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尉手底下的人,看到他如此模樣,神色有些驚恐道,「大人,你的臉」
周太尉只覺得自己的臉脹的難受,並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經變成豬頭臉了。
他模著自己的臉問,「我的臉怎麼了?」
那人低著頭,小心翼翼道,「大人,你的臉腫的很嚴重,手指也腫了。」
周太尉聞言,氣的咬牙切齒的跺了跺腳道,「這個賤人,居然敢算計我。」
說完,朝著手底下的人招了招手道,「趕緊走,這賤人不知道還有什麼後招。」
而後幾日,周太尉都沒有上朝,听說是請了病假。
皇帝為表示對太尉的關愛,特意派了太醫去給周太尉醫治。
太醫從太尉府回來以後,立刻去皇帝的御書房回稟。
皇帝放下手中的筆,頗為有興致的看著太醫道,「周太尉如何了?」
太醫有些納悶道,「太尉大人並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了。」
皇帝也?愣了一下,「中毒?他好好的怎麼會中毒呢?什麼毒?嚴重嗎?」
太醫如實回答道,「太尉大人在哪兒中的毒,微臣不得而知,但是大人中的毒並不危及性命,只是有些傷容貌罷了。」
皇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朝太醫擺手道,「你退下吧,朕知道了。」
等太醫走了以後,他喃喃自語道,「可惜了居然沒死。」
「去,請睿王和太子過來,朕有事情要問他們。」
皇帝想確認一下,是不是這兩個兔崽子按捺不住了,對太尉動了手,而後又失敗了。
若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好辦了。
一刻鐘以後,同在東宮睿王和太子被請了過來,在御書房賜座坐下了。
皇帝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你們和朕說說,周太尉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是你們的人動手的嗎?」皇帝問。
太子和容晏同時搖頭道,「父皇,我們沒有對周太尉動手。」
「是嗎?听說他中毒了,還挺嚴重的,別人不應該有這樣的手段吧。」皇帝有些狐疑。
太子也擰著眉想,是誰可能會動這個手。
容晏雙手握拳,掩唇輕咳了幾聲,拱手道,「父皇,兒臣是沒有動手,但是端嘉郡主動手了。」
皇帝更加不解了,「安夏?她去惹太尉做什麼?給你出口惡氣嗎?」
容晏失笑道,「父皇,當然不是,郡主接姐妹來啟都,在啟都城郊被人給伏擊了。」
「她的小妹尚且沒事,但她大姐受傷了,而且至今昏迷不醒,她酒樓最好的一個廚子,為了救她大姐,至今生死不明。」
「據我所知,那個廚子也是她大姐的意中人,更是她認定了的姐夫。」
容晏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了。
皇帝了然的點點頭,而後道,「所以,她跑去太尉府,給周太尉下了不致命的毒嗎?」
容晏有些無奈的擰了擰眉心道,「萬春樓那事,也是她干的。」
皇帝和太子瞪大了眼楮,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周太尉和柳丞相的孫兒子孫根被人切了的事情,啟都可算是無人不知了。
啟都眾人也知道,兩位大人找到了高人,又給治好了。
皇帝氣的吹胡子瞪眼的,「胡鬧,姑娘家的怎麼可以去那種地方,還做那樣的事情!」
「真是太過胡鬧了!」
「咳咳咳咳」容晏又是幾聲尷尬的輕咳聲。
皇帝氣不打一處來道,「咳什麼?朕說的不對嗎?」
容晏解釋道,「父皇,她用的飛刀,什麼也沒看見。」
皇帝依舊不悅,「你就為她開月兌吧,你怎麼知道的這樣清楚?總不至于你親眼看到吧?」
容晏抿唇道,「父皇,那日兒臣確實也在萬春樓。」
皇帝氣的將手上的毛筆往容晏的身上一扔,「你身為皇子,居然去那樣骯髒的地方,當真是豈有此理,你給朕走,朕現在不想瞧見你,瞧見你就腦仁疼!」
「是。」容晏就等這句話了,他好逃之夭夭。
但是,才走到門口,就听到皇帝大聲道,「你就慣著她吧,慣的她無法無天了你就知道了。」
容晏听了皇帝這話,腳步一頓,而後唇畔漾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安夏跟花無眠去了一趟王侍郎處,待了有三日的時間,王侍郎的情況穩定下來了。
脈搏和呼吸都恢復了,也不再高熱。
她朝花無眠拱了拱手道,「這兒就交給你了,我得回家了,看看我大姐的情況。」
花無眠卻安慰道,「你大姐的情況我也瞧過了,沒大事,過幾日應該就能醒了。」
花無眠和安夏知道,安春一直未醒,和心理原因息息相關。
畢竟,安春心系唐師傅,而她卻眼睜睜的看著唐師傅為她而死。
她在心里責怪自己,所以她不是很願意醒來。
安夏轉身,朝花無眠揮了揮手以後,離開了啟都郊外的農家小院,她策馬狂奔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安秋一見她回來,便飛撲著迎了上來,但眉眼間全是擔憂的神色。
安夏翻身下馬問,「秋兒,怎麼了?是大姐不好嗎?」
安秋解釋道,「你不是說大姐是因為唐師傅的事情不願意醒來嗎?我這幾日在她耳邊和她說唐師傅找到了。」
「就在今早,大姐已經醒來了,可是我和她說了唐師傅的事情,她承受不住,又暈死過去了。」
「二姐,我是不是做錯了。」安秋低著頭,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安春拍了拍安秋的肩膀道,「你做的沒錯,二姐進去看看情況。」
她提著藥箱,徑直到了安春的房間內,給她把脈。
安秋緊張的搓著手問,「二姐,大姐怎麼樣了?」
安夏朝安秋笑了笑道,「無礙,我給大姐扎幾針就好了,一會她就能夠再次醒來。」
「你出去吩咐廚房,做些米粥過來給大姐吃,她太久沒怎麼吃東西了。」
安秋小跑著往廚房去了,安夏拿出銀針給安春扎針。
半刻鐘的功夫,安春幽幽轉醒。
她看著安夏的臉,忍不住的掉眼淚,聲音嘶啞的問,「夏兒,他是不是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