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仙門篇︰白衣仗劍世無雙 第143章 鬼族

白澤沒在曹身上找到吃的,卻找到了一本被他貼身藏在懷里的秘籍。

白澤把秘籍拿出來一看,秘籍有一個很優雅的名字,叫《采花集》。

「《采花集》?」白澤愣了一下,沒搞明白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本著虛心學習的精神,白澤翻開秘籍一看,頓時臉色變得十分精彩。

他女乃女乃的,難怪這曹一直看起來陰陽怪氣的,原來是把《采花集》里的功夫煉到家了!

秘籍序言,簡單干脆︰煉成此秘籍者,將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從此金槍不倒,世間再無玉女。

白澤好歹是讀過兩本聖賢書的人,序言一看,這《采花集》是何等絕世秘籍,立馬在心中有了分曉。

「我說這丫頭怎麼對曹言听計從的,拳打腳踢也不還手,原來是有此等曠世絕學為之撐腰。」白澤心懷虔誠之志,小心翼翼地把秘籍捧在手心,準備認真拜讀,潛心學習先賢聖人的人生智慧。

翻開第一篇,白澤就被《采花集》那生動形象,活靈活現的插圖吸引住了全部的目光。

「竟然如此形神兼備,栩栩如生?」白澤不由地大為贊嘆,「真不是上等絕學,佩服,佩服!」

白澤滿懷虛心,認真學習。

可翻到中間某一頁時,他突然神色凝重。

「影遁……竟然,是用來偷看女孩子洗澡的遁術?」白澤大驚失色,想起曹活著的時候那一手影遁,真是可以稱得上是來去自如,瀟灑如風。

這小子究竟是偷看了多少女孩子洗澡,才能把影遁煉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的?白澤不由地陷入沉思。

阿鬼發燒了,額頭燙的嚇人。

白澤蒙了,骨頭摔斷了他可以固定住。可人燒起來他也不知道干什麼了。如果是在外面他還可以請個藥師看一看,可如今人在天坑里,雖說他也認識一些草藥,可這鬼地方他去哪找草藥去?

「只能听天由命咯。」白澤看著阿鬼忽冷忽熱,可憐的要死,嘆了口氣,從棋子里拽出一件衣袍給她蓋上。

天坑不見日月,白澤也不知他究竟在里面待了多久。他在附近收拾了一堆柴火,生起火來,削了一大塊通背魔猿的肉,在火堆上烤將起來。

「也不知二師兄有沒有干掉陣術師。」白澤烤著魔獸肉,心里思忖道,「張海說聯盟的人被鎮壓在了天坑里,也不知那些人是不是還活著。三師姐發現自己失蹤了,會不會猜到他失足掉到了天坑里?」

白澤胡思亂想間,魔獸肉已經烤好了。雖說沒有調味料,可架不住月復中空空,白澤狼吞虎咽起來,覺得這通背魔猿身上的肉出奇的香。

填飽了肚子,白澤決定再烤一些,留作備用。

他分神模了模阿鬼的額頭,嚇了一跳。

「什麼東西?」白澤只覺得有什麼東西突然扎了他的掌心一下,一個激靈,慌忙縮手,定楮一看,竟看見那昏迷不醒的魔宗少女額頭,長出了兩根短短的犄角!

「無量天尊。」白澤有些沒反應過來,愣愣地模了模阿鬼頭上的犄角,很硬。

白澤蒙了,還有人頭上長角的?

他忽然想起鬼將,這家伙腦門上就有兩根犄角。于是招呼鬼將查看阿鬼頭上的犄角是什麼玩意。

鬼將出來一看,就陷入了沉默。

白澤想起眼前這可憐巴巴的家伙名字里就帶有一個鬼字,半開玩笑問鬼將︰「鬼將,這小啞巴不會跟你有什麼淵源吧?」

「回稟劍主。」鬼將一臉嚴肅,「這位……小啞巴,應該是鬼族中人。」

「鬼族?」白澤反問,他自問也是見多識廣,自有跟謝玄游歷北境,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過一些,鬼族兩個字他還是第一次听說。

「這個鬼族,是個什麼種族?」白澤問道,「小啞巴跟你還是有區別的,雖說你倆頭上都有角,可我能看出來,你是真的鬼,小啞巴,應該算是活人吧?」

「確實如此。」鬼將道,看著白澤,「劍主,鬼角對我們來說,其實算是身份的一種象征。就像你們人族里,有貴族和平民的區別一樣。鬼族是一種很特殊的種族,他們嚴格來說確實是活著,不同于真正的鬼。可另一方面,他們體內,卻流淌的有鬼血。」

白澤臉色忽然精彩起來,好奇地問了一句︰「鬼將,這鬼族是如何產生的?我平時里有時也會看一些話本,听說以前經常會有漂亮女鬼,和進京趕考的書生,在荒郊野嶺的破廟里發生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這鬼族,難不成就是這樣?」

白澤含蓄地表達了日鬼的想法。

鬼將的臉色也精彩起來。

「或者,是角色反過來?」白澤一看鬼將臉色不對,又問,「男鬼看上了人族的漂亮姑娘,搶回去當壓寨夫人,然後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生下了孩子?」

「咳,劍主,我們不干這事兒。」鬼將尷尬地咳嗽一聲,說道,「鬼的修為越高,陰氣凝聚的身體就越像真人。可說到底,鬼體和活人的體質還是有雲泥之別的。就像豬和狗之間不會有後代一樣……」

鬼將覺得這個比喻不妥。

可白澤沒覺得不妥,立馬明白了。

「那這鬼族?」白澤問道。

「傳說,上古有種特殊的群體,叫做巫祝。」鬼將說道,「巫祝有一種很特別的能力,他們能和神明溝通。」

「這麼神棍?」白澤笑道。

「當時的人卻對此深信不疑。」鬼將說道,「其實巫祝所謂的能和神明溝通,其實就是用某種秘術,招來了祖先的鬼魂。」

白澤听著。

「巫祝召開鬼魂,經常性的會請鬼上身,讓鬼魂通過自己的嘴,去傳達某些事情。」鬼將說道,「時間長了,巫祝身上便留下了濃郁的鬼印。鬼印逐漸侵蝕巫祝原本的人族血脈,便在他們體內誕生了鬼血。鬼血遺傳下來,就誕生了鬼族。」

「原來如此。」白澤懂了,看了阿鬼一眼,「如此說來,這小啞巴祖上,還是巫祝一脈啊。」

鬼將點了點頭。

天坑里不覺時間流轉,白澤只知道阿鬼醒的時候他睡著了。可阿鬼只是輕輕一動,白澤就驚醒了。

「喲呵,小啞巴,你醒了?」白澤看著阿鬼。

阿鬼睜開雙眼,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在哪。她瞅著白澤,想要坐起來,可一動,臉色又白了幾分。

「我勸你還是別動的好。」白澤笑道,「骨頭斷多了,雖說你的體質恢復能力很強,可畢竟是斷了,多少給骨頭留點面子。」

阿鬼聞言,真就不動了。

說她體質好真不是胡說八道,白澤估模著他在天坑里待的時間絕對不超過兩天,可阿鬼身上的外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

「吃嗎?」白澤把之前烤好的魔獸肉遞到阿鬼嘴邊,她愣了一下,然後張嘴啃了上去。

「小啞巴,你真不會說話?」白澤喂她吃肉,光看她吃,心里閑得慌,問她,「阿鬼是你的名字?怎麼听著這麼別扭,你姓阿?」

阿鬼一句話沒吭,只安靜地吃肉。

「小啞巴,你生下來就不會說話?」白澤又問她,「你說你姓阿,你爹媽為什麼給你取名鬼?這女孩子取名不都講究嗎,叫鬼也不怕以後嫁不出去?」

阿鬼還是沒搭理他。

白澤自說自話,竟然沒有注意到阿鬼已經不吃了。他把魔獸肉糊了阿鬼一臉,這才注意到他不吃了。

阿鬼一臉茫然地看著白澤。

「咳,不吃了也不吭一聲?」白澤有些尷尬。

「你既然醒了,在這等我,我去邊上轉轉。」白澤起身,可阿鬼突然扯住他的衣角。

「怎麼?」白澤看向她。

阿鬼搖了搖頭。

「怕我丟下你?」白澤笑了起來,俯身模了模她的腦袋,「放心吧,我去看看,不會丟下你的。」

阿鬼還是搖頭。

白澤心里奇怪,阿鬼伸手按住白澤的手,然後在他手背上寫了四個字,「有毒,別去。」

「有毒?」白澤聞言皺眉,看向峽谷上色彩斑斕的亮光,臉色一變,「你是說,那些發光的植物,有毒?」

阿鬼點頭。

「你來過這里?」白澤問她,和謝玄游歷北境的那些年,白澤的確是見過各種稀奇古怪的毒藥,眼見那些發光的植物的確古怪,不由地在心里已經信了阿鬼的話。

阿鬼卻並不回答,只是看著白澤。

「說來也是。」白澤自語道,「天坑就在千窟城里,你來過倒也正常。」白澤看著天坑上方漆黑的空間,心說這地方的確邪門。

千窟山海拔不到三百丈,按理說天坑絕對不會深到不見天光。可偏偏就是這般違背常理,仿佛這里是一個單獨的世界,日月星辰全都不存在一般。

還是說鎮壓法陣隔絕了光線?

白澤心中焦慮起來。

二師兄的本事,按理來說對付那個魔宗老者應該不是問題。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為何鎮壓法陣的威壓還存在?

難不成二師兄進了天坑之後,出了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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