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
佣人們準備了很多豐盛的早餐。
也有臭味燻天的螺螄粉和榴蓮。
以及各種花樣的臭豆腐。
蕭老爺子從厲宅那邊僕人那探听到。
沈曦和厲蕭琛很喜歡吃這些。
索性一大清早。
就安排佣人做了許多他們喜歡吃的東西。
「蕭夫人早!」
沈曦高貴優雅的和蕭夫人打了聲招呼。
便坐到了臨近蕭老爺子另一邊的位置上。
只見,蕭夫人一臉嫌棄的看著餐桌。
「爸,這是餿了的東西嗎?」
「不好意思,老頭子我一高興,只顧著安排沈曦的早餐了。」
蕭老爺子笑著賠不是。
「你們要是吃不慣,就讓佣人重新備一份,送到你房間好了。」
「得,小炎,您還是陪女乃女乃回房間吃吧。」
蕭夫人捏著佛珠。
起身招呼蕭炎和她一起離開。
知道蕭老爺子現在不待見她。
她也很識趣的要離開。
「不了,女乃女乃,我就在這兒陪沈……陪太爺爺一起用餐好了。」
蕭炎抬眸,眼神里帶著幾分無奈。
他已經很久沒有喊沈曦小嬸嬸了。
剛剛她警告自己,不要喊她名字的時候。
他是真的有那麼一絲絲難過。
看的出,他是很想叫她沈曦的。
「祥伯,安排廚房幫我做份魚排。」
蕭夫人瞧著自家孫子沒出息的樣子。
率先離開了餐桌。
恰巧臨離開時。
就撞見了厲蕭琛盛氣凌人的走了下來。
男人身著黑色襯衫,梳著側背頭,帶著藍牙耳機。
一本正經的打著電話。
手上還在隨意的擺弄著袖口。
蕭夫人看見他,就像看見鬼一樣。
避之不及。
厲蕭琛面對這樣的現象習以為常。
就算二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蕭夫人也從未給過自己好臉色。
他那張沒什麼情緒的臉。
在蕭夫人看來。
就是添堵的。
沈曦瞧見厲蕭琛過來了。
立刻將自己身邊空著的位置拉開。
「爺爺可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放毒。」
沈曦小聲的對厲蕭琛說道。
只見他緩緩摘下耳朵上的藍牙耳機。
「你說什麼?」
「沒什麼。」
沈曦看著桌子上小小的耳機。
以為這是什麼神仙耳飾。
順勢就加塞到自己的耳朵上。
「這是最新款的耳飾嗎?」
話音剛落。
厲蕭琛的手機又響了。
沈曦被這突如起來的轟炸聲。
嚇得立刻扔了出去。
「這里面怎麼也會有聲音放出來。」
她原本覺得電話里有人說話,已經很神奇了。
但這麼小的東西里也有聲音。
真的好神奇。
「待會兒我讓孟笙給你準備一個。」
「用這個能干嘛?」
「听歌解乏。」
厲蕭琛說著,將藍牙耳機擱置一旁。
幫她掰了一塊榴蓮放置碗中。
「爺爺,還真是為了我們大補特補啊。」
沈曦沒有理會他的話。
直接開吃了起來。
「你看看,你們相處的多好。」
蕭老爺子很是欣慰的看著他們二人。
「那些媒體人就是會亂說話,小炎你以後也得注意點兒分寸,別被那些無良記者亂寫你和沈曦的事情。」
蕭炎真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
也會有鍋甩向他。
「那要看小叔叔自己怎麼做了,我只負責拍戲。」
說著,拿起刀叉開始食用佣人剛剛送上來的魚排。
「那也是,蕭琛你和沈曦努努力,爭取這個月把孕給懷上。」
蕭老爺子吃不慣這些東西。
索性就和孩子們聊聊天。
「也讓我再抱抱重孫兒。」
沈曦還沒有想到和厲蕭琛進一步發展。
蕭老爺子這就著急的要她生孩子。
那按照這個節奏算下去。
她下個月是不是該懷二胎了。
真的是太可怕了。
蕭炎听見這句話。
手上拿到的刀叉不小心割傷了自己的手。
「嘶。」
蕭老爺子見蕭炎手受傷了。
立刻喚人去取醫藥箱了。
「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吃個飯怎麼會把手指頭給……」
蕭炎以為他受傷了。
沈曦會第一時間沖過來看自己。
但沒有想到。
這一次的她,生氣起來。
真的是壓根沒瞅他一眼兒。
飯後,更是和厲蕭琛有說有笑的離去。
一點兒留戀也沒有。
到了劇組,更是把他當透明人。
哪怕,蕭炎故意好幾次撞見她。
她都是像陌路人一樣避開她。
洛一看著疏遠蕭炎的沈曦。
想著定是自己花對了錢。
像沈曦這樣的女人,就是欠收拾。
下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她一定會早點兒花錢收拾。
也不至于,讓她逍遙快活了這麼久。
「沈曦,幫我去蕭炎那兒取下劇本。」
洛一招手,故意讓她往蕭炎那兒湊。
「這里不是有份劇本嗎?」
沈曦不想去。
也知道洛一是故意的。
「這是命令,難道你不想工作了嗎?」
又來。
沈曦無奈,朝蕭炎化妝室走去。
見他化妝室里沒有人。
就直接自取劇本去了。
但萬萬沒有想到。
自己剛進化妝室。
就被人反鎖在了蕭炎化妝室。
有點兒慘的事兒。
她又把手機忘帶了。
沈曦正一籌莫展的時候。
化妝室里竟有了動靜。
她朝里面走去。
發現蕭炎正躺在沙發上。
用劇本蓋著臉。
合著,洛一讓她來拿劇本。
劇本放在蕭炎臉上。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
太歲爺頭上動土,找死嘛。
正當自己準備掉頭要走的時候。
蕭炎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就這麼不願意看見我嗎?」
「不是不願意,只是比較失望罷了。」
沈曦強勢的收回自己的手。
「為什麼會失望?」
「蕭炎,一開始,我是很喜歡你的,因為我覺得你是我要找的人。」
沈曦拿過他懷中的劇本。
輕彈了一下。
「但是,昨天晚上,我想明白了。」
「我要找的並不是你,而是一個能夠真心真意待我之人。」
「在你選擇股份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我注定不是一路人。」
蕭炎就知道她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
「那個我都說了,我可以解釋的。」
「夠了蕭炎,有的時候,我需要的不是你說了什麼,而是你做了什麼。」
語言再蒼白,哪有行動傷的狠。
她做不到,在同一件事情上,受兩次傷。
說完,她就拿著劇本朝門口走去。
就算門被反鎖了。
也是她一腳能解決的事情。
看著她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的樣子。
蕭炎確定。
要哄好她,勢必要付出一些行動的。
女人,是很重要。
但權勢的血腥,和她比起來。
他還是會先選擇前者。
畢竟愛情不能當飯吃,但權勢的勝利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