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花花撇嘴,一副不在乎的模樣,「放心,這地方是倉庫,又沒人看守,現在天這麼晚了,這些人做活做了一天,必定累的跟死豬似的,哪里會發現咱們。」
「要我說,咱倆挑這個地方是真好,一把火下去,又沒人發現,還能讓安夏那小賤蹄子虧死。」
「這麼幾屋子的藥材,得多少銀錢啊!」
吳花花看著那屋子,眼里閃過一抹貪婪的神色。
趙春梅知道吳花花此刻心里想的是啥,焦急道,「嬸子,你愣著干嘛呀?這藥材在咋樣左右也不會是咱們的,還不如一把火燒了!」
吳花花眼神恢復了清明,將干燥的麥秸稈往圍牆內一擲,倒是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
確定那些麥秸稈都靠著那屋子的木牆以後,她拿出火折子吹燃後往麥秸稈上一扔。
她準頭不錯,一擊即中!
干燥的麥秸稈,熱的快要冒火星子的空氣,在接觸到了火折子以後,登時就被點燃!
火勢逐漸變大,吳花花從樹上跳下來!
一直在藥膳廠里候著的李水生見差不多了,在藥膳廠大聲嚷了一聲,「走水啦!」
「快起來救火!」
安夏只知道吳花花和趙春梅可能要找事情,但不知道她們會來放火!
等火勢大了再喊人起來救火,是李水生自己想的!
畢竟,若是火還沒有起來他就給撲滅了的話,大東家也許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就不會處罰何管事。
而以何管事那種性格,很可能還會反咬一口,說他是故意的。
李水生嚷了這一聲,何管事從睡夢中驚醒,一開門就見藥材倉庫處濃煙滾滾!
心里咯 一聲,暗道不好!
他想著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沒人來,根本就沒派人巡邏,哪知居然走水了!
吳花花听到里邊有人喊,連忙從樹上跳下來,拉著趙春梅就要走!
李招財和孫嬸子拿著麻繩織成的網子,沉著臉道,「你們倆好大的膽子,干了殺人放火這樣的事情還想跑?」
孫嬸子力氣大,李招財是個男人,吳花花和趙春梅就算死命掙扎,也沒逃過。
被這夫妻倆捆的嚴嚴實實的。
吳花花慌張的連手都在發抖,牙齒也在打顫,趙春梅冷靜下來,試圖辯解,「你們憑啥抓咱們?我和吳嬸子只是吃多了,來村東消食的。」
「你們有啥證據,火是咱們倆放的?」她壯著膽子反問。
孫嬸子啐了一口,「知道你們倆不老實,我和我家老頭子可是一路都盯著你們倆呢!」
「你們倆干了啥我能不知道?」
吳花花听到趙春梅這麼一說,也從恐懼中回過神來,她不能坐以待斃!
不然,她的兒子就沒人去救了!
「你說你們看見了,誰信呢?這葫蘆村誰不知道,你家和安夏那小賤蹄子交好?」
「指不定就是她讓你刻意去誣陷我和春梅的!」
孫嬸子見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看著李招財道,「把她們倆帶去藥膳廠。」
「干沒干這殺人放火的事情,一查便知!」
到了藥膳廠門口,李招財把人提溜了進去,孫桃花一路小跑著去叫安夏過來!
折騰了有小半個時辰,藥膳廠的火總算是熄滅了。
屋子損毀不嚴重,燒了一些藥材,損失倒不是很嚴重,但性質很惡劣!
安夏人也到了,睨了何管事一眼,「這是咋回事?」
何管事知道自己出了天大的紕漏,此刻只想著彌補,神情不復白日里的倨傲。
他臊眉耷眼的,「倉庫著火了,是兩個婦人縱火!」
安夏眉心微擰,「縱火?前日里你們東家不就吩咐了,讓你安排人夜間巡邏嗎?這事你沒辦?」
「我這」何管事垂著腦袋,吞吞吐吐的!
孫嬸子和李水生卻覺得出了一大口惡氣。
讓他看不起葫蘆村的人!讓他狂!讓他欺負安夏!
安夏知道,這火大成這樣有蹊蹺。
畢竟李水生一直守著,應該很快就能把麥秸稈滅了,不至于燒掉了一些藥材!
但是,當他看到李水生臉上淡淡得意之色,和一腦門子官司的何管事的時候,她就明白了!
李水生這是給她出氣,也是讓她拿捏住何管事一個大把柄!
但是李水生救火的時機控制的很好,那些生藥材,也不過幾十兩銀子的事。
對于雲家來說九牛一毛,對于何管事來說,是滅頂之禍!
但是,對于雲氏藥膳廠來說,這是好事。
內部斗爭,很消耗人的精氣神,大家心不往一處使,事情是辦不好的!
安夏冷眼瞧著吳花花和趙春梅,「你們倆真是日子過得太平久了,沒事找事是嗎?」
吳花花和趙春梅都嘴硬,「咱們沒有縱火,你要把我們捆起來,證據呢?」
安夏冷嗤一聲,她來了這麼久,不知道盯著這兩人找了多久的證據了。
「證據?我就讓你倆心服口服!」
她看著李水生,「把吳花花的右手翻開!」
李水生沒有絲毫質疑的按照安夏說的辦。
果然,吳花花的右手上邊都是黑 的印子,還有一股子火折子特有的味道。
他將吳花花的右手舉起來,「你還有啥好辯解的?」
吳花花將自己的手死命掙月兌,不服氣道,「誰家不生火啊?誰家不用火折子?」
「這也不能證明,這把火就是我放的吧?」
安夏瞥了吳花花一眼,朝著牆角走去,彎腰撿起那根被燒的焦黑的火折子。
隨後將火折子扔在吳花花面前,冷聲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她依舊不肯承認,畢竟這事要是坐實了,那鐵定是要被下大獄的!
「那你也不能證明,那火折子就是我的啊!」
李水生有些惱恨的瞪了她一眼,只覺得這婆娘油鹽不進!
隨即,撿起那根被燒的焦黑的火折子一聞,高聲道,「就憑這火折子里的火油和手上火油的味道一模一樣。」
吳花花被懟的啞口無言,辨無可辨,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趙春梅淡聲道,「那火折子里灌的油,一共就那麼幾種,味道一樣不也是正常的嗎?」
安夏在心里感嘆,這兩個瘋婆娘反應倒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