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元？
劍元怎麼了？
周宸愣了愣。
「呼吸法用處很多，隨著我們不斷練習，體內不斷誕生劍元。」
「我本以為劍元會被體內靈力所吞噬，不曾想劍元積少成多，完全沒有被吞噬的意思。」
「後來劍元越來越多，反而隱隱有與靈力融合的趨勢，到如今，劍元和靈力融合速度越來越快。」
姜青伸出食指，一縷氣息難名的能量在指尖升騰。
似劍元，似靈力。
整體上靈力為主，與劍元之間的比例大概在八比二。
「最開始我以為這是對靈力的改造，異變。最近忽然發現越來越不對勁︰某些靈技，術法的威力變得更大，某些靈技，術法卻又直接使不出來了……」
肯定使不出來啊。
感受他指尖散發的氣息，周宸喉結浮動，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這靈力摻了多少假，自己心里沒數嗎，大兄弟。
我該如何作答？
再等等，你就徹底成為劍修，什麼靈技術法都無法使用了。
說實話不是直接gg。
周宸……他真不知道這是啥情況。
自己劍元還有這種功效呢？
也沒人跟自己說過啊。
不起眼的劍元，竟能反客為主，把靈力壓在身下……
怎麼听都有些玄幻。
看姜青這情況，估模再過一陣子，靈力就得全轉化成劍元了。
要命！
自己開宗門的行為已經是大因果了，再加上這能把修士轉變成為劍修的能力……
不純純是修士公敵？
萬一讓人發現，天下之大，哪里還容得下自己。
周宸有些慌，並且慌得想拉屎。他拿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
「靈力有些異變……不要急。」
他故作平靜說道。
「使不出靈技術法……也不要急。」
「劍元畢竟是適合劍修的力量，你不搭配劍技，當然存在沖突。」
哦？
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
但仔細想好像又不是很有道理。
沒有等他細想，周宸再度開口。
「劍修，沒有劍技怎麼能稱之為劍修。」
才剛坐下還沒多久，周宸就起身帶他們走出主殿。
「你看——」
甩出一劍，劍刃分裂，五十多道劍光組成一道劍網，氣勢頗足。
「這一劍……」
姜青目光微凝。
「這一劍，就是劍技。」周宸補充道，「劍元做引，揮出劍技，十分搭配。」
「關于沒辦法使出術法……」
「我也沒辦法啊好兄弟。你想，武者氣血，修習武技；修士靈力，修習術法，二者不能互通吧？」
「劍修的劍元，不能代替靈力使用術法，合情合理啊對不對？」
對……對不對？
好像對，但不完全對。
這話說的，哪里存在問題？
姜青等人苦苦思索。
周宸沒給他們太多思考時間，繼續道，「氣血和靈力，這是兩個毫不相關的方向。你可以修習氣血同時再修習靈力。」
「然而劍元作為精神意志，身體，靈氣的三重結合，自然可以和靈力相互結合。」
他娘的，發現問題了！
胡編亂造著，周宸發現問題出在了哪里。
怪不得劍元能和靈氣結合，這東西當初「生產」出來的時候，組成部分就有靈氣！
已經講到這里，他只能硬著頭皮講下去，「既然出現了這種情況，我建議是暫且擱置劍元，主修靈力。」
「等靈力數量遠遠超過劍元，興許就不會有這種問題了。」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方法了嗎？」趙烈陽忍不住問道，「呼吸法對我們的幫助很大，每次使用後，修煉效率都會提升一大截……」
「別的方法……那自然是有的。」周宸大腦飛速運轉，「相比第一種，難度會更大，便是︰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眾人疑惑。
這玩意兒還能以毒攻毒？
「劍元會和靈力融合，本質上是你們對劍元操控不到位。」
周宸面不改色，「繼續練劍，熟練度提升之後，操控劍元自然得心應手。」
有道理。
姜青細細琢磨，他開口道，「可是，體內存在兩種力量……」
周宸直接打斷他︰「兩種力量怎麼了，不在體內打架就行。再者說，你們應該感受到了。劍元並不是低級的力量，比起靈力來說，毫不遜色。」
「既想得到好處，又懼怕承擔風險，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周宸恨鐵不成鋼般說道，「修行之路本就危機與機緣並存，期待天上掉餡餅，事事盡善盡美，豈有此理？」
姜青身軀一震。
趙烈陽同時一震。
不愧是周宗主。
听君一席話，白讀十年書！
一味想著消除負面影響，怎麼不把正面影響也給消除了？
如果不是貪戀運行呼吸法後帶來的效率提升，自己在一開始就不踫這東西，怎麼會有後來的事情？
我承認都是欲念惹的禍，那樣的劍元太美它太溫柔。
「周宗主，受教了。」
姜青微微鞠躬。
「現在領悟還不晚。」周宸輕輕搖頭，「這樣，看你們選擇吧，今後的路如何走，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趕緊走，趕緊走。
離開我這，別給我添麻煩。
周宸表情雲淡風輕，背後，掌心，蛋冷汗直冒。
「我……」姜青環顧其他人，神情為難，「在下本劍修，對于劍元無太多抗拒，自然是想繼續修習。」
「然身份在此，不敢所求過多，但願周宗主可賜予幾本基礎劍技，姜某定有重謝。」
這孩子，你是真實誠啊。
說啥信啥。
「趙某斗膽也求周宗主賜下幾本基礎功法……」趙烈陽遲疑片刻，抱拳道。
區區一點風險，怕個球！
「烏某願嘗試‘以毒攻毒’之法……」
「我想試試！」
「俺也一樣！」
一名名弟子抱拳請願，心中忐忑。
說實話，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互相開宗門，有對方宗門基本基礎心法，很正常。
但是，幾十個人同時討要，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
哪怕周宗主現在大發雷霆，怒斥眾人，大家都不會感到意外。
眾人躬身，等待周宸回應。
五秒，十秒。
三十秒。
足足沉默了半分多鐘。
周宸殺人的心都有了。
行，練劍。
練吧。
到時候回不去仙道，除了練劍別無他法，我特麼可不管！
他深吸一口氣，「當初練習用的鐵劍還在嗎。」
「在呢！」
姜青目光一亮，率先從戒指中掏出來一柄普普通通的鐵劍。
其他人也從戒指中取出。
「行，跟我上課。」
「學什麼？」有弟子期待問道。
「劍道第一劍理，斬劍境之基礎——斬鐵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