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動用了內力,此刻整個人蒼白的可怕,半撐在地上胸腔一起一伏的!
「你沒事吧?」安夏試探著問道。
她每一次見這個男人,他都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身嬌體軟的模樣!
這一下該不會把人給壓沒了吧?
她本能的伸出手想給男人把脈,男人手一縮,淡聲道,「沒事!」
冷淡中帶著幾分虛弱!
「沒事就好,方方才多謝你!」安夏見男人拒絕被她把脈,尷尬的收回了手。
墨梟此刻也下來了,將容晏扶起後,擔憂道,「主子,您無事吧?」
「無礙!」
這時屋主也過來了,她面色焦急道,「這位公子和姑娘無大礙吧?」
「這瓦片好好的,也不知咋的就掉下來了,許是固定瓦片的木條松了!」
「我送二位去醫館瞧瞧?」屋主提議道。
「不用!」二人異口同聲。
容晏說完,緩步行至酒樓。
安夏則是十分清楚,這事不怪屋主,且她也沒受傷。
她招了招手,看向安春和安秋道,「我先回葫蘆村,賣藥材的事情就交給你倆了。」
安秋想都沒想便拒絕了,「二姐,你這樣我不放心,我陪你回村!」
安春也贊同的點頭,「夏兒,讓秋兒陪你回去吧,大姐一個人可以的。」
安夏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別跟著我,我怕連累你們一起倒霉!」
說完,將安春和安秋姐妹倆遠遠的甩在身後,往雲水鎮外走!
孫桃花遠遠的見著安夏,連忙招呼道,「夏丫頭你咋一個人先回了?春丫頭和秋丫頭呢?」
安夏扯著嘴,勉強一笑,「嬸子,她們還在鎮上,有事兒要辦!」
孫桃花了然的點點頭,「你這丫頭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先上牛車上來歇會!」
安夏拒絕,「孫嬸子,我今日就不坐牛車了,有些事情要辦!」
她也不想走一個多時辰回葫蘆村啊,但她不能禍禍這一牛車的人!
按照從前的經驗,路上肯定不會太平的,平地摔跤、崴腳這些都是常規操作了。
坐在牛車上,誰知道牛和牛車會經歷什麼?
牛也很不容易的!
孫桃花只當是她們日子過得不容易,舍不得錢,勸道,「嬸子不收你錢,這麼大熱的天,走回去得中暑了。」
安夏苦笑著,「謝嬸子好意,我是真的有事。」
孫桃花見喊不動她,長長的嘆了口氣,跟李招財閑聊道,「可憐見的,怕是不想欠咱們人情,倒是個有骨氣的。」
李招財看著安夏的背影道,「這麼多年,倒是沒被她那個爹和後娘給養歪,脾性倒是和她親娘如出一轍!」
孫桃花眼神憐憫,「可不是嘛?只是趙氏死的早,可憐這幾個孩子了,踫上了那樣一家子。」
安夏強忍著暑熱和勞累,一路往葫蘆村走,早就做好了摔跤、崴腳、頭上被拉鳥屎的打算了,只是走了許久,都是一路太平!
這不對勁!
但是她又想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難道是穿越後,烏鴉嘴反噬的時間變短了?只倒霉當時那一下了嗎?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安春和安秋問了路人,到了鎮上最大的醫館,懸壺堂!
安春看著裝修考究的醫館,有些膽怯,踟躕不前!
倒是安秋,雖小小年紀,膽色卻不小。
她一把將安春拖進醫館,嘴里說道,「姐,咱們是來賣藥材的,你那麼害怕做啥?」
懸壺堂的伙計瞧著這滿身是補丁的姐妹倆,也沒露出嫌棄的神色。
笑著迎上來道,「二位來醫館是抓藥還是瞧病?」
安秋看著伙計,仰著頭道,「咱們來賣藥材,你們醫館收藥材嗎?」
伙計道,「那得瞧瞧是什麼藥材才能決定!」
安秋取下背上的竹簍子,指了指,「就是這些,收嗎?」
伙計微微蹙眉道,「這車前草和益母草咱們懸壺堂的存貨還有許多,暫時不收。」
安秋有些失望的撇撇嘴,「那疙瘩七你們收嗎?」
伙計眼神一亮,「你們挖到了疙瘩七?」
安秋點點頭,「嗯,在簍子的最底層,有兩株,品相很不錯!」
她自然不知道什麼是品相好,但是她二姐是這麼說的!
她裝作對草藥熟悉一些,別人才不會輕易坑她!
伙計將簍子底層的藥材翻出來,確定無誤後道,「這個咱們收!」
這東西難得,做上好的金瘡藥可少不得它!
「你們能給多少價錢?」安秋假裝老成的問道。
伙計見安秋這人小鬼大的模樣,連忙道,「你放心,咱們懸壺堂最是公正,不會坑你的!」
安秋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伙計將疙瘩七給掌櫃的瞧了一眼,那掌櫃的看姐妹倆也不容易,吩咐道,「這三七和簍子那些普通草藥一起收了吧,給她們二兩銀子。」
伙計在櫃台取了二兩銀子,遞給了姐妹倆,「這兩株疙瘩七和簍子的草藥咱們掌櫃的說都要了,給你們二兩銀子,你們看如何?」
安秋對這個價格很滿意,畢竟普通農家地里刨食,一年掙個十兩銀子就算是不錯了。
她收了銀子,脆聲道,「多謝!」
伙計擺擺手道,「不客氣,以後還有好藥材,只管送咱們這來。」
安秋點點頭,拉著安春的手,往懸壺堂外走,只是安春一動不動!
安秋不解的看著她,「大姐,藥材賣完了,咱們回家!」
「秋兒,我想問問這懸壺堂的大夫,看你二姐臉上的疤還能不能治好!還有你頭上的。」安春微微抿唇後說道。
安秋笑著道,「我頭上的疤有頭發掩著呢,不用花那個冤枉錢,你就給二姐問問。」
安春走向櫃台處,看向懸壺堂的掌櫃的問道,「這位大夫,我想問問,燙傷後的傷疤,能不能祛掉?」
掌櫃的抬眼,「人呢?你趕緊帶過來,越早治,疤痕祛掉的可能性越大!」
安春有些愧疚的低下頭,低聲道,「是陳年傷疤,好些年了。」
掌櫃的惋惜搖頭,「那不成了,沒法治好了!」
「哦,多謝掌櫃的!」安春失落道
雲水鎮,一處風景秀致的宅子里。
容晏正在閉目調息,花無眠在他旁邊絮叨個不停。
「你自己身子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嗎?」
「墨梟救不了她嗎?」
「你非要自己去?」
「怎麼?也想學人家英雄救美?」
「還是你也動了凡心了?」
容晏忍無可忍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