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攻擊。
江紫萱的步伐越發緩慢而來。
她本身身上就有傷,現在還要對付江雪瑤和兩棵骨尸樹。
她一時不察,直接被藤條抽飛出去,狠狠的跌在地上。
「咳咳。」
忍不住輕咳出來,帶出一絲血跡。
痛的五髒六腑都要移位。
江紫萱緩緩坐了起來。
手搭在心口,深吸了口氣,真是連呼吸都痛。
江雪瑤走上前,眼里帶著一絲得意,看著坐在那里狼狽不已的江紫萱。
「看你今天還能躲到哪里去,江紫萱,今天,你必死無疑!」
江紫萱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坐的起來了,臉上除了蒼白外,沒有什麼情緒。
听了江雪瑤的話語,不由嗤笑,「必死無疑?江雪瑤,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我就算是必死無疑,也不該死在你的手上。」
「你看你現在,江紫萱你就該死在我的手上!我允許你現在還反駁下,畢竟事實已定,你逃不了的!」江雪瑤笑了起來,眼里都是暢快的笑意,眸底帶著深深的恨意。
江紫萱手心在醞釀著最後一擊,臉上毫無反應。
遠處的靳離天和靳離楓看著這一幕,正在攻擊著骨尸樹的動作不由微頓。
他們看著江紫萱坐在那里,神色蒼白,想著是靳莫寒喜歡的女人,他們要不要出手。
最後還是沒有出手。
江雪瑤眼里涌出勝券在握的笑意,她緩緩的抬起手,手心里蘊出一股濃厚的黑色霧氣。
小虎崽瘋狂的拍打著空間壁。
「女王大人!快躲開啊啊啊啊!!!」
就在江雪瑤出手的那一刻,空間突然震動起來。
一道強烈的紫色雷電直接抽向江雪瑤和兩棵骨尸樹。
「砰!!」
江雪瑤狠狠的摔在地上,骨尸樹直接被劈成了焦灰。
江紫萱心中一動,就見到那個分開已久的高大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看著那張熟悉至極的俊美容顏,她眼里瞬間泛紅。
「靳莫寒。」
靳莫寒冷漠的臉上看著她,瞬間溫柔下來,在看到她蒼白的臉色時,瞬間化為心疼和憤怒!
不止是他在這里,就連景辰他們都和靳莫寒一起出現在這里。
看到江紫萱臉色蒼白的坐在那里,他們心里不由擔憂起來。
他們自然是注意到骨尸樹和靳離天那群人。
他們沒想到一過來竟然會遇到這些事情。
「傻丫頭。」
話語里藏不住的心疼之色。
他抱住她,半跪在地上,手輕輕擦拭掉她唇邊艷紅的血跡。
江紫萱滿眼笑意的看著靳莫寒,心里覺得滿足。
她就知道,他一定會來的。
「咳咳」
江雪瑤渾身痛的難受,喉嚨血腥味上涌,忍不住輕咳出聲。
靳莫寒那一手,如果不是‘暗’大人給的一件護身物品,她現在的下場就和那些骨尸樹一樣。
看著圍在面前的景辰眾人,再看看江紫萱,她恨得咬牙,明白今天是不可能殺的了江紫萱了,心里滿滿的不甘,明明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她就能解決掉江紫萱了!
該死的!
但是也知道此時的情形很不利。
看著面前兩人相擁的畫面,她嫉恨不已。
就在景辰出聲的時候,她對著他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景辰心里怪異,剛想出聲。
就听到原本還在面前的江雪瑤突地消失不見了!
「我去!大變活人消失嗎?!」
「人呢?!」
說著繞著剛剛江雪瑤的位置繞著轉了幾圈,那里空空如也。
景辰撓著頭,滿眼不解。
景曲他們圍著他們打轉,神色愣愣的。
江紫萱將剛喝了一些的裝著泉水的礦泉水瓶遞給靳莫寒。
靳莫寒接了過來,直接就對著瓶口喝了起來。
江紫萱怔了下,隨即笑了起來。
這里的動靜引起了靳莫寒他們的注意。
靳莫寒淡聲道︰「江雪瑤跑了。」
江紫萱點頭,「她身上有異寶,我和她對戰的時候就發現了。」
「我剛剛擊中她的雷電能將其致死,但是她只是受了重傷,打在她身上的雷電有一部分反射了,應該是你說的異寶保了她一命。」
江紫萱無奈攤手,「真是禍害遺千年啊。」
她那時候打在江雪瑤身上的異能就被反彈了很多,就知道那時候沒有辦法殺了江雪瑤的。
所以,她對著江雪瑤的神色,無奈又煩。
靳莫寒輕笑,模了模她的頭,「先屯著,再宰殺,這樣不是更好?」
江紫萱無奈的拍了拍他,和他說了從江雪瑤口中探出來的關于那位‘暗大人’的事情。
靳莫寒神色無異,眼中閃過一絲沉思。
「不管是誰,總會有露面的一天,我們做好防範。」
江紫萱點頭,確實。
該遇到的時候就會遇到。
總不能因為那個未知的敵人就先自亂陣腳。
「好點了嗎?」
他抬手替她順好微亂的劉海,神色溫柔至極。
江紫萱靠在他的懷里,蹭了蹭,點了點頭。
明明是滿臉冰冷,生人勿進的人懷抱卻是異常溫暖和讓人踏實。
他滿眼寵溺的勾了勾她小巧的鼻尖,看著那蒼白卻有了絲血色的臉龐,心里刺痛。
江雪瑤已經上了他必殺的黑名單。
無論她是誰的手下,都必須死。
靳離天看著那邊悠閑的景辰眾人。
差點吐血。
該死的,他們被骨尸樹打的半死。
這群人卻悠揚不已。
看他們身下的手下,一看就是好幾百人。
明顯就是人數損傷不大。
怎麼差別這麼大?
靳離天咬牙的斬殺完一棵骨尸樹,支撐不住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了口氣,抬手擦了下額頭上沁出的密汗,心里松了口氣。
此時靳離楓也斬殺了最後一棵骨尸樹,他瞬間松了口氣。
他自然是看到了對面靳莫寒一出現就直接斬殺了兩棵骨尸樹。
那強悍的手段讓人望塵莫及。
羨慕也有不甘也有。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從他們再次見到靳莫寒的時候,那人都未曾看過他們一眼。
依舊記得那人離開靳家時的模樣。
或者說,這人對靳家的一切都不曾在意,族里人爭生爭死的繼承權在這人眼里一文不值,從靳莫銘死了後,那人和靳家的最後一絲聯系就徹底斷了。
他們這麼針對靳莫寒,此時再見到靳莫寒,不說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情,就憑他們姓靳,靳莫寒也不會理會他們。
在他的眼里,他們興許都是害死靳莫銘的人,那時候的事情,確實很大一部分都在靳家人身上。
想想,靳莫寒已經對他們很包容了,要是換做他們,興許早就上去補上一刀了。
更不用說,剛剛他們也沒有上去救江紫萱。
興許是本就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