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成年人國家團體賽

SSSX4+SSX5,這是詛咒集團參與種族賽的陣容。

SSSX3+SSX2,這是詛咒集團參與成年人國家賽的陣容。

以打種族賽的主力打國家賽,詛咒集團不出意料地以破竹之勢走到決賽,或者反過來說,給它們帶來些許麻煩的Z國隊和倚仗陰沉女驅魔師的時間操縱術式苟了半小時的Y國隊才是出人意料的一方,將在近五年國際發言權大增。

不幸中的萬幸,沒有選手因此死亡。或許有人認為自己的天賦術式天下無敵,或許有人滿腔熱血嫉惡如仇,或許有人擁有自我犧牲的崇高理念,但團體賽就是團體賽,除非湊出五個不怕死的勇士,否則無法滿足「雙方均同意進行生死戰」的大前提。

以另一支走到決賽的隊伍為例,平和島靜雄一票贊成,冥冥和折原臨也兩票反對,岸谷新羅和九十九由基沒有表態。

——當然,選手死亡與否只為私情,不影響精靈王大賽爭勝的大義。

(1)

「給我滾!」在五條悟宣布比賽開始的瞬間,平和島靜雄炮彈式啟動,以不可思議的跑動速度剎那間抵達敵方陣中,將詛咒們往不同方向打飛數百米。

自小學開始積累的永久性強化+成為陰陽師後掌握的臨時性強化+特訓期間師從格斗達人冥冥習得的搏擊發力技巧,讓平和島靜雄成為本世界近戰的巔峰,拳腳威力堪比高級毀滅系魔法。

世界上最上級的詛咒可不會因為被打飛幾百米而落敗,頂多只是受些輕傷……這幾下拳打腳踢的主要作用是劃分戰場,他們的術式和戰斗方式不適合團戰,單打獨斗勝率更高。

領域展開-蕩蘊平線

平和島靜雄負責的敵人是陀艮,當他靠近陀艮百米範圍內時,空間被篡改,化作一片看似平靜、實則暗藏凶險的沙灘。

平和島靜雄停下腳步,站在沙灘邊緣,任由海浪沖刷著自己的皮鞋,青筋暴起,瞪著陀艮道︰「縫合臉需要的‘彈藥’,是在你身上吧,章魚臉!」

陀艮怒吼道︰「漏瑚、花御、真人、陀艮、塞爾提……我們是有名字的!」

「被你吃掉的人類,他們一樣有名字!」平和島靜雄一跺腳,仿佛空間都抖了抖一般。

不對,是真的抖動了,平和島靜雄的領域時靈時不靈,剛才不小心展開了一下,干涉到陀艮的領域運作。

曾經只會靠蠻力干架的池袋最強之男,壓低了重心,擺出剛學沒幾個月的格斗架勢︰「據說縫合臉只可以對活人施展靈魂改造術式,也就是近萬人還活在你身上……我要將你揍得將吃下去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有種就來試試!術式解放——死累累涌軍!」陀艮雙手結印,肚子上的咒紋發出黯淡的藍光。

空間內瞬間出現數百條滿嘴利齒的巨魚式神,從四面八方撲向平和島靜雄。

「雜魚來再多都是雜魚!」根本不需要看目標,每一下快拳帶來的沖擊力不單擊潰命中的式神,連帶著後方的式神也會受到波及,只需要維持一定的速度便能將巨魚拒之身外。

陀艮拉開距離,手中凝聚出一個釋放後等同于大海嘯的水球,嘲弄道︰「大海是萬物之源,你就死在你口中無窮無盡的‘雜魚’口中吧!」

言罷,釋放水彈,滔天巨浪將被重重巨人圍困的平和島靜雄卷走。

領域展開-狂怒修羅

「哈哈哈——!」不靠譜的領域因憤怒而開啟,盡管在缺乏理智的控制下只開啟了一秒,也足夠平和島靜雄打爆身邊從‘無限’變為‘有限’的巨魚,並沖破巨浪撞飛陀艮。

(噗)平和島靜雄雙臂扎入陀艮月復部。

「剛才我好像看見這里在發光,那些人類就是藏在這里面吧!」雙手像扯開一個口子似的,用力往兩邊扳開,活生生將陀艮維持收納空間的結界扯開一個口子。

一股水柱自陀艮月復中噴出,水中藏有眾多哀嚎著的小人,不管是水柱還是小人,在離開陀艮後都急劇變大,恢復成被收納前的尺寸。

「可惡!這些可是真人戰斗的武器,怎麼可以在此時失去!」陀艮制造出一只更強大的式神,將雙臂無法移動的平和島靜雄撞開。

「我說過!」平和島靜雄一拳揍飛在他身上留下了傷口的強大式神,握緊拳頭,「被你吃掉的人類,是有名字的!」

(2)

「果然情報沒有錯,你頭上長在眼楮處的樹枝很脆弱啊~」折原臨也拋了拋已落在他手上的小樹枝,「阿勒~?你有在生氣嗎,抱歉,你的尊容從一開始就像是小靜氣炸時的樣子,我實在是看不出你現在的心情~」

「…………」花御心中只有殺意,雙手結印,準備發動術式。

折原臨也舉起雙手,以小跳步往後推開︰「別急別急,我還沒有進行自我介紹呢~」

「……我對你不感興趣,人類。」花御確實暫停了術式施展。

「我懂我懂,因為是詛咒嘛~固有屬性就是厭惡人類,殺人是你們的正義和工作~」折原臨也輕佻的笑容逐漸消失,放下雙手,擺出結印動作,「我叫折原臨也,深愛著人類,對人類的方方面面都抱有強烈的興趣,包括你們最討厭的那些方面……對,我是與你們剛好相反的存在,每個星期不干掉一兩個詛咒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以上。」

領域展開-森羅萬象

花御的內心風景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森林,但一草一木的潛藏殺機。

領域展開-操縱人間

折原臨也的內心風景是一個棋盤,他自身是唯一的棋手,原本屬于花御的植株如今均是他的棋子。

「掠奪自然,這就是人類最大的過錯!」

「不掠奪自然,那活著跟草履蟲有什麼區別?」

(3)

總是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但冷靜時三觀最正的平和島靜雄,為了拯救仍沒有死透的大洋洲居民,指定了陀艮。

折原臨也指定傳聞中具有理性的花御,不圖嘴炮取勝,只希望對方能听完他一堆廢話,滿足其個人的精神需求。

九十九由基牽制漏瑚,其他人解決掉自己的敵人後得立刻過去幫忙,單挑怎麼想都贏不了。

冥冥對付敵方團隊中的短板……說是這麼說,那好歹也是SS級詛咒,能不能贏都另說。

團隊分工合作,剩下的岸谷新羅,自是只能來到無頭騎士面前——

「毫無意義,只靠新式法器是不可能戰勝我的。」塞爾提並沒有發動攻擊,面前那張看著就像弱雞的臉,不知道為何讓她提不起戰斗的。

「哼~看來不是在演戲,是真的不記得我了呢。」岸谷新羅逐一月兌上的護甲,這些保護他能安全度過前面的比賽、最終站在決賽戰場上的裝備,如今已經沒有意義了,「結合修達的留言,大概是被真人施加了某種術式吧?」

「修達?」塞爾提的眼眸張開,多了幾分困惑。

外人可不知道她的無頭馬叫什麼名字,但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曾見過新羅。

「現在我這麼說,你也只會以為我實在挑撥離間吧?」新羅笑了笑,他已經拼盡全力來到這里,此生別無他求,「吶,塞爾提,你知道嗎?精靈王設定比賽規則時,可謂嚴謹的寬松,一字一句都值得考究。」

「?」塞爾提不知道對方在此時提及這種話題有何意義,上下文根本無法聯系到一起。

「在和平規則下,敵人或者隊友發動的攻擊,是無法殺掉參賽選手的。」岸谷新羅從地上撿起自己月兌護甲時丟下的長劍,雙掌夾住劍身,反向瞄準自己的心髒,「但考慮到部分參賽者擁有自殘為代價的術式,其實參賽者本人是可以自殺的哦~」

「欸……慢、慢著……」塞爾提瞪大雙眼,雙腳下意識地奔跑起來。

「——這是沖擊療法哦。」

(呲)長劍穿胸。

「啊……啊……」無頭騎士永遠不會松開的頭顱,跌落地面。

「歡迎回來,塞爾提~」岸谷新羅露出失去了六年的真正的笑容,隨後目光逐漸渙散,頹然倒地。

「新——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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