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跑的山匪一見這個架勢就知道這次是踫到硬茬了,或者更確切的說,他們這次是上了天大的當,被人當做刀子使了,若是有機會活下去,他們定然不會放過雲水鎮的任家。、
但是,他們知道這樣的機會已經沒有了,都閉著眼等死了,都懶得再費勁掙扎了。
本來已經在等死的山匪們,見眼前的玄衣男子遲遲沒有動手結果了他們,偷偷的睜開了一只眼楮。
他們笑容諂媚道,「敢問這位大俠是有什麼吩咐嗎?」
容晏嗓音清冷,語氣里帶著十足的威脅道,「我今日不殺你們幾個,是因為有事要你們辦。」
山匪們見自己還有一條活路,連聲道,「爺爺!你說有什麼事情吩咐,咱們一定給你辦了。」
他們一激動,就直接叫容晏爺爺了。
但是容晏卻頗為不悅的蹙眉,要是他有這種不肖子孫,一定親手結果了他們。
他抿唇,而後問,「是什麼人找你們來這葫蘆村搶劫的,你們應該清楚吧?」
「當然!」山匪們咬牙切齒的點頭。
「那便好,不要放過他們。」容晏淡聲吩咐道。
山匪也正有此意,「這個不用您特意吩咐,我們也會讓那任家滅門的。」
容晏修長的手指交握著,「那倒不必,殺姓任的就可以了,其他的下人別動!」
山匪們此刻只想月兌身,對容晏的要求自然是無有不應的。
「好!好!好!」這位大俠,咱們都听你的,你就放心好了。
雖然嘴上是這麼應著,但是心里卻有自己的小九九。
他們見容晏也沒有再阻攔他們的意思,連忙腳底抹油似的打算開溜。
可是,才走了沒有幾步,容晏冰涼徹骨的聲音又在他們身後響起。
「這葫蘆村的人不是你麼可以動的,今日你們折損了這些兄弟只能怪你們自己輕信他人。」
「若是你們再敢重新集結人馬來葫蘆村報仇,虎丘山的老少,保準一個不剩!」
那些山匪們听到容晏的話,皆是腳步一頓。
他們只覺得脊背發涼,仿佛被人看穿了一般,因為他們現在心里想的就是任家的麻煩要找,這葫蘆村的麻煩,他們也會找,畢竟頭兒都死在葫蘆村這些人的手上了。
但是,這個男子似乎輕易的就看穿了他們的心思。
而且,還知道他們的老窩就在虎丘山,這足以證明這男人不簡單!
這葫蘆村的人也是臥虎藏龍的,他們確實被任家人擺了一道,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不然,一個小小的農女,任家為什麼不自己動手?
所以他們才滋生出來,要找葫蘆村這些人報仇的想法馬上就破滅了。
若是他們不自量力,虎丘山怕是會有一場浩劫了。
等這幾個山匪離開以後,容晏徑直往安夏的宅子門口走去。
他到了地方便發現,地上躺了一大片山匪的尸體,暗紅色血漿流入泥土里,將土也染紅了。
還剩下了幾個山匪,他揮舞著折扇,飛速的從那些山匪身邊掠過。
那些山匪只覺得脖子一陣劇痛,瞪大了眼楮緩緩的倒了下去,甚至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錦衣男子是如何動手的。
等人都殺干淨了,容晏才不緊不慢的收了折扇,走到安夏身邊關切問,「你沒事吧?」
安夏點頭道,「沒事,但是你為啥一來就把人全弄死了,我還沒殺過癮呢!」
容晏,「」
他微微停頓了片刻,抬手用拇指的指月復將安夏眼角的血跡仔細的擦了個干淨。
因為從前一直在練武的緣故,容晏的指月復和安夏想象中的女敕滑不一樣,而是稍微有些粗糲的質感,摩挲的她臉上略微有些癢,不自覺的臉有些紅了。
紅蓮和兩個暗衛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假裝沒有看到自家主子的動作。
而安四,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他搞不懂!
他們葫蘆村不是一個小小的,平平無奇的村子嗎?為啥會有這麼多殺人不眨眼的人物啊?
關鍵這些人平日里看起來都小小的,軟軟的,一看就是需要保護的模樣。
安一華帶著村民過來的時候,本來還以為有一場惡戰要打,但是一過來看到的便是滿地尸體的景象,葫蘆村的這些村民都是本本分分種地的百姓,哪里見過這場面?
許多人當即便彎著腰連膽汁都吐出來了,還有些膽子小的,小腿肚子不自覺的打顫。
周氏跟安夏在一起有一段時日了,這些時日也見到了一些大場面,表現的就淡定多了。
雖然,她也害怕這些死人,但還是克制住了,去了安四的身邊。
她拍了拍安四的肩膀道,「當家的,村長來了,你這一句話也不說,做啥呢?」
安四這才如夢初醒道,「哦哦,村長來了,對了山匪已經全部都被殺光了。」
周氏翻了個白眼道,「這個不用你說,大伙也都知道了,你沒受傷吧?」
安四搖頭,「沒沒」這些人凶悍的根本就輪不到他動手好吧?
周氏點頭道,「那就好,大家都在幫忙清理尸體了,你也去幫忙吧,這樣髒污的活總不至于留給夏丫頭她們幾個小丫頭自己做。」
「這尸體不清理了,村東怕是沒法住人了。」
安四點點頭,往安一華所在的方向去了。
此刻安夏正和安一華商量著這些尸體怎麼處理,商量了好一會,他們準備把這些尸體燒掉。
決定好了以後,小伙子幫忙把尸體抬到偏僻處放成一堆,稍微年紀大些的去拾柴火去了。
而安夏則是把家里存的幾桶菜籽油都給搬出來了。
這些東西,若是挖個坑埋在村東,怎麼樣也是膈應人的。
安秋她們三個,听到外面的動靜沒了,也開了門出來幫忙了。
而雲水鎮的任家,幾個山匪集結了其他的兄弟們以後就去任家報仇了。
下半夜,任家的下人都一聲不敢吭的跑了,整個任家火光沖天,仿佛人間地獄。
那和山匪們接頭的管家,並沒有被放過,也和任家人死在一處了。
任老爺死不瞑目,但即使不甘心也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