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點了點頭。
「出海辦點事。」
「不帶貨？」
白季搖搖頭。
「不帶。」
「 ，有錢人啊……」
男人上下打量著白季。
尤其在白季的臉上多有留意。
即便白季有心遮掩一點，可是挺拔的身姿和俊朗的面容，依舊與這整個碼頭都顯得格格不入。
「要多大的船？」
「能出外海就行。」
男人嘴角掛著熱情的笑容，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去找什麼寶貝啊？」
白季聞言，皺了皺眉，一道森冷的氣息瞬間縈繞在了兩人的身邊。
「不該問的別問。」
哪怕白季已經做好了應對他們懷疑的準備，但是面對這些地頭蛇，一些該有的態度還是得有的。
直接拋出自己準備好的手段，一來讓人覺得他沒有半點城府，可以隨意拿捏。
二來太容易獲取到的信息，他們往往會抱以懷疑的態度，白季不想橫生枝節。
被噎了一句的男人也不生氣，只是笑呵呵地說道。
「一個人包一艘船，這價格可不菲啊。」
白季點了點頭。
「理所當然，只要價格不太離譜，我都能夠接受。」
「爽快！」
男人對著白季豎了豎大拇指，這才對著一邊歪了歪頭。
「跟我來。」
白季徑自跟上。
南半區的建築沒有北半區那樣雕龍畫鳳，華麗異常。
大多數都是秉著實用的性質。
簡單、結實，就是它唯一的建築風格。
跟著男人在寬闊的青磚大道上走著，不多時，白季被帶到了一處門口牌匾上寫著「蛟龍堂」的地方。
看到白季的目光駐足，男人一邊彎腰回頭對著白季解釋著，一邊帶路往里走。
「都是一個村子里出來的，為了不被人欺負我們就組建了一個自己的幫派，其實也是討生活的，您別介意。」
白季點了點頭，再次跟上。
「合理。」
「烏老大，烏老大。」
一進入建築內，男人便扯著嗓子喊道。
一邊喊，一邊對著白季伸手引了引屋內的兩排木椅子。
「您稍等，我去尋我們老大來。」
「嗯。」
白季安穩坐下，不驕不躁。
對于暗中打探的目光不做理睬。
出來賺錢的，大部分人總是想著從各種渠道弄上一筆。
只是有的手段激烈，有的手段稍微溫和一些。
有的人胃口大，有的人胃口小。
這些都是正常的。
只是白季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
只能希望對方能夠稍微識相那麼一丁點，不要做得太過分。
而帶路的男人一邊大聲叫著，一邊進了後堂。
聲音依舊嘹亮，然而白季知道對方已然在輕聲商量著些什麼。
無論就是一個簡單的信息交換，來確定好自己的需求以及底線等等方面。
不多時，帶路的男人領著一位看起來敦厚的大胡子走了出來。
「這是我們烏老大，一個村子的。」
說著男人又對著他身邊的大胡子男人介紹道。
「這位是白老板，想要租船的。」
烏老大點了點頭，走到主位上坐下。
白季功法的附屬技——煉心所賦予的殺氣感知，沒能讓白季感受到幾分血腥的味道。
對方要麼是不沾這些生意，要麼是段位遠高于自己的殺氣感知。
這種發現，讓白季心頭微微松了口氣。
如果是殺意方面的段位遠高于自己的感知能力，那麼對方就不該在這里做這些生意。
幾乎可以肯定對方不是那些亡命之徒。
只是租一條船，他不想太麻煩，能夠順風順水，就再好不過。
烏老大看著白季，上下打量了兩眼後，才出聲說道。
「朋友，空船出海可不是一筆小錢，而且還耽誤了我們原本既定的行船。」
白季點了點頭。
「我知道。」
他的心里自然有準備，過去在《武俠》世界的游戲里，他沒少靠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那條黑羽船掙錢，對于這里面的規則還是了解一些的。
「不知道朋友想去的是哪里，我們手上有三條船，剛好有兩條過兩天就要出航，要是順路的話，順道帶你一程，也就不用你掏那麼多冤枉錢了。」
男人不但面相敦厚，說話時也像是都在為白季考慮。
他的話提醒了白季。
這也不是不行……
白季輕聲問道。
「不知道你們是打算去往哪里？」
「一條去霧海祖地，一條去南沙群島。」
「這……」
白季皺了皺眉。
「太遠了。」
要是跑近的地方，白季還可以順道跟船，可兩個地方都那麼遠，而且都不屬于大夏版圖。
他們顯然又不會為了自己專門掉頭，意味著自己需要隨他們走很長一段時間的海運。
劃不來。
于是白季輕聲問道。
「還有一條船呢？」
「還有一條要明天才能回到，然後還要卸貨、檢查，再出發怎麼也得到晚上了。而且……那條船其實也是有安排的。」
「不能往後推幾天？」
「行是行……」
烏老大點了點頭。
「就是這個價格……」
白季了然。
說這麼多，對方就是想要盡可能地減少損失。
要是順帶帶上自己，顯然是最合適的一個方案，不會耽誤他們的跑船時間。
但是自己可不願意等。
而自己打亂他們的計劃空船出海，顯然就需要擔負起他們原本的誤工費。
畢竟，船只要不走，停在那里就是一種損失。
「你報個價，成就成，不成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
「不知道你打算用多久？」
「三四天，最多五天，五天之內一定回到這里。」
白季篤定道。
聞言，烏老大同樣面色凝重地思考了片刻，才謹慎地開口說道。
「我也不找你多要，五天時間，一條船最少三十個人才能開起來，連船帶人，一口價一千兩白銀，成就成，不成就請您另尋別家。」
白季甩手拍出一張存票。
「這是五百兩，還請老大差人隨我去取，另有五百兩，等回來之後再付。」
烏老大面色一喜。
「老板爽快！」
……
確定了出海的船只，白季再次回到老鴇那里。
他租了「葵兒」半個月的時間。
老鴇那里有「葵兒」自己畫押的賣身契，跑到哪里都得被抓回來，老鴇倒也不用擔心白季帶著葵兒直接跑掉。
第三天一早，白季便拉著看起來還有些害怕生人的「葵兒」姑娘，走上了大船的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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