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仙門篇 第31章 找死?

白澤打開房門,門外是一個介于二十到三十歲之間的青年,眉目陰鷙,嘴臉刻薄。

白澤甫一開門,那人便陰陽怪氣地冷嘲熱諷︰「听說你在山門大會奪了魁首,嘿嘿,怎麼,這就擺起了架子?」

白澤聞言,面上卻是不慍不火,說道︰「敢問閣下是誰,你我認識?」

言下之意是無名之輩,也敢在爺面前叫囂?

「哼,你自然不知曉我是誰。」來人神色倨傲,擺明了是在身份地位上看不起白澤。

說著,就往房間里走,還故意撞了白澤的右肩。

白澤笑了起來,眼神涌動暗光,頭也不回地說道︰「閣下擅自進門,可曾經過我這個室主人的同意?」

「進自家奴才的門,還需要同意?」那人大馬金刀地坐在案幾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倨傲地說道,「我听說奪魁獎勵是至尊丹,靈虛盾甲,還有一本《大日金輪劍譜》,都拿過來吧。」

「你說什麼?」白澤問他。

「我說,把東西拿過來交給我。」那人說道,神色不悅地看著白澤,「怎麼,你還不情願?」

「我是你上一句說的什麼。」白澤眯起雙眼。

「上一句?」那人恍然,戲謔道︰「我說,進自家奴才的門,還需要同意嗎?」

殺意瞬間爆發。

「你找死!」白澤獰笑一聲,墨玉出鞘,出手便是至強青龍劍氣,直斬那青年的面門!

「你敢跟我動手?」那青年拍案而起,冷笑一聲,劍印出,一道剛猛劍氣迎面劈了過去,將青龍劍氣斬個粉碎。

白澤側身閃避,劍氣奔騰而過,將房門直接劈成碎片,發出一聲巨響。

附近的人听見動靜,都紛紛從房間里出來。

「怎麼回事?」有人不明就里,問道。

「不知道啊!」另一個說,「打斗好像是在狠人的房間,考核不是結束了嗎,怎麼還打起來了?」

「至尊境?」白澤率先出手,卻落了下風。

方才那青年一劍,分明是至尊的氣勁。

可不知為何,那一劍總給白澤一種詭異的違和感。

仿佛劍氣里帶有雜質一般,不純粹。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那人盯著白澤,面色不善,「說你擺起了架子,你還真敢跟我上台面了!你也不看看,你一個亂臣賊子,有何資格與本皇子叫板!?」

「皇子?」白澤冷笑一聲,「不知,是哪國皇子,如此氣度非凡。」

白澤明知故問,北境七大國,如果說有哪一國的皇子能跟他結下梁子,也只有燕國的了。

「大燕!」趙威遠說道,倨傲地看著白澤,「怎麼,你這個亂臣賊子看到本皇子,不教你跪地求饒已經是本皇子大度!如今教你把奪魁獎勵交給我,怎麼,你還有意見?」

「呵,」白澤笑道,「既然閣下已經說我是亂臣賊子,我為何還要听你的?」

「你當真要如此?」趙威遠壓低聲音。

姜維已經站到白澤身後,問道︰「怎麼回事?」

房門碎了一地,明顯就是已經動手了。

可眼前這人,從年紀上看,也絕不是參加山門大會的人。不是參加山門大會的人,白澤怎麼會跟他扯上關系?

姜維揣測方才隱約听到的對話,猜到了什麼。

可他沒說。

白澤擺手,示意姜維別插手這件事。

「那我明確告訴你我的態度。」白澤看著趙威遠陰鷙的雙眼,只說了一個字︰「滾!」

趙威遠臉色陰沉至極,胸膛劇烈起伏,冷笑一聲,指尖已經匯聚劍氣,就要動手。

就在此時,姜維忽然往前微不可覺地走了一步,將手里的太華劍抱在懷里,威脅地看了趙威遠一眼。

趙威遠看到姜維的動作,注意到那少年手里的靈劍,微微一愣,隨後神色愈發難看,指尖的劍氣卻是收斂下去。

「很好!」趙威遠冷笑道,「叫你亂臣賊子果然沒錯,這才離開燕國多久,就已經攀上了龍鳳!」

「我勸你嘴上積德。」白澤針鋒相對,輕蔑地看了趙威遠一眼,「你真要動手,小爺可不怕你。賢者分身我都打過,你一個至尊初境,我還不放在眼里。」

「有膽!」趙威遠眼中殺意浮現,「那不妨來試試?」

說的是問句,可人已經準備動手。

白澤漆黑的瞳孔深處,已經浮現出隱晦的金光。

他背後有陶弘景撐著,今天就是付出點代價,把趙威遠廢在這里,他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真氣鼓蕩。

兩人互相看對方的眼神,都是像在看死人。

姜維按住了白澤的肩膀,警告趙威遠,語氣不善︰「這位師兄,如果我沒記錯,雲海仙門禁止本門弟子內斗。動手之前,我勸師兄還是謹慎考慮。」

「禁止本門第一內斗,可白澤如今可還不是仙門弟子。」趙威遠忌憚地看了姜維一眼。

「那這位師兄,你就考慮好,動我朋友之後的後果。」姜維眯起雙眼,說道。

「怎麼回事?」陳豐趕了過來,看到陣勢不對,一看房間里的人,頓時皺眉,詢問道︰「趙師兄,你來這里可是有事?」

趙威遠見陳豐趕來,殺意收斂起來,冷哼一聲,說道︰「無事,只是來見一見山門大會魁首的風采罷了。」

「如此,趙師兄人也見了,我這里找白澤還有點事情,打擾了。」陳豐客氣道。

「請便。」趙威遠說道,抬腳往門外走去,與白澤擦肩而過時頓了頓,語氣陰沉,「此事,我記下了。南域叛亂一事,我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既然選擇成為亂臣賊子,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師兄走好不送。」白澤說道,看了趙威遠一眼,「南域魔亂中死傷的三十萬軍民尸骨未寒,河陽城慕侯爺英魂長存,虎牢關大司馬王朗問心無愧。至于我,隨大公攻打渭城,轉戰虎牢關,為的是南域安寧,不知為何就成了亂臣賊子。」

「巧言令色。」趙威遠冷笑。

「第一,將領之稱,非受封于你。」白澤說道,「第二,將領之名,輪不到你一個皇子質疑。還是說,師兄在指桑罵槐,意指大公有謀逆之舉?」

「皇叔有沒有謀逆之舉,你難道不是最清楚的?」趙威遠反譏。

「那是你趙家的事情,與我何干?」白澤笑道,「師兄身在大周,可能有所不知。南域如今的領主叫趙盾,听說好像不怎麼買邯鄲那位的賬。我離開南域時,可是听說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說法,說是如今的燕王,當年即位匆忙,好像是有什麼有趣的故事在里面。」

「你!」趙威遠胸膛起伏。

「至于故事是什麼。」白澤不等趙威遠說話,「師兄耳聰目明,想必既然知道我來了,也知曉了那個有趣的故事。如此,我也不必多說。」

「咳咳!」陳豐咳嗽兩聲,示意白澤少說兩句。

趙威遠目光晦暗,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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