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應安夏的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在不遠處,安秋死死的抿著自己的唇,用用手捂住已經昏迷的安春的嘴。
防止他因為疼痛而發出聲音。
同時,安秋的另外一只手上,已經從地上撿來了一塊尖銳的大石頭。
若是不遠的那兩個黑衣人找過來了,她就用這塊石頭和他們拼了。
可是,她居然依稀听見了自己二姐的聲音,那些兩個黑衣人,似乎也听到了二姐的喊聲,朝著她二姐發出聲音的地方去了。
安秋知道,自己暫時是安全了,但是她二姐卻陷入了危險當中,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她找了一個光滑的石頭,打算把昏迷不醒的大街暫時安置在石頭上,自己去給二姐幫忙。
安秋費力的拖動安春,才拖了一半,便看見容晏和墨梟都過來了。
她畢竟是個才十歲的小姑娘,當即便忍不住哭了。
「姐夫,你快去救我二姐,有兩個黑衣人朝她那邊去了!不用管我們!」
容晏眉心一蹙,朝著手底下的人招手,「留幾個人在這里照顧她們姐妹倆,其他的全部跟我走。」
說完,快步朝安秋手指的方向走去。
此刻的安夏,停止了呼喊安春和安秋,因為她听到了動靜。
她握緊了手里的匕首,又從秋月給的包袱里面,拿出了一瓶毒藥,趁著風勢,撒在空氣里。
因為這會風是四處亂吹的,毒藥的效果可能並不會立竿見影,但總歸有些用的。
她才將藥全部都收好了,那兩個黑衣人果然找過來了。
他們看著安夏,神情興奮,「咱們今日發財了,拿著這娘們去交差,你猜能得到什麼獎賞?」
「平日里,這娘們不出城,咱們可沒有這樣的機會。」
說完, 揚起手中的長劍,一左一右的朝著安夏沖過來。
安夏手持抹了毒藥的匕首,步伐靈動的穿梭在兩人之間,避開了他們的攻勢。
一個黑衣人低低咒罵了一聲,「這女人滑不溜秋,像個泥鰍似的。」
「咱們也不一定非要抓活的吧,死的也一樣,不過就是獎勵少一些。」
而安夏等的,也就是這兩個黑衣人拼命,因為拼命需要耗費更多的體力,這兩個黑衣人吸進去的那些毒,馬上就會起作用了。
再一個就是,自己抹了毒的匕首,也能接近他們了。
方才,為了留活口,他們雖然對安夏進行攻擊,但是總隔著一段距離,安夏的匕首又短,並不好下手。
果然,兩個黑衣人商量了一番以後,攻勢開始變得凌厲。
因為毒藥開始生效,左邊的那個黑衣人的動作開始出現破綻。
安夏看準了機會,繞到了左邊黑衣人的身後,干淨利落的在他的脖子上劃了一刀,而後不再管他的死活。
頸動脈,毒是擴散的最快的,他喘不了幾口氣了,所以安夏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右邊那個黑衣人的身上。
左邊那個黑衣人在,在頸動脈被安夏的匕首劃傷了以後,一手捂著脖子的傷口,卻慢慢的流出黑色的鼻血,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張臉變成了醬紫色,倒在地上。
僅剩下的一個黑衣人,看到同伴慘死,謹慎起來了。
殺了這個女人,他現在沒有多大的把我,但是從這個女人的手上逃跑,他有十成把握。
安夏似乎看清楚了黑衣人的意圖,冷笑著道,「你跑不掉了。」
黑衣人神色輕蔑道,「你也太過自信了,我在一個沒有內力的女人手上逃不掉?」
安夏笑了笑道,「可是,現在你也沒有內力了。」
想施展輕功逃跑的殺手發現,他確實使不上力氣,而且雙腿發軟發虛。
「你你這個賤人,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黑衣人有些慌亂。
這些黑衣人,只是拿錢辦事的殺手,並不是死士,自然還是怕死的。
「當然是,在這空氣里下了一點東西了。」
「誰派你來對我的姐姐和妹妹動手的?」安夏神色凌然的問道。
黑衣人冷笑道,「我不說你不會殺我,我說了會立馬死在這兒。」
安夏長嘆了一口氣,手里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過去,扎在了那黑衣人的手臂上。
「說不說,你今日都得死。」
「既然你不說,那你就去死一死吧,反正啟都想要我命的人,無非就是那幾人。」
「你說與不說,我都無所謂。」
黑衣人臉上,此刻就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似的,他還沒見過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但是他不想死,開口求饒道,「我告訴你是誰要對你們姐妹動手,你把解藥給我。」
安夏挑眉道,「不必了,出門急,解藥忘帶了,你安心去死吧。」
黑衣人被安夏的話氣的氣血翻涌,而後視線慢慢的變得模糊,最後七竅流黑血而死。
她確定人已經死了以後,打算繼續往深山里尋安春和安秋,卻發現一抹白色的身影飛奔著跑過來。
容晏到了安夏的面前,先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確認她沒有受傷以後,將她緊緊擁在懷中。
「夏兒,我很擔心你。」
安夏輕描淡寫道,「人我已經殺了,我沒事。」
她推開了容晏,「只是,再過幾個時辰,天就要黑了,這山里定然有野獸,秋兒和我大姐便危險了,咱們快去找她們。」
容晏輕撫著安夏的背安撫道,「你放心,她們就在不遠處,已經找到了。」
「我這就帶你過去!」
安夏再也等不及,跟著容晏去了安秋和安春所在的地方。
本來如同一頭受到驚嚇的小鹿一般的安秋,看到安夏以後,嘴一扁便朝著安夏撲過來。
她撲進了安夏的懷中道,「二姐!嗚嗚嗚嗚嗚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安夏輕拍著安秋的背道,「好了,二姐在沒事了!」
安秋卻依舊哭著道,「大姐她她受傷了,又跌了一跤,昏迷過去了。」
「我已經按照你以前教給我的法子,找了藥材給大姐止血,可是她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