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如花干啥的,好像和你很熟的樣子,沒想到你花花腸子多啊。」待樊如花、溫廣茂走後,蕭玉兒大為不滿道。
「煞盟女子多煉媚術,此女賦頗高,而今已很少用媚功惑人,內斂了許多,當年她師徒結界遇險,求我幫忙,後因去古萬嶼的傳送,又打過交道,就這點事,你別亂吃醋好吧。」
「我吃什麼醋,我是看你女人堆里打轉,費冉、關慕晴,還有你的那個黎昭卿,都落得神智不怎麼正常,你自己注意點好吧。」蕭玉兒臉一紅,道。
「這不能怪我吧」薛通苦笑。
「樊如花是不是打算跟著你」蕭玉兒又問。
「有可能,受煞盟資源所限,樊如花流露過外出游歷的意思,不過你放心,不管誰來都不如玉兒。」
「這還差不多!」蕭玉兒嘿嘿笑道。
薛通趕忙岔開話題,「你葵芝丹買了吧。」
「買到了,薛大道長盡管放心!」蕭玉兒不再嗦,聊起這幾見聞。
……
翌,薛通逛起了集剩
景硯山兩側山谷,涌滿了人,規模比當年雲霄宗內市大了百倍不止,所賣之物亦差地別,薛通各丹藥鋪大批買入靈丹靈藥,及種植用的五華液、十萃露。
他戒指靈田,種滿了今後幾十上百年所需的煉氣靈藥。
「金鸞商行」薛通望見山坡上院,這個崇光最負盛名的靈物鋪子,也臨時在景硯做起了生意,只是勿需再出示金牌,現貨直買直賣。
薛通想起古萬嶼所獲功法,那些東西大庭廣眾下叫賣,既麻煩,又讓人浮想聯翩。
耗時許久,薛通賣了十余功法,得六百余萬靈石。
臨時商行的執掌是一名先中期武者,薛通料其在金鸞地位不低。
「俞騫人呢,薛某當年的事,他後來可曾起」薛通突然問道。
夏彰義子一抖,薛通進來時自稱姓薛,賣三十余功法,就讓他猜出了大概。
「夏某只是個域管,總商行的事不甚了解,俞騫更是多年未見。」
「你給俞騫帶話,當年他通風報信,差點害死薛某,雖有苦衷,但罪責難免,薛某未大加報復,實屬格外寬宏大量。」
「我要求不高,今後在金鸞購物,一律六折!」
「夏某定當如實稟報!」
薛通買了數十種未見過的毒粉毒液、解毒藥劑。
……
第九場交易會,薛通見到費冉。
二人目光一觸,費冉即扭頭避了開去,她邊兩名護衛,苗、王化極。
苗傳音問好,薛通問及另一人是誰
「兩年前公主在鬼道場遇見的散修,人很盡心靈巧,公主安排的事,俱辦得妥妥當當。」
「哦,公主能有什麼事」
「公主行事不似王爺,手段凶狠,王化極替她辦的具體事,在下不甚清楚,亦不便明言,請薛道長見諒。」
交換會完了,薛通門口招呼費冉,費冉只隨口了句︰「本宮有事,須盡快回敖武營地。」
隨即揚長而去。
王化極低頭,混在人流中緊緊跟上費冉。
薛通心冷如冰,「我並未做錯什麼,對公主無感,不願兒女長,且做了承諾。公主份尊貴,覺得委屈,已致後來大變,但賬不能就此算薛某頭上!」
「以後再吧」薛通長長嘆了口氣。
薛通次拍得一具極品藥鼎,之後未再參會,將購置的門券,悉數給了蕭玉兒。
……
「萬乾戰亂的不幸,促成了崇光玄界的融合,此番靈物盛會作用非凡,想買的東西這次都搞不定的話,今後就難了,還有三,你們抓緊吧。」
「玉兒沒什麼好抓緊的了,休息休息。」
「如花要的東西也齊了」樊如花那听薛通另有安排,明確表示不回七煞盟,一同外出游歷。
「廣茂也一樣」
薛通神莊重,「好,我幾人在崇光已無事可做,薛某本想去漠彤山修煉,擔心妖物太強,又屬獸蓉界,老祖馬肯格古怪,或有危險。」
「要麼就回稷山或遼山大營,不過薛某對崇光的恩恩怨怨也倦了。」
「傾向去古萬嶼看看,那里秘密良多,死亡黑海自不用,蜃樓幻境就值得再去一次。」
「薛某總覺萬嶼和崇光應有雙向傳送,若能探明,則兩地來去自由,若探查未果,就須等暗黑風暴,近兩百年後了。」
「一百九十五年,你幾人須想想清楚,是否要去」
出乎薛通預料,三人幾乎同時答道︰「去!」
「吾等資源充沛,先勿摻和古萬嶼玄界的是是非非,找個地方修煉一陣,以灰區最為適宜。」薛通詳述古萬嶼形,又道。
「灰區會否遭盟會清查」樊如花道。
「難,灰區做些不上台面的生意,不定期的清查肯定櫻」
「如花覺得,去芝悅某地落腳更佳,既有可能在萬嶼待一兩百年,那就應做長遠打算,灰區是非多,不如自建地盤,當家做主。」
「樊師姐的是,偷偷模模沒意思,嫌崇光無趣,不想自立門戶的話,萬嶼應該可以。」蕭玉兒道。
「一二十年資源用完,又回不了崇光,總得與玄界人交往,不如早做準備。」樊如花又道。
薛通思索半晌,「長久打算也好,沒精力建宗立派,經營塊地盤也校」
幾人商議一夜,覺芝悅東北的山區最佳。
「建座玄凌道院」薛通道。
名字源于他的玄凜鐵鎲。
「好地方總歸已被芝悅的玄門佔了,去無人區建道院,早晚一樣被人發覺,開宗立派的前輩們大抵如此,擇地修煉,人越聚越多,漸漸便成了玄門。」
「玄凌道院需力控制規模,有地有人,大家多個屏障,修煉起來更為安全,然規模太大,又耗不起精力錢財,是非也多。」薛通道。
……
傳送山澗。
「樊師姑!」
傳送陣由仙源會把持,七煞盟協同,守護武者見到樊如花,招呼道。
「這是薛通道長,及師姑朋友,去萬嶼有事。」
「啊,薛前輩!」
薛通語氣柔和,問道︰「這些年去萬嶼的人多麼」
「三十幾個吧,回沒回來不清楚,除了前輩,僅另有一名先級道長。」
薛通見過仙源會長老,付了兩百萬靈石。
付錢即可傳送,無人嗦阻攔。
……
萬嶼。
薛通拋出騖船,四人趁夜飛離冢山。
臨近亮,騖船停靠荒野林地,夜深後續向芝悅國飛去。
漭遠山系,素以雲海、松濤、瑰霞、兀峰、飛瀑著稱,千萬大山養育無數生靈,山南散落城鎮村舍。
薛通並非要開宗立派,所需地盤極,與人無爭,清淨便好。
「就這吧,四百里內無村落屋宇、環境平淡無奇,不像有靈物可采的樣子。」
「遠離千萬平方里的漭遠山核心,簇更像是散修的修行之所。」
「預留足夠空間,先搭幾間屋,道觀慢慢建。」薛通道。
一月後,石木屋舍建罷,單檐懸山頂,黃牆青瓦,不算氣派,亦不簡陋寒酸。
「嗯,三山呈品字結構,取其方位,我和廣茂的便叫玄乾山,玉兒和如花的就叫玄艮山。」
「將來主道觀便建在玄凌山,山本無名,但久居于此,總得有個稱謂。」
「地圖上最近的具名山峰,乃五百外丹照峰。」
幾人在芝悅可謂「世外高人」,尤其薛通,佔山修煉,當屬尋常之事。
薛通布置警戒,院門懸掛免見牌,預留傳音符,以備外來修士求見。
就這樣大半年過去,無冉訪,薛通每煉功,溫廣茂抽閑暇最多,玄凌觀的地基和底層,做了個大概。
……
無路外通的玄凌山,第一次有了陌生武者的影。
兩名武徒期的散修。
「前輩修建道觀,是否需要人手,的名叫懷松,這是摯友封詠淳。」懷送鞠躬作揖,問溫廣茂道。
二人武徒大成,山中尋獵,發現了在建的道觀。
溫廣茂傳音符問詢薛通。
「武徒不超二十人,先作道院道友,後武者需心接納,訪客來了再議。」薛通答道。
「兩位友願意的話,可留來修建道院,勿需趕工,月錢一千二百,如何」溫廣茂所開工錢,比尋常多了五成。
「好,好!」封詠淳連聲答應。
「你倆漭遠玄門的況」溫廣茂問道。
「漭遠東西兩大玄門,在芝悅皆屬大宗,前輩道院所在,嚴格來不歸任何玄門,丹照峰以西才算真言門的地盤。」
「七百里外玉屏城,我和詠淳,便是當地散修。」懷松道。
「那就好,看來佔玄凌山之前的勘察沒錯。」
「待道院建好,你二人願留此修煉亦可。」溫廣茂道。
……
玄凌道院就這樣慢慢建了起來,前後三年,武徒陸續來了七人,後武者曾有一冉訪,但未提留在道院,匆匆離去。
三年間薛通、蕭玉兒、樊如花幾乎足不出戶,辛勤煉功,白虎巨大的咆哮,嚇得封詠淳等魂飛魄散,溫廣茂告知乃居留道院前輩的靈寵,幾人才放下心來。
翌年二月,漭遠山白雪皚皚,千里冰封,玄凌道院,迎來了幾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