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安夏是突然被元寶請走的,再加上事情緊急,並沒有和天香樓的人說。
許久沒有見人回來,安春有些著急了,讓安貴生去清風樓去問情況。
一問才知道自家東家被一個叫元寶的人帶走了。
元寶他們都知道,是那個和東家一起合開藥膳包廠的雲公子的僕從。
安貴生又去了一趟雲府,門房同他說少爺和元寶管事都不在,他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安貴生回了天香樓,但是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急匆匆的跑到廚房道,「大東家,清風樓說二東家被雲公子身邊的人帶走了,但是我去雲府問了,根本沒人知道雲公子和二東家去了哪里,咱們現在怎麼辦?」
安春一听就慌了神,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唐師傅倒是淡定許多,「大東家,如今急也是沒有用的,不如再去雲府問問,有沒有什麼其他的人上門找過雲公子,這樣也能有個找人的方向。」
安春听唐師傅這麼一說,整個人冷靜下來,帶著安貴生,又讓阿勇去套車,準備往雲府方向去。
恰巧踫上了來天香樓用晚飯的容晏,他看到安春帶著人匆匆忙忙的便問,「發生了何事?」
安春知道如今和安夏和容晏的關系,而且他知道容晏不是普通人,興許能夠幫她找到安夏。
「夏兒早上被雲公子的人帶走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雲公子?藥膳包廠那個小子?」容晏面色不善壓迫性十足的問。
不過安春現在根本就沒有功夫照顧容晏的情緒,她只想著快些找到安夏。
「對,就是藥膳包廠那位雲公子,你你能不能幫我一起找找夏兒?」
「當然。」容晏淡聲應承著。
他面無表情的看向身後的墨梟問,「這是怎麼回事?」
墨梟搖頭,「想來是事情緊急,我這里也沒有收到消息,但是紅蓮應該留下了記號。」
「主子,屬下這就出去找。」
說完,一行人上了馬車,墨梟一個人騎馬走在最前面,一路跟著紅蓮留下的記號出了雲水鎮,往縣城方向去了。
在路上的時間越久,馬車里的容晏臉色就越黑。
但是才循著印記跟到半路,就見一輛雲紀徽記的馬車從對面駛過來了。
安夏也看到了容晏慣用的那輛馬車,吩咐元寶將車給停下來了。
容晏也讓駕車的車夫將自己的馬車停下了。
安夏撩開車簾笑著問,「容晏,你怎麼來了。」
容晏見了安夏,不悅的神色去了大半,「我是來尋你的。」
「尋我?我只是去縣城有些事情。」
安夏並不知道因為她的事情,天香樓都快要人仰馬翻了。
容晏頷首,「嗯,阿姊擔心你的安危,所以一起出來尋你了。」
安夏橫了容晏一眼,阿姊?你倒是喊得親切,那是我的姐姐!
「我大姐也來了嗎?」
安春從容晏後面的那輛馬車上探出來一個頭道,「我特意出來找你的,夏兒,你下回出遠門不回家也得派個人通知我一下才是,我听見你不見了,這心里慌死了。」
安春這話一出,可算讓雲君澤逮著了機會,他樂呵呵的道,「大姐,這事是我做的不妥當,沒有派人去通知你,下次若還有這樣的事情,定然不會讓你擔心。」
說完,挑釁似的看了容晏一眼,套近乎誰不會呢?就你會討好小丫頭的姐姐?
哪知安春並不買賬,「雲公子,你這聲大姐我可當不起,你還是直呼我的名字吧。」
本來已經有些被雲君澤挑釁到了的容晏,立馬喜笑顏開的挑了挑眉毛。
容晏心里在想,也不知道大姨姐平日里喜歡些啥,是金銀玉器還是房產鋪子?
要是都喜歡的話,他都送了也可以,畢竟她是向著自己的。
安夏看到雲君澤和容晏兩人火藥味十足只覺得頭疼,這兩人加起來怕都沒有三歲吧?
雲君澤見這一局沒有討到便宜,高聲對著元寶道,「元寶,駕車,咱們得快些把小丫頭送回雲水鎮。」說完,將馬車的車簾給拉上了。
容晏嘴上佔了便宜又怎麼樣?小丫頭還不是一個馬車里和他坐著嗎?
但是馬車的車簾才放下去,容晏清冷的聲音就在馬車外響起,「丫頭,下車。」
安夏此刻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這兩個人沒完是不?
雲君澤的聲音也響起來了,「小丫頭,你和他非親非故的,他不就是在你家養了一會子病嗎?他憑什麼要求你啊?你別下去。」
安夏看了雲君澤一眼,撩開車簾下去了,留下雲君澤一個人落寞的在車內。
而另外一輛馬車上的容晏滿心歡喜的下了車,決定親自扶著安夏上車。
但是,安夏從他的身邊掠過,去了自家的馬車。
她悶聲道,「阿勇,咱們走!」
本來滿臉落寞神情的雲君澤見到此情此景爆笑出聲。
到了馬車上,安春問,「夏兒,你今天去哪兒了?」
「藥膳包廠出了一些問題,我和雲君澤去了一趟縣衙,都已經處理好了,你不用擔心。」
「哦,是什麼事啊?」安春還是問了一嘴。
「有個人狀告我們藥膳包廠的東西有問題,但是實際上是老頭自己亂吃藥造成的。」
「後來我給那老頭救醒了以後,他跟他兒子說了實話,咱們就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眾人花了近兩個時辰才到了雲水鎮。
但是容晏執意要親自送安夏回家,就一起跟著去了葫蘆村。
本來雲君澤也想湊熱鬧,被安夏拒絕了。
這兩人只要在一起,就會讓她如坐針氈。
不過,容晏將安夏送到了屋門口以後就準備離去。
畢竟,要在大姨姐面前做個守禮節的人。
但是安春看了一眼烏黑如墨的天道,「你今晚就在家里的客房休息吧,天色太晚了,葫蘆村路小,萬一發生意外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