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不能便宜了她

白澤眼見泥沼過山風又要噴吐毒液,膽寒不已,直接先下手為強,一記托掌,由下到上發力,將大蛇被燒得焦黑的大嘴閉上。

然後便是一記用了十二分力的六合沖拳。

「轟!!——」

碩大的拳頭吞滅金光,連帶周圍的空氣都被扭曲了。

白澤幾乎以為他要一拳打破這方空間!

那泥沼過山風被白澤這一拳徹底打趴下,半邊腦袋都被打裂開了,轟然砸進泥沼之中!

白澤猶豫片刻,還是薅起泥沼過山風的尸體,裝進錦繡山河之中。

少年解除黃金法相,定楮一看,道一門的女武神竟然還在樹上掛著,沒有被戰斗波及,掉進泥沼。

「如此也好,省的我去到處撈人。」

白澤奔了過去,跳上那棵干枯的巨樹,叫了她兩聲,沒有回應。

「莫不是死了?」白澤試了試女武神的鼻息,還有氣。

白澤想了片刻,下定決心,「不能便宜了你,搶我的天材地寶還沒還我呢。」

說著,一把薅起女武神。

「無量天尊,這麼重!」白澤吃了一驚,差點失手把她扔進泥沼里。

也難為這棵樹,居然能把她接住!

白澤跑到蛇島,到處找七蕊黑蓮,可愣是連個影子都沒找到。

「莫不是又被這女的吃了?」白澤懷疑道,登時想把她丟在蛇島,任其自生自滅。

雨又下了一整天。

白澤出了泥沼,在附近找了一座山,用墨玉三下五除二開闢出一座洞府,又隨手砍了一棵小樹撈進洞府,用火烤干水分,然後生火,準備填飽自己的五髒廟。

他身上的衣服自然沒事,真氣向火屬一轉化,立刻就烘干了。

可火生起來,白澤看見那女武神身上直冒蒸汽,不覺頭大。

路上經過一條山溪,水質還算比較清的,他就順手把這娘們扔進去洗了洗,不然一身臭泥巴,簡直惡心。

「喂,醒醒,醒醒。」白澤走了過去,踢了踢女武神的胳膊,沒反應。

這下給白澤整不會了。

白澤蹲下去,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扒了她身上的黃金戰甲。也是這一蹲,白澤發現這娘們還挺漂亮。

再一看,白澤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之前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看,女武神的脖頸竟然是詭異的紫黑色!

白澤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下不月兌也得月兌了。

白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她身上的黃金鎧甲卸了下來。

「得罪,得罪!」白澤解開女武神的里衣,心里咯 一下。

果然,中毒了。

「踏馬的!」白澤叫出九色鹿,「鹿兄,這怎麼搞?」

「搞什麼?」九色鹿打了個響鼻,「不就是這娘們截我們的胡?救她干嘛,死了算了。」

「鹿兄,咱得回本啊!」白澤循循善誘,「你想,這次咱又是空手而歸,沒能搞到七蕊黑蓮。這昆侖秘境能待多久,誰也說不準。萬一明天就到時間了,咱不能一事無成啊!」

「你什麼意思?」九色鹿直翻白眼。

「我的意思是,救活。」白澤笑道,「給咱打工,把咱們的損失撈回來!不能便宜了她。」

「依我看,能救活只有一個法子。」九色鹿說道,「七蕊黑蓮。雖然我不能肯定,但是大凡毒物,附近總有解毒之法,這是萬物相生相克的道理。我想,泥沼過山風的蛇毒,只有七蕊黑蓮能解。」

白澤兩手一攤,「得,沒解!看來這娘們命該如此,咱挖個坑,埋了吧。」

「只好如此了。」九色鹿說道。

白澤坐在火堆旁,洞外還在下雨,風吹來有些寒意,躺在地上的少女有些瑟縮,細膩的肌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鹿兄,我吸一下?」白澤忽然說,看著女武神鎖骨位置,紫黑色的蛇毒,猙獰恐怖。

那件堪稱絕對防御的戰甲沒能把蛇毒全部擋住,有一滴蛇毒濺入了甲冑之中,沾在了她的鎖骨上。

毒液瞬間侵入她的身體,紫黑色的斑點旁,是蛛網一般的毒絲,顯然是皮膚下的血管被感染了。

她身上除了那件鎧甲,應該還有一件防御型的法器,否則泥沼過山風的毒液,可以輕松融斷她的鎖骨。

白澤看向少女胸前的吊墜。

可惜法器也沒能擋住毒液。

「吸之前記得給自己也刨一個坑,吸完自己躺進去。」九色鹿嘲笑道。

「踏馬的!」白澤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我以為道一門多牛逼呢!早知道就這水平,我就直接跟那兩頭妖獸正面干了。鹿兄,我是真沒想害死她,我只是……」

氣不過,想坑她一把而已。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九色鹿說道,「用不了多久就要毒發了,她活不成了。」

「我去泥沼找七蕊黑蓮!」白澤站了起來,「肯定是掉泥坑里了!」

「沒用的,白澤。」九色鹿說道,「等你找回來,她早死透了。」

「那怎麼辦?」白澤咬牙切齒,「泥沼過山風的蛇膽呢,能不能解毒?」

九色鹿像看傻子一樣看白澤,「那也有毒,吃了立馬死。」

「踏馬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白澤罵道,「我去刨坑!好生安葬得了!」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七蕊黑蓮,在她手里呢?」九色鹿忽然說。

白澤恍然大悟,細細查看少女全身上下所有疑似能儲存物品的法器,最終將目光投向她胸前的吊墜。

「如果有能放東西的法器,肯定是這個。」白澤解下吊墜,試圖解開法器封印,卻發現這件法器的封禁極為復雜,以他的水平根本解不開。

剛萌芽的希望,又被無情扼殺,白澤只覺整個人都懵逼了。

「只能叫醒她了。」白澤決定賭一把,「萬一七蕊黑蓮真在她手里,就有救了!」

白澤上去就是兩巴掌,沒反應。

掐人中,還是沒反應。

猶豫一下,又踹了兩腳,依然沒反應。

「運氣逼毒。」九色鹿正色道,「可能是中毒太深,神智已經模糊了。」

「鎖骨距離心髒和魂海都太近了,只能賭一把了。」白澤解下女武神的里衣,扶她盤膝坐下,拔劍,直接劃開女武神鎖骨紫黑色的中毒部位。

毒血瞬間流了出來,白澤真氣運于指尖,強行拔除毒血。

傷口附近,血液逆流,很快在白澤指尖聚集了拇指大小的一團毒血,被他甩手扔出洞窟。

然而鎖骨傷口附近的紫黑色毒素並未褪去多少。

白澤伸手點在傷口附近的幾處穴位,以真氣封鎖。

少年深吸一口氣,走到少女身後,盤腿坐下。

「鹿兄,幫我看著前面。」白澤囑咐道。

九色鹿點了點頭。

白澤調動周身真氣,匯聚在掌心,然後貼住少女的後背。

運氣逼毒,乃是一件極為麻煩的事情。

毒性深入周身經脈、五髒六腑,乃至骨髓,一層比一層凶險。到了最後一層,基本可以準備棺材了。

白澤要先模清楚泥沼過山風的毒液入侵到了哪種地步,就必須將真氣平緩灌入女武神周身的每一個角落。

而且氣不能走經脈。

因為經脈之中,有對方的真氣。兩股真氣一道相遇,除非同源,否則一踫就炸。

白澤修煉《純陽真經》,道一門的女武神不可能煉這個。他的真氣至剛至陽,本就剛猛無比,如果與她的真氣相沖,能直接把少女全身的經脈都炸了。

所以氣必須在不走經脈的情況下,滲透全身。

這就相當于上山,有路你不能走,還必須漫山遍野跑一遍。

其中難度,可想而知。

「無量踏馬的天尊,太難了。」白澤只覺速度太慢,這樣下去,別說將真氣灌滿女武神全身,怕是真氣走不到十分之一,她就已經死透了!

「我有個法子。」九色鹿說道,「月兌光了,抱住,全身運氣。」

「不行!」白澤腦袋要炸,「我煉的是純陽,我怕我把持不住,我先爆炸了!」

「忍住不就行了?」九色鹿語氣稀松平常,「你就是太年輕,等到了我這歲數,什麼花樣都玩過了,就心如止水了。」

「要不你來?」白澤臉都黑了。

就在這時,身前的少女突然渾身發抖,一口血吐了出來,烏黑發紫。

白澤大驚失色。

「吐血了。」九色鹿說道,「這一看就是毒素侵入五髒六腑,下一步就是滲透骨髓,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即便是把七蕊黑蓮吃個干淨也不行。」

「踏馬的,賭一把!」白澤直接把外衣月兌了,哆哆嗦嗦的,「鹿兄,我的命全靠你了!你看不對勁,幫我一把。」

「幫不了。」九色鹿說道,「你是人族,我是靈獸,不同源。你就記住一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

「無量踏馬的天尊!」白澤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楮,去除少女所有衣物,放倒側躺,抱了上去。

鹿昊本想嘴欠說一句「你最好也月兌光了」,可看白澤那副慫樣,愣是忍住沒說。

到底是年輕,這點屁事都害怕把自己搞自爆了。

「鹿兄,幫我看清楚了。」

白澤說完,渾身金光吞滅,大量真氣從全身上下彌漫出來,直接將女武神全身包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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