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一五一十說清楚

作者︰一塊鳳梨酥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安春被安夏從城郊救回來了以後, 直接回了葫蘆村,將她額頭上的傷處理好了以後,又讓安春不要害怕,不管任何人過來問,都別提起城郊的事情,就說是在家中摔了一跤。

至于天香樓,周氏也知道出事了,早就和天香樓的伙計都說好了。

翌日,任老爺帶著管家和家丁到天香樓的時候,安夏和安春都在。

周氏見任老爺一行人來勢洶洶卻也並不害怕,面無表情的問,「幾位是要是用膳的嗎?」

任老爺睥睨著周氏,不耐煩的問道,「你們天香樓的大東家呢?讓她出來見我,不然我就進去了。」

周氏知道,這事在外邊嚷嚷開了怕是對安春的名聲不好,所以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無論幾位找我們大東家有什麼事情,都先進去吧。」

反正,這個時辰午飯的飯點正好也已經過了,天香樓沒有幾個客人了。

任老爺一甩衣擺,臉色十分不善的去了天香樓,伙計把他們帶到了人少的雅間。

過了沒多久,安春和安夏一起過來了。

任老爺十分不屑的看了兩姐妹一眼,「昨日我兒應該是來找這天香樓的大東家了,如今這大東家已經回了天香樓,我兒卻不知在何處,大東家可否告知?」

此刻的安春心如擂鼓,緊張的很,但是想到昨日安夏和自己說的那些話,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您是?」

任老爺氣不打一處來,他在雲水鎮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這個鄉下的燒火丫頭居然不認識他。

氣得他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我是任安義他爹,他你總歸認識的吧?」

安春淡然道,「認識,從前任公子經常賞光過來天香樓吃飯,不過近日卻沒怎麼過來了。」

「他昨天不是和你在一起嗎?」任老爺眼神凶狠的看著安春道。

安春平靜的看著任老爺道,「昨日任公子確實沒有來天香樓。」

「你」任老爺一時語塞,氣得用手指著安春。

紅蓮和兩個暗衛,此時已經站在安春和安夏兩姐妹的身旁了,若是這姓任的不長眼,試圖做傷害這兩姐妹的事情,那他就可以去和他那死鬼兒子作伴了。

安夏看不得任老爺這副做派,畢竟他生而不教,才能養出任安義那麼個畜生。

「任老爺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和我姐姐就不奉陪了,畢竟一會還要做生意。」

任老爺見任安義確實不在這里,而且安夏又下了逐客令,他也問不出什麼東西,想著還是先派人去找一找自己的兒子。

但是才起身,家里的家丁就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了,天香樓的伙計拉都拉不住。

他在天香樓的一樓大廳內一頓叫嚷,「老爺不好了!老爺不好了!」

那家丁的聲音里帶著恐慌和害怕,還有一絲哭腔。

任老爺在安夏這里受了氣,朝著家丁一通狂吼道,「號什麼喪呢?有什麼事情慢點說。」

那家丁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老爺,少爺找到了。」

任老爺臉上一喜,「這不是好事嗎?什麼叫做不好了?我看你是皮癢了。」

那家丁低著頭,「老爺,少爺是被人抬抬回來的。」

任老爺一听,還以為任安義受傷了,三步並作兩步走。

「那個逆子他又受傷了?請大夫看了嗎?」

家丁搖頭,「老爺,您要節哀啊!少爺昨日去外面游玩,馬車不當心翻了,他和咱們家護院一起摔出了馬車,流血後引來了野獸,如今被撕扯的面目全非了。」

任老爺只覺得一個晴天霹靂,當即便雙腿一軟,若不是管家扶的比較快,他必然跌倒在地。

他面如死灰,不相信的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呢?一定是搞錯了,既然是面目全非,你們怎麼知道是少爺的?」

家丁神色為難又害怕,「老爺,少爺的容貌還能辨出來一些,而且他腰間的玉佩也是您送給他的那塊,萬萬不會有錯的。」

家丁的這句萬萬不會有錯,讓任老爺心里那點微末的希望徹底破裂了。

他此刻已經完全沉浸在喪子之痛中,沒有了理智,雙眼通紅的朝著安春撲過去。

「是你害死了我兒子對不對?是你!」張牙舞爪,神色可怖。

好不容易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的安春,听到任安義被野獸撕扯的面目全非以後,又開始害怕。

倒是安夏,一臉神色如常的抓住了試圖掌摑安春的任老爺的手腕。

她冷聲道,「我念你喪子,不跟你計較,但你若是再在這里撒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任老爺感受到了手腕處的劇痛,勉強清醒過來。

他看著安春和安夏兩姐妹威脅道,「若是被我查出來,這事和你們有關,我絕對讓你們不得好死,你們等著。」

安夏仰著頭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任老爺大可去查便是。」

她很自信,按照鮮有的查案手段來說,任安義的死,只能是死于意外。

任老爺帶著家丁走了。

回到家便見任夫人哭暈死過去了,其他的小妾表面上假模假樣的抹著眼淚,心里卻在幸災樂禍,畢竟大夫人的兒子死了,她又人老珠黃了,機會都是她們這些年輕人的了。

任老爺平日里對這些小妾是很放縱的,但是一回來看到小妾們假模假式的樣子便氣不打一處來。

畢竟,現在在棺材里躺著的是他的獨子。

他沖上去,給了幾個哭的最假的小妾幾腳窩心腳,踹的幾人吐了血以後才作罷。

還有一個小妾,才查出來有身孕,還沒來得及和任老爺說,而且大夫說了大概率是個兒子。

眼下,弟子已死,她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臉上的欣喜之色怎麼都掩蓋不住。

所以,她挨的踹是最重的,當即便見紅了。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以後,靈堂里恢復了平靜。

任老爺呆呆的跪坐在地上,根本無心管那個小妾是否流產的事情。

他如行尸走肉般的問任真真,「昨日到底怎麼回事,你一五一十的和我說清楚。」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