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
葉楓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一刻鐘後。
「你竟然遇到了古皇的弟子！」
「還將古皇的老祖宗古祖的頭顱都給弄到手，帶了回來，放在天瀾禁地內？」
「就連空間聖島，你也去了？」
遠古聖神得知這些，頗為震驚。
他的眼中，那兩團火焰不斷跳動，象征著情緒的巨大波動。
「前輩知道空間聖島？」
葉楓來了興趣。
遠古聖神點了點頭，道︰「空間聖島這個地方很神奇，能自動變換方位，我曾經去過一次，也和御空有過幾面之緣。」
「這麼說，前輩認識御空？」
葉楓略感意外。
「沒什麼好驚訝的，我們這些頂級強者，基本都是見過的。」
遠古聖神笑著說。
「那麼，前輩知道古皇，或者認識他嗎？我總覺得，當年攻擊你的人，便是古皇。」葉楓沉聲道。
遠古聖神頓時沉默了下去。
葉楓的目光微微閃爍。
他看得出來，遠古聖神和古皇之間，似乎是存在某些說不清楚的恩怨。
良久後。
「的確，是他，但又不是他。」遠古聖神輕嘆一聲。
葉楓更詫異了，「怎麼說？」
沉默片刻後。
遠古聖神說道︰「是古皇的肉身對我出手，但是，他的意志卻並沒有對我抱有殺意，對任何人也都沒有殺意。」
「啊？」葉楓懵逼了。
「一個人的肉身和意志，還能相悖？」
葉楓忍不住追問。
遠古聖神點點頭，道︰「你可能不知道，古皇可以看成是兩個人，肉身是根本，體內的意志則是另一個人。」
听到這，葉楓內心震撼。
「這件事很復雜。」
遠古聖神再度開口。
葉楓候在一旁，認真聆听。
遠古聖神抬首望天，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悠悠說道︰
「古皇體內的意志是天地生靈，一開始並沒有肉身，很多年前，我、靈尊、劍神、雷帝就已經與之相識了。」
「那個時候，他是某界界主。」
「他的實力很強。」
「我曾經與之一戰，僥幸獲勝，但也就贏了幾招。」
「後來，一個秘境出現。」
「我、靈尊、雷帝、劍神聯手闖入其中，進行探索，發現那里竟然是一座古老的墓葬，埋葬著一具恐怖的尸骸。」
「這具尸骸戰力無雙！」
「剛出現的時候，便可爆發出百劫境二十層的力量，能橫掃我們四人。」
听到這，葉楓眉毛一挑。
遠古聖神看得出葉楓心中的疑惑，解釋道︰「那時候，我們還不是百劫境二十層，應該是十八層左右吧！」
「尸骸很強。」
「他沒有意志，只剩下殺戮本能，擊潰我們後，便殺出那個墓葬，在星空中馳騁，毀滅了數個大千世界。」
「我和靈尊幾人聯手，鎮壓尸骸。」
「但，還是失敗了。」
「後來，我們想出了一條計策。」
「那就是，和之前說的天地生靈聯手，借助他所在的世界將尸骸引入其中，再結合我們的力量一同鎮壓。」
「這個計策注定是失敗的。」
「尸骸進入天地生靈所在的世界，爆發了驚世大戰，將整個世界摧毀。」
「無奈之下。」
「我們四人出手，幫助天地生靈奪舍了尸骸，暫時壓制對方體內的殺戮本能，終結了此次大戰。」
「于是，古皇誕生了。」
「他擁有百劫境二十層戰力的肉身，加上自身的界主級意識，很快適應全新的自己，開始努力修煉。」
「可惜，好景不長。」
「天地生靈的意志層次不如尸骸的殺戮本能，時而清醒，時而會被尸骸的殺戮本能侵蝕自身，成為渾渾噩噩的瘋癲狀態。」
「好在天地生靈的意志很堅定。」
「他極力壓制尸骸的殺戮本能，即便偶爾陷入瘋癲狀態，也能很快恢復如常。」
「為了不為禍世間，他離開了。」
「時空夾縫深處，成為古皇全新的棲息地，再之後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如今想想，天地生靈也是可憐。」
「他為了鎮壓尸骸，連自己棲身的世界都被毀了，每天還要承受尸骸殺戮本能的反撲，真是太辛苦了。」
「不過，這也是我的錯。」
「當初我們要是不去闖那個墓葬，也不會放出如此恐怖的尸骸。」
遠古聖神無奈嘆息。
這番話，在葉楓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到底是什麼人隕落以後，才能誕生出百劫境二十層的尸骸？」
葉楓忍不住發問。
「我也不知道，被天地生靈意志所佔據的尸骸，似乎是萬族時期遺留下來的，也許，是用萬族強者的尸骸煉制的。」
遠古聖神嘀咕。
「到底是誰煉制的？」
「這背後，又有什麼目的？」
葉楓目光一凝。
能將萬族的尸骸煉制成那種層次的蓋世尸骸，簡直恐怖！
古祖的頭顱，也是如此嗎？
葉楓心里翻江倒海。
「前輩，當年你被吞天魔帝等人圍攻的時候，便是古皇進入瘋魔狀態，才斬出了那道恐怖的紫色劍芒，將你劈殺？」
葉楓再度詢問。
「是的。」
遠古聖神點點頭，繼續說道︰
「天地生靈被殺戮本源侵蝕太久了，意志誕生出陰暗面，被殺戮本源吸收，成為陰暗面意志。」
「平日里，就是天地生靈和陰暗面在爭奪尸骸的控制權。當年對我出手的，也是被陰暗面控制的古皇。」
听到這，葉楓明白前因後果。
「對了，既然古祖是古皇的老祖宗，也就是說，這兩具尸骸在生前是同族？」
葉楓想到了這個問題。
「也許是吧！」
遠古聖神頷首。
「要不，現在去看看古祖頭顱？」
葉楓出言建議。
「我的真身就不去了，這縷化身跟著你去吧！」遠古聖神道。
下一刻。
他的眼中有一縷火焰飛出，卷起一大堆遠古神族的氣血本源結晶，創造出一道高約三米的虛幻身影。
「走吧！」
遠古聖神化身開口。
葉楓撕裂虛空，帶著遠古聖神的化身前往天瀾禁地。
水晶帝座上。
遠古聖神看向葉楓離去的方向，忍不住低聲喃喃道︰
「這小家伙成長太快了。」
「才二十多歲，便能發揮出堪比百劫境一層的力量。」
「這些秘密，本不想告訴他，但既然他連古皇都接觸到了，干脆說出來吧！」
「希望他能繼續努力。」
「未來某日，或許能助我們徹底鎮壓古皇的尸骸，甚至是粉碎這背後的陰謀。」
遠古聖神看向天空深處。
「說來也奇怪。」
「這世間明明擁有百劫境之上的天尊，可為什麼，直到現在，也僅有百劫境二十多層的修行者出現？」
「百劫境二十多層到百層之間的修行者，為何出現了斷層？」
「這是什麼原因？」
遠古聖神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