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似笑非笑的看著百里凌,而後唇角微勾道,「我不僅僅是抵抗。」
百里凌有些懵的看著安夏,「啊???」
安夏扯著鞭子的另外一端,使勁的一用力,因為百里凌沒有防備,所以當場便趴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啃泥。
他想不到,安夏一個鄉下丫頭,居然還敢還手,此刻他趴在地上有些惱羞成怒。
快速的從地上起身以後,雙手握拳朝安夏再一次沖過來。
這一次,百里凌可不管對方是不是女孩子了,因為對方讓他丟了顏面,所以他用足了力氣。
只不過,這一拳頭打到安夏的面前,又被安夏輕輕化解,握住百里凌的拳頭,往地上一甩。
百里凌重重的跌倒在地上,不過他不服輸,還越戰越勇。
長平王府那邊,眼見著到了用晚膳的點,但是百里凌還沒有回去。
長平王不悅道,「這凌兒是怎麼回事?越來越沒規矩了,現在一大家子都要等他用膳了嗎?」
趙凝湘看了一眼百里凌的座位,有些心煩意亂。
這次的事情,若是被長平王和長平王妃知道了,怕是少不得要覺得她多事了。
想到此處,趙凝湘將百里凌給怪上了,覺得他太過沒用。
又等了一刻鐘的時間,去請百里凌吃飯的嬤嬤過來了,但身邊並無百里凌的身影。
長平王大怒,一拍桌子道,「如今,吃飯都請不動他了是嗎?
嬤嬤是長平王妃身邊的人,她垂著頭道,「二少爺的乳娘說他一個時辰以前出府了。」
長平王妃蹙眉道,「他出府了?怎麼也沒人和我稟報這事?」
長平王府的這些少爺和小姐,如果要出府都是要和當家主母報備的。
那嬤嬤道,「是二少爺特意交代了,說去不了多久,不讓稟報。」
長平王呵斥道,「那他去哪兒了?讓他在書房好好溫書,他偏偏一個字都听不進去。」
嬤嬤低著頭,吞吞吐吐道,「這二少爺去找了上回在宴會上大出風頭的安姑娘。」
一提到安夏,百里墨和長平王的神色便有些復雜。
而後,長平王直了直身子道,「他去找那丫頭做什麼?人家可是睿王的人,少和這些人沾惹上的好。」
長平王妃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目光如刀的看著趙凝湘道,「湘兒,莫不是你挑唆你哥哥去給你出氣的?」
反正,如今長平王妃知道了趙凝湘是個冒牌貨,並且她也確定,長平王知道這件事情。
沒有親情在里頭,就只有互相利用的關系的話,忌諱就不多了。
趙凝湘被長平王妃的厲聲呵斥嚇的手一抖,而後無辜道,「舅母,您在說什麼?」
長平王也有些不悅的看了長平王妃一眼道,「凌兒不听話,你這麼對湘兒做什麼?」
長平王妃面無表情的看了趙凝湘一眼,轉頭看向長平王的時候,臉色才稍微好些。
她解釋道,「湘兒那丫頭,不知道怎麼的,在外頭和那個安姑娘起了齟齬,那姑娘脾氣大,掌摑了湘兒,但是湘兒怕我們擔心,沒和咱們說。」
「我想著她是不是咽不下這口氣,挑唆凌兒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過去了。」
「其實,她要是覺得心里過意不去,完全可以和咱們說的,到時候咱們自然為她討公道。」
「可是,凌兒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那姑娘也不是普通人,他去找麻煩,搞不好要惹大事。」
長平王雖然沒有表面上對趙凝湘表現出來不悅,但是將手里才拿起的筷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拍。
而後起身道,「我去把那個逆子找回來。」
趙凝湘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假裝怯弱的道歉,「舅舅,是湘兒錯了,不該以自己的這麼一些小事,麻煩府上。」說完,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長平王和長平王妃看到趙凝湘這模樣,心里更加煩躁。
百里墨卻只覺得這些把戲低劣,他起身跟在長平王身後道,「爹,我和你同去。」
「凌兒有時候倔的很,我怕他惹爹生氣。」
長平王沒說話,哼了一聲,百里墨一聲不吭的跟在他身後。
安夏的住址,眼下啟都已經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了,所以他們吩咐馬車直奔安夏家里。
但是因為睿王府和安夏家里都在比較僻靜的地方,路也是不近的。
等他們到了安夏家門口,就見到百里凌正鼻青臉腫的從地上爬起來。
長平王本來是覺得百里凌沒有腦子的,但是見了兒子這副模樣,責備的話語沒有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擰眉看著安夏道,「安姑娘,做事未免太過分,怎能將人打成這樣?」
安夏看著長平王,嘴角勾著嘲諷的笑容,雙手無辜的一攤,「你們長平王府慣會顛倒黑白嗎?」
「我就說這位公子一進我這院內就開始胡說八道,原來是家風如此?」
「是他,進了我這院里先動手的。」
百里凌不服氣道,「那還不是因為你敢在大街上對我們長平王府的人動手的?」
安夏按捺住性子,好脾氣道,「我為什麼對你的好妹妹動手,你應該先問問她做了什麼。」
「只是掌摑,已經算是給了她臉了。」安夏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百里凌被氣的一噎。
百里墨神色復雜的看了安夏一眼,好言相勸道,「人過剛易折,你好自為之吧。」
安夏雙手抱臂,看著百里墨道,「這位是長平王府的世子吧?」
「你們王府的處事哲言,您自己記著便罷了,不用來告知于我。」
百里墨被安夏眼中嘲諷的神色深深刺痛,忍不住道,「你怎能如此說,你好歹也是」
百里墨話還未說完,就被長平王呵斥打斷。
「墨兒!住嘴!」
安夏微微勾唇,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別做出這副令人作嘔的模樣。」
長平王和百里墨都是一怔。
看來,這位安姑娘,長平王府真正的外甥女,已經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只有百里凌,眯著已經被打腫的眼楮,含糊道,「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