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這樣,哀家這就讓人下去備些滋補的藥膳上來。」
太後松口氣,揚手讓身邊宮女下去吩咐,心疼又責怪的拍了一下魏然的手。
「你呀,就算有什麼急事也得你休息好了,知不知道這一次的中毒,哀家有多害怕擔心你。」
「是兒臣的錯,母後別太擔心了,有謝含這個神醫在,兒臣會好起來的。」
魏然愧疚的看著有幾十年沒見的母親,上輩子的時候忙著朝政,忽略了在深宮中孤獨的母親。
還好這輩子重來了。
謝含嬌及時攔下宮女,把太後吩咐的滋補藥膳改為清水淡粥。
滋補什麼的,也得徹底恢復了作息規律之後再說,餓肚子太久不宜吃那麼多滋補的。
宮女見太後皇上沒有反對,就乖乖應下。
「好,哀家相信你的眼光。」
太後收回抓兒子的手,無聲的嘆下一口氣。
眼下怎麼可能好起來,前朝百官暗暗騷動。
旁有先皇留下的幾個勢力早已穩定的皇叔在覬覦著,更甚者其中一位還是把控朝政的攝政王。
收攏權利,穩坐皇位,然兒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殿中在主子們的沉默中氣氛逐漸變為沉重,被去吩咐御膳房的宮女打破。
「太後娘娘,皇後娘娘想要覲見,呈上為皇上特地熬煮的清粥。
奴婢去到御膳房的時候,正好遇上了熬煮清粥的皇後娘娘。
等御膳房的話還需半個時辰,便自作主張跟了回來,請太後皇上恕罪。」
宮女是服侍太後的老人了,知曉太後不會因為這個真的生氣,所以才敢擅自做主,邊說邊請罪跪下。
太後倒沒想到皇後會打了個回馬槍,不過這回馬槍打得挺及時、窩心。
當娘的,定不忍讓兒子餓太久。
「皇後有心了,讓她進來吧。」
宮女看太後面上無怒,應聲站起來傳喚皇後進殿。
皇後端著清粥身姿縹裊的走進來,屈膝行禮,還沒說話,太後就招手讓謝含嬌過去檢查清粥。
「皇後你有心了,只是皇上情況特殊,不得不防。」
皇後微笑著表示理解,謝含嬌低聲應下,接過清粥手上試毒驗毒動作不停。
宮里主子的吃食向來都謹慎再謹慎,正常不過的事,以太後的地位卻開口和皇後解釋,生怕傷了她心。
看來皇上太後這一脈的情況很嚴峻啊!
「回太後娘娘,皇上,皇後娘娘熬煮的清粥毫無異樣,並沒有其他不該有的東西。」
太後臉上的笑容真實了一些,抓住皇後的手,親昵的來著她坐在身邊。
「你果然是個好孩子,你也辛苦了,一起吃吧。」
皇後羞怯的答應,唯有皇上給了一眼神被用完就扔,默默回到他身後的謝含嬌。
「太多人在,不透氣,謝含你們出去候著。」
「是,皇上。」
謝含嬌開心的連忙應下,帶頭出殿。
總算可以出去透透氣了,待在這里啥也不能做真的是浪費時間,還得當個隨叫隨到的太監。
憋屈得很!
出去候著還可以借發呆掩飾神識進空間,淬煉神識。
本以為三個人要吃很久,沒想到皇後很快就陪著吃完清粥,識趣的告退離開,只是謝含嬌沒等出來魏然。
「哀家不允許你這樣做,到時候引來反噬你該怎麼承擔後果?!
謝丞相豈是這麼容易被掌控的人?
她既然女扮男裝隱藏這麼久,又恰巧現在才冒出來,唯恐別有用心到時候反咬一口啊,
然兒!」
謝含嬌耳朵一動,听到里面壓抑著怒火的太後說話聲,好奇的將神識放進去。
等了好一會,魏然才低沉的好听的聲音說道︰「母後別著急,此事我已經想好了,只待時機到了。」
「……」太後沉默沒有聲音,但是謝含嬌可以想象得出此時的表情定是難以置信,失望的看著魏然。
魏然似乎被看愧疚了,嘆下口氣︰
「母後放心,我一定會活著的,讓您看著我兒女雙全。
您先歇息,兒臣告退了。」
「皇上,你若是要一意孤行,哀家這慈寧宮也再進不得旁人!」
太後氣憤的甩出閉門不見人的狠話,也絲毫沒攔下魏然的腳步。
一打開們,他就看見謝含嬌弓著背,低下頭好似發呆的樣子,心中了然剛是在偷听,也沒揭穿她。
沉凝的面色悄然離去,恢復淡然冷漠,緊抿的嘴角松緩。
「回乾清宮。」
謝含嬌乖乖跟上,一邊偷看前邊的背影,心里好奇的直發癢。
為什麼新皇魏然一定要和她交易,讓她當上皇後不可?
直覺告訴她,絕對不止是想要拉攏謝丞相一脈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