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停下。」周茂勛連忙低聲嘶吼道。
顧衫月睜開眼楮,腳步落了下來,跟著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周茂勛連忙伸手攙扶住她,一臉懊悔的問道,「你怎麼不說治療這些樹木,會加重你的傷勢?」
「誰跟你說加重傷勢?」
「難道不是嗎?」
「不是。」
顧衫月感受著快要吹過來的氣流,張開一吸,就看到一股綠色的氣流,被她吞入到月復中。
顧衫月微微吐了一口氣,感覺舒服了很多。
不過想要修復身體的傷勢,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她估模著要是將亞馬遜那一片原始森林,給吸收了,傷勢估計能夠好上大半。
從空間里面拿出一卷卷紙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走吧。」
「嗯!真沒事?」
「真沒事。」
「沒事怎麼還吐血呢?」
「淤血。」
周茂勛聞言微微松了一口氣,真是嚇死他了。
想一想眼中有些無奈,感覺這比起當年槍林彈雨。
都要讓他感到萬分心驚。
微微瞥了一眼顧衫月,這難道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隨時將她牽掛在心中?
擔心害怕她會受到傷害?
「杏子林不出問題的話,應該已經解決了,施肥,澆水,嚴重缺水。」
「就是這個原因?」周茂勛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要知道農村里面誰家沒有種植兩顆果樹?
種植下去誰管過它們。
還不都是年年結果。
他們村的杏子那可是有不少年頭了。
在他小時候栽種的,算一算恐怕都有二十四五年了。
十七八年都沒出任何事情。
怎麼偏偏這幾年出了事情呢?
顧衫月「嗯」了一聲。
「為什麼那些年沒有問題呢?」
「水土流失嚴重,你沒有看到樹葉很明顯是缺少水分。」
周茂勛跳了起來,從樹上扯一下杏子葉子在手中看了看。
跟著看了看杏子林的地形,微微點點頭。
對于這一塊地的地形,他還記得清清楚楚。
小時候他放牛的時候,他經常來這里。
尤其是夏天的時候,這里好多野生的草莓。
將牛丟在這里,他就開始到處找野草莓吃。
這里以前一塊荒山而已,長滿了雜草。
後來地主家弄了一個釀造杏子酒的配方。
然後就將這一片荒地給買了下來,種植了杏子樹。
這一片土確實很少,記得到處都是碎石頭。
當初種植杏子樹的時候,就將這小山上面的草皮給破壞掉了。
以前地主還在的時候。
他們周家還經常維護這一片杏林,也就是鋤草。
這麼多年下來,雨水沖刷下,這土肯定越來越少了。
杏子樹吸收不到水分,這就和人一樣,不吃飯,能夠成活下來,已經算是不錯了。
原來是這麼一個問題,好在還不是很嚴重。
「就需要澆水施肥嗎?」
「最好還是挑一些土吧!根都出來了,我給它們治療過,幾年之內會沒事。」
「哦!那後天我來安排。」
顧衫月「嗯」了一聲。
回到家中。
老周家里面的人都已經回到房間里面了。
也就是屋子里面的油燈還亮著的。
听到院子門「吱吱呀呀」打開的聲音。
屋子里面陳桂芳也就是問了一聲。
現在這年月也沒有什麼娛樂可以打發時間。
就連電視都沒有,這不管是農村也好,城市也罷。
人們都習慣性的早睡早起。
農村里面因為沒有電的緣故。
基本上天只要黑下來,就上了床。
洗漱了一番。
顧衫月換上了睡衣。
將空間里面的折疊床,拿了出來。
躺在床上,沒有一會兒周茂勛,端著一個臉盆走了進來。
看了一眼顧衫月,周茂勛將臉盆放到桌子上面。
將床放了下來。
周茂勛拿起放在四方櫃子卷起來的席子,看了看。
將席子打開鋪在床上。
將衣服月兌掉,就剩下一個大褲衩趟了下來。
周茂勛微微打了一個哈欠,將手腕上面的手表摘了一下,放到枕頭下面,「睡了沒有?」
「沒。」
「早點睡,縣城有些遠,縣城有些遠,明兒我喊你。」
過了一會兒。
顧衫月翻過來,感覺這件事情有必要和周茂勛說一聲。
「你娘今天跟我說了一個事情。」
「什麼事情?」
「她說辦婚禮的事情。」
「婚禮的事情?」
「嗯!」
「你怎麼說的?」
「你感覺我能說什麼呢?」
周茂勛挑了一下眉頭,婚禮的事情,婚禮的事情,他還真是沒有想到。
這「假」結婚,倒是沒有問題。
但是這婚禮要辦的話……
周茂勛偷偷瞥了一眼顧衫月,也不敢斷定顧衫月到底是什麼意思。
沉思了片刻左右的時間。
「要我說的話,最好還是辦一下。」
「辦?」
「嗯!鄉下畢竟不是城里面,在他們看來婚姻不是一張紙的事情,那怕就是領了那一張紙,在他們看來沒有辦酒席的話,這都算不得是兩口子。」
「再說了這個也花不了多少的錢,花出去也都能夠賺回來,你還拿了這麼多的大米出來。」
「菜的話,肉這邊好辦,村子里面就有豬,買一頭豬回來就行了,也花不了幾十塊錢,也就是蔬菜有些麻煩點,現在菜地里面也沒有什麼蔬菜。」
听著顧衫月輕聲的笑了一下,周茂勛低聲問道,「笑什麼?」
「我在笑,你這個男人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也總比沒有意思要強,你說對不對?」
顧衫月無語的看著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周茂勛微微咳嗽了一聲,想要化解他的尷尬。
他也知道他這點小心思,根本就瞞不過顧衫月。
瞞不過就瞞不過,反正他裝傻充愣就行了。
而且她身受重傷,也回不去了。
這個世界上面對于她來說,舉目無親。
怎麼說兩人也算是有著一定的交情,所以他這里算是她目前最好的停留之地。
「反正辦就辦一個吧!也能夠讓我娘安心!我爹老實巴交一輩子,我娘呢就好強了一輩子,說實在的話,這個家就是我娘在支撐著。」
「行,睡覺吧!我困了。」
「你今天下午不是睡了一下午?怎麼還困?」
「精神力損耗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