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還能找出比阮小姐更漂亮的人麼。」
阮星晚冷笑了兩聲︰「周總剛剛不還說我長得湊合嗎。」
周辭深停下腳步看向河面,緩緩道︰「我說我妻子呢,阮小姐怎麼還對號入座了。」
「……」
瞧瞧這狗男人說的是人話嗎。
阮星晚在隔著他一米遠的地方站定︰「周總,你沒發現你來了把大家的安排都打亂了嗎。」
周辭深不甚在意︰「是麼,我覺得他們都挺開心的。」
阮星晚︰「……」
狗男人還挺有自信。
周辭深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還是說,打亂了阮小姐大好的姻緣?」
阮星晚道︰「可能是吧,周總沒來的話,我說不定就答應韓宇了。」
「阮小姐如果後悔了,現在還可以去找韓組長,我相信他一定會很高興當這個冤大頭。」
阮星晚真想一腳把他踹到河里去。
過了一會兒,阮星晚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試探著問道︰「周總,你是不是喝醉了?」
是了,只有喝醉了,他的語氣才不會冷嘲熱諷,寡情刻薄。
這也能解釋他不久前為什麼他偷偷牽她手了。
剛才吃飯的時候,確實有不少人來敬酒,他都一一接受了。
周辭深不答,隔了一陣才淡淡道︰「我小時候也是在這樣的弄堂里長大。」
阮星晚怔了怔才明白他的意思,難怪面對這種嘈雜的環境和鼎沸的人聲,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不耐與煩躁。
這也是,周辭深第一次跟她說他自己的事。
而周辭深似乎也沒打算說其他的,在那里站了許久,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陣風吹過,阮星晚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
周辭深緩緩轉過頭,不冷不淡的看著她︰「阮星晚。」
「……啊?」
這個熟悉的語氣,酒醒了?
周辭深道︰「周安安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季淮見的,你打算怎麼解釋?」
阮星晚並不意外周安安的瘋狗咬人,默了默才道︰「周總信嗎?」
「我信不信,要看你怎麼回答。」
「不是。」阮星晚似乎不想做無謂的解釋,只是道,「周總可以去查查我的壬辰天數,以及季淮見回國的時間。」
周辭深沒說話,淡淡收回了視線。
阮星晚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覺得都是徒勞。
過了幾秒,周辭深的聲音才傳來︰「我不是相信你,只是不相信周安安而已,你不用高興得太早。」
「……」
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言論?
周辭深道︰「阮星晚,周家沒有一個好人。」
包括他在內。
阮星晚不反駁,這點確實沒錯,他最不是個東西。
只是……
她小聲道︰「我覺得你大哥,和他們不一樣。」
周辭深道︰「你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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