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所說的古之聖人，當真有如此神威？」白澤心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眼神也隨之隱隱狂熱起來。
風凰所說的古聖，若是真的存在，即便是如今的劍仙李牧之，也難以望其項背！
如此說來，莫非那些道家典籍記載的仙人，也是的確存在過的？
那為何如今這些零星散落的記載，都被世人當做了虛無縹緲的傳說？
「所以我才說，萬族復蘇之時，你們人族當淪為笑柄。」風凰憐憫地看著白澤，「不曾想，我族沉睡千年，再度醒來時，人族竟然已經墮落到如此地步，竟然連這些都已不知！區區六境修為，也敢妄自尊大，自稱聖人！」
「不對，妖族也是如此。區區五境，竟然已經敢號稱妖王！」風凰又道，表情十分微妙，似乎是對如今的妖族十分不滿，乃至嫌棄。
白澤臉色精彩。
他神識過人，除了風凰身旁的老嫗白澤看不清深淺，方才***的大妖，包括風凰在內，五階大妖也不過兩個，其余盡是四階，等同于人族四境至尊修士。
白澤心想，眼下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風凰沉睡醒來，腦子已經不清醒了，盡是胡說八道。要麼，就是她說的的確如此。
結合一路走來听說的天地變化，白澤隱隱已經猜到了答案。那便是風凰口中所說的萬族復蘇，應該是上一次天地變化時，萬族心知聖路已經關閉，天下將再無聖人，所以萬族選擇封印族群，等待天地再次變化，然後醒來，爭奪成聖之機。
這成聖之路所說的聖人，自然指的就是風凰口中的古聖。
可如果是這樣，異族都對此一清二楚，人族為何獨獨不知？或許他們並非不知曉，而是有意隱瞞了這個真相？
白澤越想越覺得哪里存在大問題，怎麼想都覺得解釋不通，索性作罷，等出了孤山，再去尋求答案。
「少主所說，我大概明白了。」白澤端起酒杯，問道︰「可還有一事，我不甚清楚。」
「你只管問。」風凰說道。
「此行夜梟對我說，少主想找我一敘。」白澤說道，「不知少主想和我說什麼？」
「白澤，你難道不想去走聖路？」風凰說道，一雙翦水秋瞳緊緊盯著那黑衣少年，「如今你已知曉，對于這些辛秘，我族所知，遠比你們人族更多！萬族復蘇在即，聖路也即將開始，或許就在這百年之內。」
白澤飲酒自如，並不言語。
「你的名字，我在人族領地游走時，听說過。」風凰說道，「夜梟傳訊說在孤山踫見你了，正與一位人族五境修士大戰，我便讓他將你帶來我族洞天一見。」
白澤想來，應該是那灰衣老者在大戰中叫過他的名字，這才讓夜梟識破他的身份。
「今日一見，你的體質，果然有些特殊。」風凰說道。
白澤聞言心里一緊，可面上毫無表現，笑道︰「修道之人，講究靈根，根器大利，能更好地感悟天道。或許是我的靈根還算不錯，才讓少主有此感覺。」
「所以，你可願意加入我風族？」風凰突然問。
「什麼？」白澤驚訝道，當即就要拒絕。
風凰似乎已經猜到白澤的決斷，說道︰「你先不必著急回答。加入我風族，有諸多好處，對你將來征戰成聖路有莫大裨益！就如同你們人族如今修行的心法，與我風族所掌握的心法比起來，不值一提。其他傳自蠻荒時代，乃至上古以來的大殺術，你難道不心動？」
白澤心中一動，想起寧鏡在昆侖秘境塞給他的《太虛古經》，笑道︰「我只知天下沒有平白無故的好處。少主說了這麼多，敢問僅僅只是要我加入風族？」
「沒錯。」
「能自由出入？」
「……可以。」
「條件呢？」白澤笑道。
「自然是有條
件的。」風凰說道，「萬族雖然強大，可在天道感悟方面，的確不如人族。你加入我風族，我族會盡全力助你征戰聖路，可相應的，你也要將你的悟道所得，盡數傳授給我風族。」
白澤啞然，放下酒杯，說道︰「我拒絕。」
風凰身旁的老嫗臉色一沉，說道︰「年輕人，我族少主已經給足了你面子。若是拒絕，錯失機緣，悔之晚矣！」
「你們想要搶先先機，率先打入成聖路的想法，我能理解。」白澤說道，「可你們也該知道，每個人的道都不盡相同，你們又如何能保證，我的道，適合風族呢？」
風凰聞言，眼前一亮，心知還有轉機，說道︰「這個無須擔心。你的道自然不適合風族的絕大多數，可一定適合你的孩子。」
白澤聞言，臉色頓時又精彩起來。
「方才在此***的，都是我族頂好的女子，你喜歡哪個，盡可挑選。」風凰說道，「若是將來，你證道有成，便是再挑幾個，也是可以的。」
「……」
「怎麼，你相不中？」風凰蹙眉道，「與你們人族女子相比，她們不論是姿色還是根骨，都是極好的。你們人族不是講究無後為大麼，生育後代方面……」
「敢問少主，在我之前，可有人來過此處？」白澤岔開話題。
「有三人。」
「可曾留下？」
「你若願意，你便是第一個。」
「如此一來，就難辦了。」白澤笑道，「我這人，一向不願意當那個開先河的。正所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再說即便是我願意入贅，恐怕我師父也不會同意。所以喝完這杯酒，我們還是各走各的好。」
那老嫗聞言，手中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頓，冷聲道︰「年輕人，你當我風族洞天是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莫不是太不把我族放在眼里！」
白澤眼神一凜，說道︰「怎麼，少主不會強人所難吧？若真如此，如若少主願意屈尊，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風凰的姿色，蓋壓方才所有女妖。
體態姿色，都是白澤見過諸女里，屬于上乘的。
而且此間大妖，有純然本體的，也有半人半妖的存在，全然人形的里面，除了風凰氣息純正，其余諸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有妖氣。
此話一出，風凰的臉色頓時一變，說道︰「我已有婚約。」
當此時，白澤還未接話，那老嫗勃然大怒，喝道︰「大膽，竟敢對我族少主不敬！」
說罷，一掌拍出，威壓籠蓋整座桃林，將躲在遠處偷听的一女妖登時逼了出來，發出一聲驚呼。
白澤霍然起身，渾身劍意沖天而起。
兩人即將動手的剎那，風凰大喝一聲︰「住手！」
那老嫗心有不甘，可還是罷手，惡狠狠地瞪了白澤一眼，回到風凰身旁，拄杖閉目不語。
「希望你不會後悔今日抉擇。」風凰看著白澤，認真道。
白澤收斂周身劍意，笑而不語。
「既然你無此意願，那便速速離開吧。」風凰說道，看向桃林深處的女妖，「黃纓，送客！」
說罷，與那老嫗徑自離開，婀娜倩影消失在桃林幽深處。
微風吹拂，林間桃花如雨，片片飄零。
白澤所在之地，除了桃林依舊，幾案酒食盡皆消弭，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桃林深處，那名為黃纓的女子揉著自己摔疼的豐丘，來到白澤身前，容貌宛如二八少女，嬌滴滴的，著一身鵝黃裙裝，可衣裙卻是薄紗，隱隱能看見女子藕粉色的里衣，將那起伏的山巒輕輕覆蓋，勾勒出令人心馳意動的弧度。
端是個魅人的妖精。
白澤定住心神，對那女子說道︰「有勞了。」
「小公子，你真是不解風情。」黃纓嗔怪地看了白澤一眼，
「人家這里都摔疼了，你也不幫人家揉一揉，吹一吹……」
說著，就抓著白澤的手往豐丘那里按去。
白澤吃了一驚，沒料到那女子如此生猛，整個身段已經貼在少年身上，體若無骨，馨香撲鼻，直讓人目眩神迷。
黃纓感受到白澤手上略顯粗糲的繭隔著薄紗，在她羊脂玉一般的肌膚上散發出滾燙的溫度，不由得嬌聲一哼，簡直酥軟到骨子里。
黃纓半趴在白澤身上，溫軟與少年硬實的胸膛觸踫，更是撩人，俏臉粉紅，在他耳邊吹氣，柔聲道︰「小公子，想要嗎？」
小蠻在靈舟當中滿面羞紅。
白澤運轉金光咒，將鑽入體內的馨香封堵，運轉真氣逼出體外，反客為主，抓住黃纓柔若無骨的雙手，往上擒住，逼得那女子挺身抵在一棵桃樹粗糲的樹干上，眉眼暗沉，笑道︰「我可沒有在別人眼皮子底下打樁的習慣，姑娘若是情願，不如隨本公子浪跡天涯，四海為家，如何？」
「四海為家……咯咯，小公子太厲害了。」黃纓一點也不驚慌，反而笑道︰「四海那麼大，小公子想一路打樁，打死奴家嗎？」
「怎麼，姑娘不喜歡？」白澤笑道。
「咯咯，我只是不喜歡一個對我還未動情的男人，帶我四海為家罷了。」黃纓輕輕掙月兌束縛，笑道︰「不過小公子著實厲害，竟然敢對少主那般說話，不像之前那幾個慫包，讓人對他們提不起半分興趣呢。」
「多謝夸獎。」白澤笑道。
「唉。」黃纓輕嘆一聲，「真舍不得你離開，留下來不好麼？」
白澤笑而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