看看皇上,很快就能好了。」
太後看著兒子滿滿走遠的背影嘴邊含笑,瞥到一旁皇後仍然微笑溫和的表情,心里暗贊。
果然是個適合後宮之主的人,心思深沉也會演,可惜了卻用錯地方,千不該萬不該去算計自己的夫君。
皇後順著她話,羞澀的點點頭,「母後說得是,兒臣定會多去看看皇上的。」
「好好好,哀家等著看你們琴瑟和鳴的時候,」太後慈愛的拍了拍她手,下了趕客令︰「人老了,坐這麼一會,身子骨就累了。」
「那母後好好休息,兒臣就不打擾您了,明日再來看您。」
皇後識趣的帶著人離開慈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