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琴酒送回訓練基地後,島便驅車返回自己居住的公寓樓。
難得今天家里面的兩尊大佛都沒有任務出行,但從他們兩人坐在沙發上面遙遠的間距來看,自己不在的這十天,沒把家給拆了就是最佳結果。
降谷零這幾天的脾氣都非常差勁,完全就是易燃易爆炸,要不是他的性別的的確確是男性,赤井秀一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大姨媽找上門才這麼容易生氣。
島律提著回家路上順手買的飲料,換好拖鞋後看著沙發上氣鼓鼓猶如河豚的降谷,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問道︰「要喝飲料嗎?」
視線收回後的降谷抓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故意就把電視機的音量調大,他不打算搭理這位幾天不會自己消息鬧失蹤的家伙…要知道這幾天他一直處于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的狀態,擔心他出什麼事情險些就跑去警察廳請求協助調查島的下落。
赤井秀一意識到這里或許會發生戰爭,捏起煙盒便說道︰「我去陽台上抽支煙。」
「要來罐啤酒嗎?」
「嗯,謝了。」
島律把塑料袋中的剩余飲料都放到冰箱後,他朝著沙發走去,直接緊貼著降谷坐下,他還沒開口這位鬧別扭的家伙就起身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去了。
「Bourbon先生打算怎樣才能原諒我?」
「你還知道回來啊?」
「抱歉,讓你擔心了。」島律立馬主動道歉,並且余光隱晦瞥了一眼已經緊閉的陽台門,趁著電視機的聲音很響,解釋道︰「實際上是任務中發生了一些狀況,導致我處于被‘監視’的狀態,沒辦法與你聯絡。」
降谷零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也不再鬧別扭,蹙眉問道︰「什麼狀況?」
「Glenfiddich你應該還有印象吧?就是那位身高只有一米四的小男孩。」
「哦,自然是有印象的,他是組織里最年輕也是個子最矮的代號成員。」
難得身為情報組的降谷也不知道格蘭菲迪的真實年齡啊,島律語氣里透著小小的瑟,很期待零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悠然道︰「你說錯了,他其實和Vodka一樣大。」
「???」
下垂眼猛地瞪大,降谷零怎麼也沒能想到一位有著女圭女圭臉的小矮子居然和高大魁梧的伏特加是同齡人…這個世界有夠瘋狂的。
「我當初知道的時候也很驚訝,算是行動組的秘密,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島律頓了頓,言歸正傳道︰「出于一些原因,Glenfiddich被我當場處決,為了獲取Gin的信任我也只好弄傷自己,所以…」
「哪受傷了?」
在降谷零的眼里,他不需要知道這些前提,他只想知道島哪里受傷,受傷的是否嚴重,在乎的只是島的安危。
「沒事,已經痊愈了。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在美國見到了一位非常有名的女影星。」
降谷听到這里,瞪著半月眼露出狐疑的神態,他靠在沙發上面挑眉問道︰「Macallan,沒想到你也到在乎女人的年齡了啊?」
「…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又不是Vodka。」
「那是哪樣?」
島律拿出手機,調整出自己在雅虎上搜索出的訊息,緩緩道︰「克麗絲‧溫亞德,這就是我見到的那位女影星,她是組織的代號成員,名為Vermouth。」
貝爾摩德?
降谷零沒想到堂堂大明星會是組織的一員,果然這龐大的組織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他加入情報組後也掌握不少訊息,就好比與組織進行交易的,不單單有商業界的大人物,就連政界也有不少投資者和合作者。
總之,想要把組織連根拔起,非常困難…除非掌握組織二把手朗姆與組織創建者的詳細信息制定出合理的逮捕方案,要不然很難處理。
「你想跟我說的不止這個吧?」
「嗯。」
宮野志保露出那樣的神情後島律就留了一個心眼,他開始揣測她們兩人之間的關聯,像對組織還沒有做出任何成就的她不應當與貝爾摩德產生什麼關系,左思右想後島律發現了一個可能性。
那就是宮野志保還沒有制作出來的APTX4869,貝爾摩德讓自己帶的話語也與藥研有關聯,也就說明…貝爾摩德很可能與宮野已經去世的父母有關聯。
回想7年前在電視機上看到的那張金發碧眼的美女面孔,當時自己就感覺17歲的克麗絲‧溫亞德長得有點成熟,現在想想…這7年的時間里,這張面孔就沒有發生過任何變化。
結合到APTX4869的藥效,可以大膽猜測貝爾摩德是否有服用過這樣的藥物。那她所服用的藥物,應該就是宮野夫婦與另外兩名科研人員一起創作出來的初代APTX4869。
「我想讓你調查有關克麗絲‧溫亞德的人際關系,她應該會成為一個突破點,與其你抓著朗姆不放,不如換個切入點。」
降谷零認同的點點頭,以他現在進入組織的時間是絕對不可能接觸到朗姆的,但如果是大名鼎鼎的克麗絲‧溫亞德,說不準還真能調查出一些不為人知的情報。
「好,先不聊了,那家伙應該要回來了。」
「嗯。」島律听到陽台門被拉開的聲音,便說道︰「既然你不生氣了還請Bourbon先生為我做一頓宵夜吧,Rye你來得正好,一起勸勸他做宵夜吧。」
波本居然還沒有鬧完別扭?赤井秀一站定身子不敢靠近,誰讓自己身上還沾染著煙草味,要是他的氣還沒消散,自己靠近反倒是引火上身。
「Bourbon,我也有點餓了。」
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島律在心里小聲月復誹道。
翻了一個差點把眼珠子都翻出去的白眼,降谷零慢悠悠從沙發上起身,腳底下的拖鞋踩得非常響,像是鞋底有還沒被踩扁的諸星大似的。
「吃什麼?」
剛靠近想圍觀廚藝的島律下意識做出防備動作,隨後轉化成雙手投降的姿勢,表情不多的臉上擠出一抹苦澀的笑意,誰讓零手持廚刀指著自己呢。
「簡單點的茶泡飯就行了,是吧…Rye?」
「茶泡飯不下酒。」
「……」
赤井秀一彎腰從冰箱里面拿出凍好的球形冰塊,沒有眼力見的走到一旁櫃子前取出喝剩小半瓶的麥卡倫,悠然道︰「烤生蠔?或者處理一下生吃也行。」
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砰。
廚刀插在砧板上的聲響。
「你怎麼不去死呢。」
大半夜處理生蠔,折騰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