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是誰上了我的破船

環境很優雅,白尾,伊莎,黑豆,還有蜥蜴族人們的笑聲和圖羊的吼叫聲會傳進耳朵。

還有近在咫尺,幾乎能把自己包裹住的李沐然的存在感。

那種雖然有點壞心眼,但很溫柔,很暖和的存在感。

貝拉很喜歡這樣的情況。

和沒認識李沐然之前的日子相比,現在就像在天國一樣。

神經控制不住的放松。

不再為吃飯擔心,不再為住處擔心,不再用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冒險者和軍隊擔心。

盡情的放松就可以。

被暖流包裹著,有點昏昏欲睡了。

「李沐然」

「什麼?」

「我喜歡現在的生活。」

「我也喜歡。」

「我喜歡李沐然,最喜歡了。」

「我也喜歡貝拉」

貝拉正想去抱住李沐然的肚子撒嬌,李沐然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

「上鉤了。貝拉,釣到魚了。」

「真的嗎?」

貝拉猛地坐起來,幫助李沐然拽魚竿。

「就是這個時候,用力。」

「看我的。」

李沐然和貝拉一起用力,將魚拽出湖面。

大魚躍出水面,銀色的身體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在半空劃出一條拋物線後,穩穩的落在了船上。

「貝拉,抓住它。」

「以魔王的名義,命令你放棄掙扎,成為我們晚上的菜。」

貝拉撲上去,將魚按住,然後興奮的舉起來。

那是一條有3斤重,半米長的大魚。

開心的貝拉將魚舉過頭頂,像其他人炫耀。

正在湖里狗刨的達瓦西里。坐在熊背上的黑豆和克里斯蒂安,瘋狂開船的圖羊,還有在岸邊的伊莎和白尾,以及蜥蜴人們,都為貝拉喝彩。慶祝貝拉抓到了大魚。

「好大的魚啊。我們平時根本捕不到這麼大的魚。不愧是魔王大人,抓的魚也是大人物。」

「哼哼。那是當然的。我要抓魚,這樣的才夠格。」

只有李沐然忍不住吐槽。

「那是我釣到的,你得意個什麼勁。」

但看著貝拉天真的笑容,就忍不住覺的‘這樣就好’。

圖羊表示自己也行,說著就要沖湖中央釋放‘暗爆彈’。

被李沐然一個飛踢,踢進了湖水里。

「混蛋,你這家伙干嘛啊?想要弄死我嗎?」

被蜥蜴人救起的圖羊一邊噴出水柱一邊大喊著抱怨。

李沐然雙手環抱胸前,站在船頭惡狠狠的警告圖羊。

「炸魚的都給爺死!」

這之後,看到李沐然和貝拉乘坐一條船的樣子。

大家的醋勁都上來了。特別是伊莎,喋喋不休的表示也要和李沐然一起坐船,享受溫馨時光。

李沐然只好讓大家和自己乘船。

先是和伊莎氣氛不錯的游玩了一圈。

接著是黑豆和克里斯蒂安,也算開心。有種帶孩子和寵物出來玩的感覺,十分開心。

再然後是白尾。有種請自己的逗逼女徒弟玩的感覺。基本不需要顧及,怎麼嚇唬她都行。

白尾在湖中央被嚇到驚叫的樣子讓李沐然感覺特別爽。

太解壓了。

感覺被治愈了。

「李沐然大人欺負人。太過分了,每次都欺負我。怎麼可以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笨蛋。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可是獲得快樂的真理,是人們最長用來轉換心情的方法。要不然,你以為我要你干嘛?能吃胡蘿卜嗎?」

「哎?我的存在意義是發泄用的玩具嗎?不,不是因為發現了我的潛力,想要培養嗎?」

「又不是里。哪有那麼復雜的原因。」

當然是因為覺的留下白尾很有趣,很好玩了。

到這里還算正常。

接下里的畫風就不對勁了。

「教官,我也要。」

當領導的,當然要秉承公平的原則。

不能當著大家的面搞特殊。這樣容易讓團隊感情產生裂紋。

所以李沐然只好答應,讓濕漉漉的大熊坐上船。

好,好可怕。

吃水線直接下降到船梆的位置了,再有手指肚大小的距離,水就要流進船身了。

而且毛都濕了,坐在自己的正前面,對強迫癥患者來說,簡直是煎熬。

水味好濃,空氣里全是水的味道。

船槳好重,用力氣劃槳半天都不前進一步。

感覺客船變貨船,船上放了個大秤砣。

而且聊的話題也好尷尬。

全是肌肉,訓練這些內容。

李沐然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在湖面轉一圈,簡直就是煎熬。

到底是誰創造了這種無聊的熊人族。

啊,是李沐然自己。

是李沐然給達瓦里希他們灌輸了這些概念。

這真是惡有惡報,是自作自受。

達瓦西里也勉強能接受。

面前這個蜥蜴又是什麼鬼。

「謝謝秘書大人。我做夢都想被秘書大人帶著玩一次。特別有面子,之後就能在族人和其他種族的族長那里吹噓了。」

蜥蜴族的族長又是什麼鬼?

你一個能游泳的來湊什麼熱鬧。

再說了。你也不是魔王軍的干部,連魔王軍的成員都不算。

蜥蜴族族長也就算了。

最後坐船的是圖羊。

「你怎麼也要坐。」

「我為什麼不能坐。我也是魔王軍干部,既然大家都坐了,我也要坐。」

「不要在這里較真啊,你是那種‘什麼事都要和別人一樣’的小學生嗎?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強迫自己去做啊。」

「我自己的想法不重要。既然這是干部會做的事。我就要做。」

「你這白痴,別在這種事上鑽牛角尖啊。」

又來了。

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吃。

這才是真正的煎熬。

李沐然和圖羊全程繃著臉,一句話不說的完成了繞湖半圈的航行。

這已經不是煎熬了。

說是酷刑也不為過。

再次站到地上,圖羊就體力不支,直接跪倒。

「痛苦死了。剛才那段時間,絕對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時間。痛苦的我都要窒息了。」

所以說,知道會變成這樣,為什麼還要硬著頭皮來坐。

李沐然才是最痛苦的那一個。

李沐然是來這里享受的,而且是魔王軍的二把手,高官中的高官。

為啥卻做起了船夫的工作。

不但要忍受心靈的煎熬,還要為你們這些混蛋劃船,提供服務?

還不允許李沐然拒絕的?

身體和心靈上都疲倦不堪。

這才不是李沐然想要的休息。

心情完全沒有得到放松。反而更苦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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