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逸真是不知道阿細是如何窩在他的懷里還能伸出手,準確無誤地賞他一個大耳光的。
這還真是挺有技術含量的。
臉上火辣辣的疼,但展逸還是沒把她放下來,因為她光著腳沒穿鞋呢。
阿細是又氣又惱又羞,她本沒有那麼矯情,只是面前的對象換成了展逸就不行。
她就是不想讓展逸覺得她很隨便。
「你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展逸忍受著阿細在他懷里又踢又打,走到臥室把他放在床上,順手拿起被子裹在阿細的身上。
阿細把自己裹得像個蠶蛹,只露出了一對眼楮瞪著他︰「你要干嘛?」
展逸都被她給氣笑了︰「你不是摔倒了嗎?我抱你起來啊。」「你那是抱嗎?」
「不是抱是什麼?」
「那你故意把我的浴巾給弄掉在地上。」
「那是意外。」
「你是故意的。」
「沒有。」
「就是有就是有。」阿細無理取鬧,好吧,展逸不跟她吵,干脆欣然同意︰「是啊,那我是有意的怎樣?」
這次輪到阿細傻掉了,呆若木雞地看著展逸吸了吸鼻子︰「你說啥?」
「我說我是故意的,你怎樣?」
阿細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你這個婬賊,你給我滾出去。」
她還真是不知好人心,阿細的尖叫聲把剛剛進門的葉滿溪都給吸引來了。
她站在門口看著他們︰「怎麼了這是?」
「沒什麼。」展逸瞅了阿細一眼從她的房間走出來了︰「那我先走了,你們早點休息。」
葉滿溪送走展逸,回頭去看阿細。
阿細正躲在被子里面鬼鬼祟祟的穿衣服,葉滿溪笑著看了看拉好的窗簾對她說︰「房間里又沒有其他人,你就大大方方的穿衣服唄,干嘛要這樣?」
「萬一那個死變態在房間里面裝攝像頭了呢?」
「哪個死變態?」葉滿細想了一下︰「你是說展逸啊,他不會的,他那麼正人君子。」
「狗屁的正人君子。」阿細憤憤地說。
葉滿溪不知道她哪根神經錯亂了,在她身邊坐下來模了模她濕漉漉的頭發。
「听說你摔倒了,給我看看你哪里摔傷了?」
「沒有,就是大胯撕著了。」阿細郁悶地道。
「對了,今天晚上你給伯母針灸,情況怎麼樣?」
「挺好的,」葉滿溪垂著眼楮幽幽道︰「我媽媽的狀況一天比一天好。」
「還是你厲害。」阿細忍不住夸道。
「是霍淼的醫療團隊厲害。」葉滿溪可不想往自己臉上貼金,她實話實說。
「阿細。」葉滿溪忽然低語。
「什麼事?」阿細終于換好了衣服,把被子掀開︰「可熱死我了。」
「我們好像被霍淼給發現了。」
「發現了什麼?」阿細嚇了一跳。
「發現我們沒死。」
「為什麼?」阿細眨眨眼楮︰「他不是篤信不移嗎?」
「在他面前遲早會露出馬腳的,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那這也太短了,不好玩了。」阿細嘆了口氣︰「我還想去再嚇唬嚇唬葉綠荷呢。」
「可能也只有霍淼一個人知道吧。」葉滿溪咬著唇低頭思索︰「他好像沒有把這件事情公告于眾的意思。」
「他想干嘛?」阿細問。
葉滿溪也想知道他想干嘛,可是霍淼的心思誰又能猜得到?
第二天一大早那個道士就連滾帶爬的去向葉綠荷匯報,說葉滿溪那個女鬼有多厲害。
他是用了祖傳的收鬼大法,最後還用了黑狗血潑她都若無其事。
道士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葉綠荷听的倒吸一口涼氣。
她真沒想到葉滿溪這麼難纏,想想心里就惱恨。
活著的時候她纏著她和霍淼,現在死了,找來道士都沒辦法把她給收了。
葉綠荷驚愕了片刻之後,便惱怒地問︰「那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她禍害人間?」
只要葉滿溪存在在這個世間一天,她葉綠荷就過不好。
那個道士已經用了渾身的解數,什麼下三濫的招數他都用上了,他還能有什麼法子?
他唉聲嘆氣的跟葉綠荷攤著手︰「霍太太,我真是沒轍了,那個女鬼厲害的很,昨天我的陽氣都沒差點被她給吸掉。」
「什麼意思?」葉綠荷又惱又恨的瞪著他。
「我一靠近她,那股陰氣就都鑽進了我的鼻里頭,然後把我渾身的熱氣往外勾。」
道士信口開河,越說越夸張,說的連他自己都信了。
葉綠荷听著心煩,跟道士揮揮手,把他給趕出去了。
現在怎麼辦?葉滿溪居然那麼難對付。
葉綠荷挺著肚子在病房里面踱了兩圈,這時她听到了走廊里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
她推開門一看,霍淼正從走廊那端走過來,霍老爺子跟她在同一個樓層,霍淼是來看霍老爺子的。
看到霍淼她就氣短,隱隱的脖子痛。
她向後倒退了兩步,門還沒來得及關上,霍淼銳利的眼神就向她射過來,然後長腿居然站住了。
不得以葉綠荷只能跟他笑了笑說︰「來看爺爺?」
「你的陰謀詭計耍完了?」霍淼開口聲音陰森森的,仿佛是從地底下發出來的一樣,讓葉綠荷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說什麼我听不懂。」
「那個道士是你找來的,別抵賴了,昨天晚上他就招了。」
葉綠荷的臉一寸一寸地白下去,她下意識地捂住了喉嚨,生怕霍淼將她的脖子給扭斷。
不過霍淼現在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扭斷葉綠荷的脖子會髒了他的手。
葉綠荷一步一步向後退,這時孫助理一路小跑跑過來,驚慌失措的對霍淼說︰「霍先生,老爺子忽然呼吸不暢,一口氣沒喘上來,現在醫生正在給他搶救!」
霍淼眉頭一擰沒再跟葉綠荷糾纏,邁步匆匆向霍老爺子的病房走去。
葉綠荷的心也揪成了一團霍,老爺子就是他的護身符,他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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