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白看向雨師黛︰「接受傳承之後,我看到些以前看不到的東西。」
柳諭汀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什麼東西。」
「和我覺醒的印記差不多的符文,但是很淡,而且還不完整,若隱若現,其他人都沒有。」晝白說著,眼楮盯著柳諭汀。
「小師妹?莫非你也有血脈傳承?」雨師黛盯著柳諭汀。
血脈傳承?柳諭汀細想之後搖頭︰「沒有。」
「師姐,血脈傳承沒那麼容易有。」柳諭汀抬眸看著雨師黛。
至少她柳國皇室確實是沒有血脈傳承這種東西,只不過傳承的功法比尋常的要好,方可在中州大陸上統御一方。
雨師黛點頭︰「那好吧,等我將雨師家功法全部抄錄下來。」
晝白既然說柳諭汀身上的符文殘缺,且暫時不顯,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問題。
雨師黛抄雨師家的功法抄了一日多。
當她將功法交到晝家主手中的時候,柳諭汀可以看得出來雨師黛神情中透露出來的開心,不下于白撿了便宜的晝家主。
「在晝家沒有成長起來之時,晝家主切記將功法藏好,如若被雨師家發現,晝家的下場晝家主應當能想到,我可是真心不希望晝家出事。」雨師黛笑吟吟地說。
「多謝雨師姑娘,晝家定然會萬分小心。」晝家主道。
從晝家離開,方走出樂城,晝白抬頭看著遠處奇俊的山峰,忽然停下了腳步︰「師姐,小師妹,那群山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召喚我,我想去看看。」
知道晝白血脈不凡,柳諭汀和與雨師黛自然不會拒絕,柳諭汀望著晝白,雨師黛則直接開口︰「那便去吧。」
晝白搖頭︰「師姐,那地方,似乎只有築基境界方可去得,所以……師姐,我也是時候獨自歷練一番了。」
「還望師姐成全。」晝白朝雨師黛拱手。
雨師黛看著眼前個子比一年前拔高了許多的晝白,感慨出聲︰「小師弟不知不覺就長大了。」
「小師弟有了自己的打算,我這做師姐的,也不能攔著你,若是師尊在此,想必也會尊重小師弟你的選擇。」雨師黛輕笑。
晝白習慣緊繃的小臉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師姐保重,小師妹保重。」
「小師兄保重。」柳諭汀回了晝白一聲,然後看著晝白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遠方。
「師姐,我想去陸舟山歷練。」柳諭汀看向雨師黛。
雨師黛愣了下,若說晝白的事情還算有起因,那麼柳諭汀的決定便顯得突然許多︰「小師妹為何突然想要去歷練?」
「師姐,我一直都想,先前是因為師尊看得太緊,且修為也有所不足,而今時機正好。」柳諭汀道。
長期待在浮雲樓,被封無邪所庇護,她到底是缺少了一些磨練。
如若她有足夠的經驗,先前就不會在北地冰原和柳夙一起迷失在外,若那場暴風雪再長上幾日,又或是突然遇上雪崩,她該如何?
再有如那般的事情發生,她怕是不會有先前那麼幸運。
「小師妹,我能阻止你嗎?」雨師黛詢問。
柳諭汀臉上露出淺笑︰「不能。」
雨師黛無奈攤手︰「既然如此,小師妹也要多保重。還有注意隱藏好自己的身份。」
雨師黛說著,揉了把柳諭汀的頭。
「師姐呢,作何打算?」柳諭汀抬眸問,「回浮雲樓嗎?」
雨師黛含笑搖頭︰「我也不了,在浮雲樓待得夠久了,醫修的職責本是療傷救人。所以趁此機會,我也到出走走,看看有沒有需要我的地方。」
柳諭汀皺眉︰「師姐不善爭斗,若是遇上了雨師家和影星宮之人……」
柳諭汀輕笑出聲,在柳諭汀額頭彈了下︰「你放心,你師姐我沒你想的這麼弱。」
「醫修確實不擅戰斗,但醫修也有其他方式對敵。」雨師黛含笑,「況且他們沒那麼容易發現我的身份。」
柳諭汀點頭,隨即便與雨師黛分開了。
陸舟山是雲州大陸最大的一座山,盛產魂獸,據說在陸舟山的深處,築基境界往上的魂獸也有不少,對柳諭汀來說是一處絕佳的歷練之處。
自樂城離開之後,柳諭汀並未掩飾自己的身份。
一則他們從浮雲樓出來之時,應該就會被一些有心之人盯上,極有可能會有人找到樂城來。
如果三人都在樂城消失,晝白的父母,也許會遭毒手。
而雨師黛的蹤跡也可能被人模索到,雖說雨師黛表示自己並不弱。
可如果能避免她別人找到,還是避免為好。
離開樂城地第五天,柳諭汀正行于一次空曠無人的山谷中。
忽而幾枚閃著寒光地鋼釘朝她飛來。
柳諭汀自上一個城池出來,便感覺到有人在背後跟著她,因而她這一路都警惕萬分。
鋼釘朝她飛來之時,柳諭汀及時用玄甲術在身前撐起一個結界。
鋼釘撞在玄甲術的結界上,片刻後結界未破,附著在鋼釘上的魂元卻消耗殆盡。
九枚精巧,頂端鑄成龍頭的鋼釘叮當幾聲落在地面上。
柳諭汀凝神觀察四周,察覺到自己左手邊十丈遠之處灌木的葉子微動,她目光銳利起來,手中飛刀毫不猶豫甩出。
緊接著那飛刀沒入的樹叢中,便傳來了一聲沉悶的倒地聲。
柳諭汀走上前去,便見自己的飛刀深深的沒入一人的額頭。
柳諭汀微微抬手,用魂元控制飛刀從這黑衣人頭上飛出來。
隨後柳諭汀轉身要走,忽而背後一條金屬打造的傀儡蛇便朝柳諭汀飛來想要纏住柳諭汀的脖子。
柳諭汀手中骨劍一轉,將那條傀儡蛇斬得稀碎。
然後柳諭汀仔細看了眼第三個但我傀儡零件。
心中生出了些寒意,後怕不已,她方才若是沒有反應及時被這條傀儡蛇纏上脖子,那這傀儡蛇身上的鱗片將瞬間豎起扎入她的脖子中,她將頃刻間斃命。
柳諭汀的氣息有些許紊亂,但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渾身緊繃,不放過四周地一絲一毫的動靜,再然後朝著往深林中逃跑的刃追去。
半個時辰後,這人被柳諭汀斬于骨劍之下。
看著自己腳邊脖子上血流潺潺的人,柳諭汀額頭上汗珠一滴接著一滴落下,呼吸也有些急促。
追殺一個人,實在是太累了。
喘息了片刻,柳諭汀不想再做停留,可漸漸的,根據地上地蛛絲馬跡,柳諭汀發覺自己竟然已經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