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天道好輪回

這幾日,白澤抽空去了赤陽峰一趟,然後與李懷山告假,往林蕭那里去的勤快。

時間飛逝,眨眼又是幾天過去。

隨著時間推移,籠罩在雲海仙門上空的洪荒氣息越來越重,昆侖秘境的入口在朝霞夕暉下,竟然已經顯露了些許輪廓。

白澤看來,仿佛雲天之上有仙山虛影,莽莽蒼蒼,當真是「飛起玉龍三百萬,攪得周天寒徹」。

十年一度的奇觀令人震撼。

有人說他在太陽升起的時候隱約看見那莽莽山嶺里,好像有玉宇瓊閣,猜測那莫不是仙人所居住的樓閣。

還有人說夕陽落山的時候,她隱約听見那昆侖虛影里傳出縹緲的仙樂,甚至看見有仙人駕馭仙鶴,在山嶺瓊閣之間遨游。

除此之外,諸如目睹絕世仙子遺世獨立,太古凶獸咆哮天地等等說法,不一而足。

就此事,白澤還專門問過林蕭。

林蕭卻是沒什麼反應,只是說︰「不過捕風捉影罷了,不必理會。」

昆侖秘境開啟的前一天夜里,那蒼茫山嶺的虛影愈發清晰了。放眼望去,簡直如同巨龍橫臥九天,其氣勢之巍峨磅礡,教人看來,心中平添諸多敬畏。

雲海仙門上空,出現了兩輪月亮。

其中一輪,就在昆侖秘境所呈現出來虛影當中。

白澤甫一看見這千古奇觀,饒是他的心性,也駐足良久,嘆為觀止。

白澤乘著夜色回到山水居時,夜色已是深沉。

他走到山水居院落門前,庭院里燈火搖曳,傳來歡笑聲,正是青鱗。

白澤莞爾,這小家伙總算是玩夠了,還知道回家。

「鱗兒,你現在倒是個野孩子了。」白澤推開院落大門,笑道,「跟著鹿昊到處跑,這都多少天了,連家都不回一次?」

「白澤!」青鱗一見白澤回來,連忙撲了過去,風塵僕僕的,搞得白澤很是嫌棄,差點沒一腳把她踹開。

小家伙一蹦三尺高,掛在白澤的脖子上。

「公子,你回來啦!」小蠻從堂屋里出來,端著茶盤,「有位姑娘找你,說是你的朋友……」

白澤已經看見了。

季節已經開春,院落里三師姐移栽的梅花樹,早已沒了梅花。那女敕綠的枝葉下,月色朦朧中,有一個身著齊腰襦裙的少女正端坐在樹下的石桌旁品茶。

察覺到白澤的目光,那眉眼如畫的少女抬起頭來,看了白澤一眼,碧藍色的眼眸里,有溫情柔和,也有清波蕩漾,還有幾分玩味促狹。

「好久不見,白澤。」余幼薇溫聲道。

「好久不見。」

千言萬語,落在嘴邊,只剩下這四個字。

白澤抱著青鱗走了過去,坐在那襦裙少女對面。

原本心里有一千個疑問,甚至懷疑。可與她眼眸相遇的瞬間,白澤都覺得釋然了。

這世間哪有那麼多道理要講,有那麼多問題要問?

不若惜取少年時,總把浮雲作晚舟。

小蠻見兩人坐在一起,氛圍微妙,泡了茶,便識趣地離開了,自顧進了房門。

青鱗自然是不肯和她一起,膩在白澤懷里。

「怎麼這麼久才來?」白澤問她,少女身上溫軟的體香沁入心脾,可還是讓他忍不住責問,「你給我那只海螺,我看也是沒用,左右也聯系不到你,還不如扔了。」

余幼薇聞言笑了起來,眉眼如落星河,一只手撐著下頜,胳膊放在石桌上,另一只手隨意地擺置茶盅,輕輕往白澤那邊湊了湊,笑道︰「怎麼,你生氣了?」

「我哪敢生氣啊。」白澤陰陽怪氣道,「左右余姑娘是個大忙人,雖然不知道在忙什麼,可大概是一句話也回不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只好拿著個破海螺,每天都在想怎麼把它掰碎了泡水喝。」

余幼薇噗嗤一笑,嬌俏動人。

「你還笑?」白澤臉都黑了。

「不過你猜對了,我還真是很忙。」余幼薇笑道。

「忙什麼?」

「忙著逃命。」

「什麼意思?」白澤臉色一沉,「有人要殺你?」

「誰知道呢。」余幼薇聳肩,淡然道,「尹先生受了些傷,謹慎起見,我們繞了遠路,所以才耽誤了。」

白澤終于反應過來,意識到不對。

以往余幼薇身上的氣息,遠不如今日這般濃郁。

這分明是在掩蓋什麼。

白澤仔細分辨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馨香,眉頭一皺,說道︰「你受傷了?」

那股馨香里,有一縷極淡的血腥味。

如果不是已經猜到,根本不會留心。

余幼薇愣了一下,笑道︰「看來我那些脂粉白擦了。」

「傷勢在哪,嚴不嚴重,上藥了嗎?」白澤心情不好。

難怪他與眼前的少女聯系,海螺一直沒有回應。

原來如此,倒是他錯怪她了。

「這麼擔心?」余幼薇眼見白澤沒心思跟她開玩笑,這才認真道,「沒事,若是傷重,我還能來這里找你?」

「我看看……」白澤說完就後悔了。

余幼薇似笑非笑地瞅著白澤,「當真要看?」

這一句話,倒是把白澤整不會了,當場愣住。

「其實也不是不能讓你看。」余幼薇溫聲笑道,「只是這身衣服,怕在公子面前褪下,便再穿不上了。可恰好我今夜上山,沒帶多余的裙子。」

白澤架不住攻勢,耳朵都紅了。

「好啦,茶也喝了,人也見了。」余幼薇起身,「時辰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青鱗聞言,還沒等白澤反應,趕忙從白澤懷里鑽了出去,一把抱住余幼薇的大腿,可憐兮兮的,「姐姐今晚不走好嘛,鱗兒好久沒見你了,陪陪鱗兒嘛……」

溫聲軟語,撒嬌賣萌。

「那可不行。」哪知余幼薇壓根不吃這一套,捏了捏青鱗的鼻子,瞅了白澤一眼,笑道,「你澤爹在這兒給你養了個小娘,我留在這里,豈不是壞了他的好事?」

這話陰陽怪氣的,白澤听得眼角一抽。

剛要解釋,卻听青鱗說道︰「那你要走,必須得帶上我!」

「鱗兒,別胡鬧。」白澤訓斥道,「幼薇受傷了,哪里方便照顧你?」

「我睡覺很乖啦!」青鱗生氣地瞪了白澤一眼。

「好啊。」沒想到余幼薇一口答應下來,模了模青鱗的腦門,笑道,「只是我抱不住你,不如你到我懷里來吧。」

「好!」青鱗高興極了,挑釁地瞪了白澤一眼,得意洋洋,化身本體小青蛇,鑽進少女懷里。

余幼薇壓根不給白澤打招呼,直接出門。

白澤臉色一黑,三步並兩步,追了上去。

出了院落,那白澤一把抓住余幼薇的柔荑,又不知她的傷勢在哪,害怕牽扯,竟然不敢動作。

「怎麼,有事?」余幼薇瞅著白澤,挑眉。

那一個動作,嬌媚得要死。

「不是你想的那樣。」白澤解釋道,「我跟小蠻……」

「哼,小蠻?叫的多親切。」余幼薇陰陽怪氣道,「怎麼不見你叫我小薇呢?」

白澤愣住。

「算了,你不必解釋。」余幼薇哼了一聲,「男人總是這般花心,三妻四妾,不值托付。」

說罷,扭頭要走。

「不是,你還沒听我說呢。」白澤急了,一把拽住余幼薇。

只听眼前的少女輕輕抽了口氣,白澤心里一驚,心說不好,八成是扯到她的傷口了。

可如今他騎虎難下。

放了吧,又怕余幼薇當場翻臉,直接走人。

這可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前不久他還在嘲笑方生,如今就輪到他了。

「有什麼好說的?」余幼薇惡狠狠地捏住白澤的手,用力,饒是白澤,也被他捏得倒吸一口涼氣,又不敢反抗,只能受著。

「你叫她小蠻?」

「她就叫小蠻……」

「你倆是不是住在一起了?」

「可是我們壓根沒什麼啊!你知道的,我身上有鎖陽之法……」

「那我管不著。」余幼薇哼道,「誰知道你的鎖陽之法真的假的,便是蒙我了,我還能看看不成?」

「也不是不行。」

「呵,幾時不見,你倒是油嘴滑舌起來了。」余幼薇嗔怒道,眼波流轉,「行!你說的,看就看,我還能怕了你?月兌吧。」

說著,直接盯著白澤的那里。

「別鬧……」白澤頭大。

「好啊,你現在覺得我無理取鬧是吧?」余幼薇氣笑了,「那你跟你的小蠻姑娘好好過去吧,以後咱們什麼也別說了,恩斷義絕!」

這下直接把白澤整不會了。

「我沒說你無理取鬧啊!」白澤試圖講道理。

「松手!」余幼薇懶得搭理他。

白澤嘆了口氣,果然,道理在女人身上壓根講不通。

不是她不懂,而是她壓根不想跟你講道理。

白澤反手鉗制余幼薇掙扎的柔荑,又把她另一只手握住,索性也不講道理了,直接堵住她的嘴。

少年身上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余幼薇渾身一顫,眼眸瞪得老大。

白澤細細品嘗,溫軟香甜。

吻罷,余幼薇只覺舌根都酸了,嘴巴里,鼻腔里,全部都是白澤滾燙的氣息,不由地面紅耳赤,罵道︰「壞蛋,就知道欺負我……」

「這哪里能算是欺負?」白澤見她果然不較勁了,笑道,「要不,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欺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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