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逢凶化吉

作者︰淺倉慎司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警局呼叫各單位,警局呼叫各單位!」

「第一現場諏訪高地10點35分解除交通管制,另外第二現場淺井別墅區廣場交通管制持續中…」

「至于交通管制周邊以外地區已針對可疑人士與可疑車輛進行盤問,以上情況報告完畢!」

听著電視機里傳來的內容,島律深深皺起眉頭,難道自己做得那個噩夢…是預知夢?

「喂!Macallan,你在發什麼愣呢,該撤了哦。」

「哦,已經確定死亡了?」

「都死透啦。」

深深看了一眼電視上的畫面,島律只好跟著基安蒂撤離,心里隱隱的不安感讓他很不舒服,自己已經提醒過萩原,他應該有看到自己的信吧?

只要不月兌下防護服,哪怕是近距離接觸炸彈…生的希望也非常大。

與此同時另一邊。

看到炸彈顯示屏上面的倒計時已經關閉,負責第二現場的萩原研二松了口氣,正準備月兌上厚重到不行的防護服,忽然腦海里浮現出那封信上的內容。

任何情況下,都不要月兌下防護服。

啊…怎麼就突然想起小島的囑咐,本來還想抽根煙的,看來是沒辦法了。

他挪著笨重的身子蹲在炸彈面前,先把感光引爆裝置拆除換成光電管,再把水銀汞柱連接到白色管線,然後…

叮鈴鈴。

站在後方舉著防爆盾牌的警官看向手中發出聲響的手機,連忙道︰「萩原隊長,是松田隊長打來的電話!」

「你拿過來吧。」

單手捧著手機,萩原研二有些不耐道︰「松田,什麼事啊?」

「萩原!你還在上面磨磨蹭蹭什麼東西啊?快點把那玩意解體就完事了!」已經趕到第二現場樓下的松田陣平不滿道。

「拜托,不要大呼小叫可不可以啊?定時器已經停住了,你那邊解決了沒有?」

「嗯,我打開以後才發現那只是很簡單的裝置,像那種炸彈啊…」

萩原研二壓著嗓音模仿松田的聲音說道︰「只需要三分鐘的時間就足夠了,我說的對不對呀?」

自己的台詞被搶走,松田陣平不爽地嘖了一聲,他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黑色墨鏡出聲問道︰「你那邊怎麼樣啊?」

「要在三分鐘內解決這東西好像不太可能哦,組裝的原理雖然很簡單,不過里面的陷阱卻很多,依我看歹徒的重點恐怕是放在這里的。」

听到萩原這麼說,松田陣平不由問道︰「這些都無所謂,你現在應該有穿防護服吧?」

「哈哈,本來我想把拿東西給月兌掉抽根煙的。」萩原研二刻意頓了頓,微笑道︰「你知道我收到了誰的信件嗎?」

「哈?誰的啊?你姐?」

「他的。」

松田陣平聞言愣了一下,自然是明白萩原口中的「他」是誰,他蹙眉不解道︰「他的信件和你穿沒穿防護服有什麼關系?」

「因為信件里面只有一句話啊,就是讓我任何情況下都不要月兌下防護服,所以我才老老實實……」

滴。

話音戛然而止,萩原研二在看到炸彈的顯示屏上面再度跳起倒計時,眼看只有六秒的時間,他立馬轉過身大聲吼道︰「大家快點逃!快點跑啊還愣著做什麼?!炸彈的倒計時又開始跳動了啊!!!」

電話那頭的松田陣平頓時怔在原地,他慌張地沖著手機大喊道︰「研二?喂!研二,你給我回答啊!」

回應他的並不是萩原的聲音,而是上方居民樓傳來的爆炸聲。

「研二……」

手機跌落在水泥地上屏幕都直接被震碎,松田陣平瘋了般朝著居民樓跑去,卻被一直待命在下方的消防員阻攔。

「放我進去,我的朋友還在里面!放我進去!」

一向在工作時刻冷靜的他,也把承載理智的那根弦給崩斷了。

面對重要的人,果然是沒辦法冷靜的。

不對…剛才研二說過,他好像說過自己有老老實實穿著防護服?如果穿著防護服的話,應該能抵擋住炸彈的沖擊波!

松田陣平一把拽住負責上去救火的消防員,大聲喊道︰「如果看到穿著防護服的家伙,一定要把他帶到我的面前!拜托你了!」

消防員匆匆點頭說道︰「我會的!」

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滅火行動總算結束,同時…所有在第二現場的警員都沒有死亡,只有距離爆炸源比較近的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距離爆炸源最近的萩原研二隊長,由于身穿防護服的緣故只是雙臂的位置被大面積灼傷,同時伴隨著輕微的腦震蕩…要說對他而言最痛苦的,恐怕就是防護頭盔被炸裂時劃破了他的右眼。

醫生表示沒有復明的機會,甚至要執行眼球摘除手術。

但是這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消息,至少松田陣平表示自己可以接受,只要能活著比什麼都強。

看著躺在病床上還處于昏迷狀態的萩原研二,站在門外的松田陣平用力攥緊拳頭。

那個把警察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混蛋絕對不能饒恕,一定要抓到他,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藍白配色的道奇 蛇飛馳在道路上,半個小時前島律就讓基安蒂把車內廣播打開,廣播頻道都在講述東京都內發生的炸彈恐嚇案。

在听到炸彈被引爆的時候,島律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他生怕自己的信件萩原沒能收到,按照他的性子絕對沒有松田那麼謹慎。

但當廣播里面傳來記者激動地聲音,在听到「沒有出現任何一名警員身亡」的消息,島律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他沉沉嘆出一口氣。

「怎麼了?」

島律側過頭去,嘴角略微上揚,喃喃道︰「可惜了。」

基安蒂有點疑惑,但仔細想想麥卡倫的意思可能是︰歹徒引爆炸彈居然沒有帶走一名警察的生命,有點可惜。

然而,島律的「可惜」,是指萩原研二沒能拆除炸彈。

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模糊了他的視線,想到他們拼上性命拆彈成為英雄的時候,自己卻在扣動扳機。

還真是諷刺.

大約五個小時過後,萩原研二蘇醒過來。

在看到一臉擔憂表情坐在床頭前的三人,他露出一絲笑意。

「研二,還有不舒服的感覺嗎?」

萩原研二看到大家都這麼關心自己,他緩緩搖頭,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他…救了我。」

要不是那封信阻止自己月兌下防護服,11月07日就將成為萩原研二的忌日啊。

「松田君都已經跟我們說過了,是阿律寫信給你的對吧?」

「嗯。」

「這件事情還勞煩你們保密,阿律的身份有些特殊。」

「諸伏,你這家伙知道內幕?」

看到松田陣平不滿地看向自己,諸伏景光苦笑道︰「我現在已經申請進入警察廳了,只能透露這點消息給你們,我說到這份上你們也能猜出來點什麼吧?」

「切,有什麼了不起…」

松田撇撇嘴巴,別扭道︰「如果你能見到他,告訴那小子…我挺想他的。」

「噗…」

「哈哈哈哈哈哈——」

「滾啊,笑屁啊!」

躺在病床上的萩原研二很想笑,但他知道自己身上還有傷口不適合,原本蒼白的臉色倒是憋笑憋出健康的紅潤感。

不是「挺想」,應該是「很想」才對吧?不坦率的陣平吶,我可是有看到你偷偷抱著那張六人合照哭的模樣哦。

萩原研二看著眼前的三人,他緩緩側過頭看向窗外…

小島,你一定在某處關注著這件事情吧。

還允許我在心底對你說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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