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君澤漫不經心,臉上俱是傲慢之色,「我和你可是不一樣的,我們雲家只有我這一個兒子,而你們江家最不缺的就是小妾生的兒子。」
「再說了,我來雲水鎮是來修養身心來了,你肯定是身不由己被人排擠出來的。」
雲君澤說的十分篤定,畢竟雲家和江家已經斗了十數年了,他已經很了解江家人的德性了。
江秉見雲君澤說中了一切,立馬像一只被踩著了尾巴的貓,張牙舞爪的就過來了。
他唯一比雲君澤好的,大概就是功夫了。
但是他還沒有靠近雲君澤的身,就被安夏反手擒住了。
「跟我們去縣衙一趟。」安夏聲音冰冷。
江秉臉色漲的通紅,全是不甘之色,「憑什麼跟你們去縣衙?你們說去就去啊?」
「再說了你們憑什麼莫名其妙的就來抓我?」
安夏道,「就憑你昨天特意讓人去咱們雲氏醫館去鬧事。」
因為江家的藥材賣的便宜,所以醫館外面的百姓也不少,全部都在指指點點的。
「你血口噴人,沒有證據的事情也敢隨意攀誣我,我們江家也不是好惹的。」江秉有恃無恐。
這些年跟雲家斗了不少,雲家雖然家大業大的,但是畢竟在啟都沒人,有時候只能吃暗虧,而他們江家本家在啟都可是三品大員的,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安夏卻不理江秉說了些什麼,自顧自的提著他往外走,「有沒有證據也不是你說了算,咱們還是到縣令面前去分說分說。」
「有什麼事需要在本官面前分說,本官正好來了。」安夏話音才落,人群里就傳來了縣令的聲音。
雲水鎮的百姓見到穿著官服的縣令,連忙行禮,「草民們見過縣令大人。」
縣令擺了擺手,「免禮吧。」他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
縣令覺得這次是他彰顯自己是個好官的機會,畢竟人證物證什麼的,那位都已經準備好了。
讓衙役搬了椅子,縣令直接在江氏醫館的門外審訊這個案子了。
「姑娘,你方才說要將這江氏醫館的東家扭去見我,所謂何事?」縣令像模像樣的問著。
安夏見到縣令過來,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她總覺得這應該又是容晏的手筆。
「大人,這江氏醫館的東家江秉昨日特意尋了一名男子去污蔑咱們醫館,說咱們賣劣質藥材。」
縣令把眼楮一瞪,頗為威嚴道,「竟有這種事情?江秉此事可是真的?」
江秉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時候承認才是傻子呢,畢竟那男子可是被他派去的殺手已經解決的干干淨淨的了,那些殺手也給他來信說事情已經辦妥了。
沒有證據的事情,他為什麼要承認?這個縣令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等見了啟都江氏,定然要他的烏紗帽不保。
江秉一副焦急委屈的神色,「大人,這都是那雲氏醫館的人不滿我在他們對面開醫館,故意栽贓我的,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安夏知道江秉現在有恃無恐,因為他以為人證已死。
她朝縣令拱了拱手道,「大人,我並非是誣陷江氏醫館,我有人證。」
縣令問,「那人證在何處?」
安夏道,「落花巷丙五號,人證名字叫王壯。」她說了一個地名。
縣令看向身後的衙役道,「去這個地方去,將人證王壯請來。」
「是,大人。」衙役領命以後,找了熟悉路的百姓帶路,立刻去了落花巷。
不過兩刻鐘的時間,王壯被那些衙役帶了過來!
江秉見到王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楮。
人明明沒死,那些殺手為什麼還要騙他?
還是說那些人已經落入雲家人的手里了?不可能啊?雲家人若是有這個手段,這些年也不至于被江家壓的死死的了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壯惡狠狠的看了江秉一眼,老老實實的跪在縣太爺的面前,「草民王壯見過縣令大人。」
「昨日,是你故意去雲氏醫館鬧的嗎?」縣令一眼威嚴的問道。
「是,不過小人也只是受人蠱惑,一時利益燻心罷了。」王壯連忙為自己開月兌。
縣令神色認真的看著王壯道,「事情到底是如何的,你一五一十的和本官說清楚。」
王壯知道,若是江秉沒有被下大獄,自己一定會被報復甚至是殺掉。
畢竟昨天晚上的那些殺手就是最好的證明,所以他一點也不再隱瞞。
「前幾日,有人特意上門找我,說是即將開業的江氏醫館的人,想找我幫個忙,事成之後給我幾百兩銀子。」
「我一個混混,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幾百兩銀子,所以就心動了。」
「我告訴那個找上門的人,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他干。」王壯在闡述的時候,還不忘美化一番自己。
「江氏醫館的人說不用殺人放火,只要幫他們去誣陷雲氏醫館就好了,然後我就拿著江氏醫館準備的藥膳包和他們準備的說辭去鬧了。」
縣令問,「上門找你的人,是江氏醫館的東家嗎?還是別人?」
王壯搖頭道,「不是江氏醫館的東家,是」他有些懊惱的撓了撓頭。
「那人沒跟我說他的身份。」王壯如實道。
縣令向衙役們使了個眼色,「來人,去把江氏醫館內的所有伙計都請出來。」
「是,大人。」衙役們也知道縣令大人此次是有意要在百姓面前當一回青天,所以一點都不敢拖他的後腿,領了命以後立刻去辦了。
沒多久,江氏醫館的伙計全部都出來了,眼尖的王壯一眼便發現了一直和自己接頭的人。
他指著一個長了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道,「就是他找的我。」
縣令看了那山羊胡子一眼,「你是何人?」
那人不卑不亢,絲毫都不害怕,「草民江氏醫館的掌櫃,江風。」
一個縣令而已,和他們啟都江氏比提鞋都不配。
「是你找了王壯讓他去陷害雲氏醫館的?」縣令聲音威嚴的問。
「不是。」江掌櫃一口拒絕了。
他是江家賜了姓的家奴了,自然是和江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