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接過肉餅道了一聲謝,分了一張餅給劉掌櫃。
劉掌櫃微微一怔,隨後接過了餅,「東家,你說這次的事情,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
「是,只不過不確定是誰。」但是,安夏雖然嘴上這麼說,心里卻隱約有懷疑的對象了。
讓所有的商戶不惜違約,賠大筆違約金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她和劉掌櫃到了采購各種食材的街市,此時石頭正在跟提供菜蔬的商販說著什麼。
兩人都神情比較激動,互不相讓。
「石頭,你過來。」安夏稍微靠近石頭了以後說道。
石頭見到他過來,停下了爭執,乖乖的退到安夏的身邊。
那賣菜的商販見到安夏過來,眸子里有一絲的心虛,不過只是短暫的一瞬間,她又直起了腰板,臉上帶著諂媚道,「這不是飄香樓的安東家嗎?你這怎麼過來了?」
商販臉上帶著笑容,明知故問。
安夏沉著臉,沒有一絲笑意,「今天為什麼不去飄香食店送菜?」
那商販見安夏一副不講情面樣子,立馬說了早就準備好的那一套說辭。
他指著攤位上的各種瓜果菜蔬道,「姑娘,也不是故意不給飄香食店送食材,只不過你們飄香食店對食材的要求嚴格,你看這菜都有些蔫了,不符合你們飄香食店的標準。」
「那你也不應該連一聲告知都沒有,還讓我的人找上門來。」安夏懶得理這菜販的訴苦。
菜販子見安夏沒有半絲的同情心,稍微有些慌了,撇了撇嘴道,「這不是一早上有事情耽擱了嗎?所以一時沒顧得上,對不住啊,明天要是有新鮮菜,我一早就給飄香食店送去。」
安夏雙手抱臂,神色冰冷道,「不用了,我不想和沒有契約精神的人再合作。」
她頓了頓,隨即眸色深沉,「而且,我相信你明天給飄香食店送菜,也不過是托詞罷了,我若是相信你的話,不過是多耽誤飄香食店一天的生意罷了。」
菜販子見安夏軟硬不吃,不好忽悠,當即臉色變得不那麼和善了。
他直了直身子道,「那那你想要怎麼做?反正是你自己不要的,這事也不賴我。」
安夏挑眉,「可不是我自己不要的,是你先違約的。」
說著,拿出了她從前和菜販簽訂的契書,在菜販面前晃了晃。
「這個,你還記得吧,上面不僅有你的名字,還有手印。」
「若是你不能按時的給飄香食店供給食材,是要賠償違約金的,你清楚的吧?」
菜販子一見這張契書就低下了頭,他手里的這張契書早就不知道被他弄哪里去了。
但是他想不到,這麼幾個錢的生意,這小姑娘居然將這契書保存的好好的。
「那那我就是沒錢,菜也沒有,能怎麼辦呢?」菜販開始試圖撒潑。
安夏冷笑一聲,「好辦,你和我去知州府去見官就行了。」
「石頭,帶他走。」安夏冷著一張臉,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石頭和劉掌櫃兩人作勢要去拖菜販走。
菜販急的抓耳撓腮的,畢竟他不想見官,這事是他沒理,見了官是贏不了的。
但是,他也不能給安夏菜,不然被竇家五房的人針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他本來想著自己耍無賴一番,可以少賠償這姑娘一些錢的。
這樣的話,竇家五房給的那些銀子他就能夠拿到一筆,但是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他連連擺手道,「別別別!你們別帶我去見官。」
「姑娘,你這小小年紀的辦事情這麼橫,我也不想和你做生意了,我把賠償金給你。」
說完,菜販拿出了一張兩百兩的銀票,這幾乎是他刨除收入以後,一年能賺的錢。
安夏收了銀票,也不再為難這菜販,去了水產鋪子。
水產鋪子離菜攤不遠,方才安夏說的話他也都听見了。
看見安夏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他連忙叫人拿了賠償的銀子出來給了安夏。
說實在的,他很想和飄香食店做生意,但是誰讓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
因為水產攤的老板給錢爽快,安夏也不為難他,更懶得跟他動嘴皮子。
到了豬肉攤,那攤子的老板就橫多了。
他看到安夏過來,就知道這姑娘是為著什麼來的了,但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稍微嚇唬一下,她就會害怕的走了。
他把殺豬刀往菜板上一砍,開始睜眼說瞎話,「反正,我這兒沒肉,你少來這兒鬧事!」
石頭差點被氣得七竅生煙,指著攤子上的豬肉道,「沒肉,你這兒不是這麼多豬肉嗎?」
「你睜眼說瞎話欺負人不是?」石頭氣憤的指著石頭道。
那豬肉攤的老板咧嘴一笑,雖然大力的推了石頭一掌,「你指什麼指?又不是和你簽訂的契書,這兒有你什麼事情?」
他以為安夏是帶石頭和劉掌櫃過來壯膽的,只要壓下劉掌櫃和石頭的氣焰,這個小姑娘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劉掌櫃看到石頭對推倒在地,也不樂意了,將安夏護在身後,自己去和豬肉攤的老板說道說道。
哪知道這老板就像是吃定他們了一般,毫不客氣的又推了劉掌櫃一下。
他還一臉得逞的看了安夏一眼,像是在示威一般。
安夏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沒有一句多余的話語,當場騰空一個飛踢,踹向了屠夫的肩胛骨處。
「 嚓。」一聲,屠夫的肩胛骨碎裂,重重的跌在地上,很久都爬不起來。
懵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神色驚恐的看著安夏,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居然有這樣的功夫,那來硬的是不行了。
「唉喲!殺人了!殺人了!還有沒有天理了!」屠夫嚷嚷著。
不一會,屠夫的攤位前就圍了一堆的吃瓜群眾。
有欺負安夏不是本地人的,都幫著屠夫口上討伐安夏。
也有比較正派的人,說是屠夫先動的手,安夏只是反擊罷了。
安夏卻不管這麼多,「是你先動手的,反正你覺得冤,咱們去趟知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