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辦公室里。
「女士,您是在哪所醫院高就?」
醫生沒有看他,只是低著頭在桌子上查找著蕭炎的病例。
「不好意思,我不是醫生。」
沈曦不知他為何要探听她的身份,她認為只要正常的談及醫治方法就好。
其他的客套繁瑣話,也無須多說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剛剛還以為您是醫生,既然是這樣,那就不能和您談及救治蕭炎的病情方法了。」
醫生見沈曦說她不是醫生,便直接拒絕了和她繼續探討的事情了。
沈曦暗暗蹙眉,緊緊的盯著醫生。
這是在挑釁她不是醫生,就不配知道蕭炎的病情嗎?
真是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老祖宗都說過,醫者父母心,只要有好的方法探討,根本無須要看這個人的身份。
這醫生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
說著,她就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她就不信了,她曾作為一個能動動手就能改變一切的皇後,還怕治不了一個醫生。
于是,她將電話打到了梁爽身上,問他知不知道南城的醫院?
梁爽︰問醫院,那你是問對人了,南城的醫院,我也摻了股份。
「哦,是嗎?那你知道一個叫安利的醫生嗎?」
沈曦瞥見醫生的名牌,頗有心計的告訴了梁爽。
梁爽︰哦,我知道,是我的一個校友。你問這個干什麼?難道你又出什麼事情了,需不需要我親自過來給你看看?
梁爽本是簡單的一句關心話。
在沈曦听來,就覺得好諷刺。
如果,蕭炎沒有告訴她,這些人對她身體的關心,是來自另一個女人的健康。
那她覺得,被這些人噓寒問暖,還是挺感動的。
可那話就像一根刺一樣,深深的扎進了沈曦的心里。
對于梁爽說的這話,也就一笑而過了。
因為她再也不會讓這些人探听到她身體的秘密了。
「沒什麼,是蕭炎生病了,我剛好來看看他,順便和他的主治醫生探討一下病情。」
梁爽︰哦,沒事,都是小問題,我打聲招呼就好。
沈曦準備要掛電話,梁爽又開口了。
他說厲蕭琛也在那兒,問她要不要和他通下電話。
可沈曦淡笑,吐出一絲冰冷的話︰「暫時不用了。」
說完,沈曦毫不猶豫的將電話掛斷了。
而在梁爽辦公室的厲蕭琛。
本想著她打電話過來,他可以和听到沈曦那布谷鳥一樣好听的聲音。
卻沒有想到,她連一個字都舍不得給他。
不是說好了,在計劃當中,只是假裝冷落她嗎?
怎麼她會這麼決絕的不理他了。
這落差感,著實讓厲蕭琛有了一絲危機感。
「她打電話找你干什麼?」
「是蕭炎生病了。」梁爽沒心沒肺的直接告訴了他。
只見男人硬挺的眉頭,微微一皺,壓低著嗓音說道。
「所以她現在和蕭炎在一起?」
他原以為,沈曦只是到南城去消遣一下,沒想到她是去南城找蕭炎了。
這難道就是梁爽以前常說的,只要錢到位,大可以各玩各的。
以前他是有想過,听爺爺的話,給她足夠的錢,讓她愛干嘛干嘛去。
現在,他從沒有想過,拿錢將她打發走。
若非不是因為家里人都面和心不和,他也不會出此下策,來對付這些人。
還讓他有種不能抱美人歸的感受。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讓我臥薪嘗膽,和簡安安斗智斗勇。」
厲蕭琛現在想想,當初他是瘋了才會信梁爽的話。
「你想啊,我讓你這麼做,也是放長線釣大魚。」梁爽連忙解釋,「你要知道,洛一的舌頭為什麼被人在牢房里給割斷了。」
厲蕭琛搖頭,查不到任何頭緒,只知道那天看守洛一的值班員工已經命喪黃泉了。
「而為何又剛剛好,洛一才走出事沒有多久,簡安安又來補位了,簡直是無縫連接啊。」
梁爽是個喜歡看刑偵篇的男人,所以一般在面對稀奇古怪的事情上。
他總是有著特定的發言權。
當然,他對傅瑤的喜歡,也是從她出道第一部演的《女警別逃》,就已經根深蒂固了。
只是一開始,他都沒有好意思和任何人說。
畢竟,誰敢和一個大明星談戀愛啊,而且還是國民女神。
只好每次看見她的時候,就像吃了藥一樣,狂躁怒懟,像極了一個小學生,要去招惹一個喜歡的女生。
厲蕭琛才沒有那麼多的閑情雅致去管他的感情史。
只知道,他最近睡眠越來越差,而且還經常夢見一些不屬于他的記憶。
梁爽呢,剛剛好又享有催眠大師的國際名譽。
所以,每當厲蕭琛失眠多夢的時候,就會來他這兒休息一會兒。
至于簡安安為什麼不在身邊,那是簡安安怕自己假懷孕的事情被人看出來,搪塞了個理由,在蕭宅一個人逍遙快活著。
「你最近總是夢見一個女人?」
梁爽從他的睡夢中了解到了一些不爭的事實。
厲蕭琛點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還是一個長相酷似沈曦的女人。」
他喃喃自語,興許就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但梁爽這個喜歡看稀奇古怪東西的男人,竟然給他冒了一句。
「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
厲蕭琛又不是腦殘粉,怎麼可能會輕易相信電視劇里,拍攝的前生今世這個說法。
梁爽看出了他的不信。
但他還是有必要把他的夢境重復一遍給他。
在厲蕭琛的夢里,沈曦是一個名門將軍的女兒,從小就會習武,詩書禮儀樣樣精通。
和他還是一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未婚男女關系,就像是現代這種未婚夫妻的關系。
但是中間發生了一段很不愉快的記憶,這個記憶上梁爽也沒有辦法探識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只知道,他們大婚當日,沈曦突然性情大變,要和厲蕭琛退婚,還以死明志。
逼得厲蕭琛不得已,妥協了她的要求。
而後,沈曦就再也不是她記憶里那個單純而美好的女人了。
只是一個為了權利,地位不斷攀爬而上的的女人。
甚至,還讓他嘗受了比人間百苦還要苦的剔骨之刑。
梁爽說完他的夢境之後,厲蕭琛竟然哭了,胸口隱隱作痛,還直言不諱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