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諭汀吃著東西，封無邪則拿著書在旁邊看。
柳諭汀吃完東西後，兩人之間的氛圍也沒有一開始那麼讓人不知所措，柳諭汀便選擇留下，在旁邊修煉起來。
一直到夜深了，柳諭汀方從修行中退了出來。
「師尊，我先回去了。」柳諭汀從蒲團上站起身。
封無邪目光從書上移到柳諭汀身上，嘴角噙著笑意，走到柳諭汀身邊揉著柳諭汀的碎發。
感覺到封無邪的溫柔，柳諭汀微微垂下眼眸。
封無邪輕輕地親了親柳諭汀的額頭，方說︰「去吧。」
柳諭汀縮在袖子中的手食指微動，抬眸望了眼封無邪，轉身離開了。
柳諭汀走後，封無邪也不想看書了，沒什麼好看的，若非是怕小徒兒無所適從，他哪里會這般安安心心看這麼久的書？
他如今已經不怎麼需要修煉了，柳諭汀一走，封無邪便無其他事情可做。
臉上的柔和眼中的溫情全部收斂，他站在窗子門口，任由冷月清輝灑落在身上，神情淡漠，沒有半點煙火氣息。
如果沒有柳諭汀，他大抵會一直這樣下去，畢竟上千年都過來了。
不過自己活了這久，竟然會被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迷惑了心智，想想還是有些好笑。
柳諭汀回到自己梧桐居的屋子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愣愣出神。現在她與師尊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
柳諭汀感覺有些亂，索性便不想了，最重要的是，只要呆在師尊身邊，她便滿足了。
第二天，柳諭汀去了清月書院。
伏瓏依舊還是那麼自來熟且想要調戲她，已經模清楚了伏瓏性子的柳諭汀在伏瓏動手之前躲開。
伏瓏見柳諭汀變得機敏起來，眼中充滿了幽怨︰「柳妹妹，你開始嫌棄姐姐了嗎？」
柳諭汀搖頭︰「沒有。」
「那你為何要躲開？」伏瓏盯著柳諭汀，眼波流轉。
「我不喜歡讓人踫。」柳諭汀盯著伏瓏，神情很是認真，昨日的事情讓她意識到，自己應該要離其他人遠些。
雖說伏瓏與她同為女子，但伏瓏實在有些不似尋常女子。
伏瓏按耐住蠢蠢欲動的手，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好吧。」
一天的課程結束，柳諭汀又和伏瓏來到清月塔結界之外。
伏瓏收起了她笑眯眯的模樣正色道︰「柳妹妹，今日你先進去看看，我在外面等你。」
「嗯，多謝瓏姐姐。」柳諭汀道。
伏瓏擺手︰「不必，如今幫你其實也是幫我自己，我想看看，闖了清月塔和沒闖過清月塔的人有什麼不同，我還差上些什麼，雖然五行靈物已經改不了了，但其他方面，我盡可能補足。」
柳諭汀取出伏瓏給她的玉符，她將魂元注入玉符之中。
玉符發出靈光將柳諭汀包裹住，昨日擋在她身前的結界便形同虛設，柳諭汀直接進入到結界之內。
走上清月塔的台階，到靈塔的門前，柳諭汀深吸了口氣，推開靈塔的大門走了進去。
清月塔中空蕩蕩的，只在最中心有個八邊形的，高出一截的石台，石台八個側面銘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而石台之上則平整光滑，只有一道靈光從上方照射下來，將整個石台照得極為明亮。
柳諭汀抬頭看去，想看到這靈光的來源，不過上方實在太亮，她什麼都看不清楚。
柳諭汀手中出現琴中劍，神情平靜地走上石台。
方一上去，上方照射下來的靈光更加明亮了幾分。
然後靈光開始匯聚，在柳諭汀身前形成了個修為為五靈境界圓滿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身上帶著層淡淡的光暈，她看向柳諭汀，柳諭汀頓時感覺到了一種壓迫之感。
柳諭汀提直接使用出千葉劍第二招，朝對面那靈陣中形成的青衣女子殺過去。
柳諭汀的劍剛靠近青衣女子，青衣女子手中也出現長劍。
她以一種極為刁鑽的角度，將柳諭汀手中的長劍挑飛出去，使其掉在了石台之外。
柳諭汀想過自己會敗，卻沒想到自己會敗得那麼快，微圓的臉上露出些許愕然之色。
汀手中沒了武器，但青衣女子手中卻還有，她長劍朝柳諭汀刺來，動作如風。
柳諭汀運起身法冥魚躲避，然而對方每次都像是能猜到她的下一步動作一般，提前將柳諭汀的路堵死。
沒一會兒的功夫柳諭汀便變得極為狼狽，到了最後，青衣女子收起了長劍，與柳諭汀赤手空拳相對。
柳諭汀沒能沾到青衣女子的衣角，青衣女子不再一味閃躲，一掌拍在柳諭汀的肩膀之上。
青衣女子這一掌帶著渾厚的魂元，力道驚人，攻擊剛一落到柳諭汀身上，柳諭汀便被擊飛出去，飛出石台，重重地撞在清月塔堅硬的牆壁之上。
「唔！」柳諭汀感覺五髒六腑都翻騰起來。
青衣女子傲然立于石台之上，注視著柳諭汀︰「不堪一擊，還來不來？」
自然是要來的，柳諭汀重新將自己的長劍撿起，走上石台。
方才第一次，青衣女子似乎是在模索的實力和招式，並未動用全部實力。
柳諭汀第二次上去，青衣女子便不再手下留情。
上去不過三息的時間，便被打了下來，這一次青衣女子甚至連劍都沒出。
「不自量力。」青衣女子神情冷淡。
柳諭汀再次爬起來，走上石台。
「 ！」
柳諭汀又摔出石台。
「再來。」
一次又一次，柳諭汀不知道自己被青衣女子虐了多少次，直到丹田之內的魂元枯竭，身上的力氣也消耗殆盡，連走上一步都艱難，感覺腳上有千斤重的時候，才沒有繼續。
「我明日再來。」柳諭汀對青衣女子說了聲，便轉身踉蹌走出清月塔。
青衣女子實力只有五靈境界巔峰，還沒有到化生境界，要是到了化生境界，其實力還有多恐怖？
柳諭汀從清月塔出來，忍不住仰望了九層高的清月塔。
「柳妹妹，你怎麼成了這般模樣。」
柳諭汀此時的模樣實在狼狽，別說其他地方，便是臉上額頭上都有大塊的青紫。
「瓏姐姐，你知道這清月塔的來歷嗎？」柳諭汀問。
「不知道，但據說和上界有關。」
果然，清月塔對天才的標準是按照九重冥州來的。
柳諭汀點了點頭，便朝著書院之外而去。
伏瓏跟在柳諭汀身邊，眼中很是好奇︰「柳妹妹，這清月塔你闖到了幾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