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可能會背上千億、萬億的負債，還未必有能力償還，楊躍莫名想要慫一波。
于是他擺著認真臉問楊真真，「真~楊真真，你說我一會兒是不是裝精神病比較好？不然的話，我要真背負上千億、萬億的債務，豈不是把你這個監護人也連累了？」
「大可不必。」楊真真鎮定地看著楊躍, 「如果你真的背負了上千億的債務，我會在完成引導你進入新時代後，通過法律途徑申請解除身為你監護人的身份。
所以，你不用擔心債務會連累到我，一會兒要注意配合醫生鑒定。
否則的話，真被鑒定成為一個精神病，或者有重大人格缺陷的人, 你會比背負千億債務更痛苦。」
楊躍听了有些無語，道︰「你不會這麼無情吧？」
楊真真到︰「抱歉，我們之間只有一定的血緣關系，沒有感情。」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楊躍貌似一臉蕭索的點頭，心里卻是暗松口氣。
其實背負債務確實不是他最害怕的，真就如楊真真所講，他最怕被鑒定為精神病。
現在看來，楊真真大概率不會勾結醫生陷害他了。
除非楊真真向繼承他可能存在的千億負債。
或者楊真真說「神州虛擬機制造廠虧損多年」是在欺騙他。
想到這里，楊躍心思一定，問︰「我們還有別的要談嗎？」
楊躍本以為楊真真會淡然地說「沒了」，誰知楊真真卻看著他道︰「有。」
「什麼事？」
楊真真道︰「作為監護人，我雖然有養你的義務，但你在我行使監護人義務期間也得听我的話。
當然，我不會真的像管孩子一樣管著你，只是需要你跟我的公司簽一份合同，在監護期間成為我公司的藝人。」
啊？
楊躍訝然地看著楊真真。
他怎麼預感自己要被簽霸王合同呢？
難不成是因為他冰封前用「霸王合同」簽他人的事做得太多，遭報應了？
稍想了想，楊躍就道︰「冒昧問一句，你是要簽我做你公司的什麼藝人？
就我所知, 現在真人明星幾乎絕跡，娛樂圈可以說完全是虛擬藝人的天下。你總不會認為我能競爭得過那些虛擬藝人吧？
另外這個監護時間是多久？你要當我幾十年監護人，豈不是意味著我要給你當幾十年的打工仔？」
或許是因為談到了工作，楊真真神色明顯變得更認真了。
她看著楊躍道︰「娛樂圈如今確實是虛擬藝人的天下，但並非意味著真人明星就完全沒有經濟價值了。
我讓你到我的公司來當藝人，只是希望你能盡快創造經濟價值養活自己，從沒想過讓你和虛擬藝人競爭。
至于監護時間，得看你自己。
只要你能達到兩個要求，就能獲得社會成年的認可。
其一是某所正規大學的學士學位，其二便是能創造一定的社會價值。
經濟價值正是社會價值的一種，所以，我讓你簽約成為我公司的藝人，也是希望能盡快接觸你我監護與被監護的關系。」
「行，我明白了。」
楊躍重復了之前說過的話，並且又松了口氣。
之後楊真真沒再多說什麼。
兩人沉默地做著，喝了一會兒茶，小琳便過來請楊躍前去參與精神、人格的鑒定, 楊真真作為「家屬」跟隨。
過去了兩百年, 科技雖然有了不小的進步, 在精神醫學方面添加了一些新的儀器, 可是對精神病人的鑒定，仍舊以問話及邏輯判斷為主。
楊躍前兩輩子都沒怎麼接觸過精神科醫生，也沒接觸過心理醫生，並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于是他索性就按心里想的回答。
加入他真有精神病，或者有心理問題、人格有重大缺陷，早點知道是對自己和社會都好的好事。
結果他失望了。
鑒定完後，該團隊的負責人笑著對楊躍道︰「恭喜你楊先生，你等精神、心理情況都很正常，人格健全，成功通過了本次鑒定！」
楊躍一笑道︰「謝謝。」
他笑得略有點小勉強。
因為他還記著可能背負千億、萬億債務的事。
待負責鑒定的醫生團隊離開，小琳又出現了，並對兩人道︰「楊小姐，我們實驗室有為實驗體辦理身份證的特殊通道，請問您要現在為楊先生辦理身份證嗎？」
「要！當然要！」楊躍搶先給了肯定的回答。
奈何小琳根本不看他。
楊真真則道︰「帶路吧。」
隨後，楊躍就跟著楊真真、小琳來到了另一類似獨立辦公室的房間。
在這里他進行了指紋、瞳孔乃至基因方面的信息采集及驗證，隨後才獲得了一張電子身份證。
這玩意兒楊躍穿越前的地球時空就有了，他並不意外。
當然，這里的電子身份證要高級不少。
獲得電子身份證後，楊躍就迫不及待地問︰「我現在應該能知道自己與虛擬機制造廠關聯的戶頭有多少錢了吧？這個要怎麼查詢？」
楊真真、小琳听了都是搖頭。
隨即楊真真柳眉微蹙著道︰「虛擬機制造廠那邊知道你蘇醒了，應該會聯系你的。」
「行吧。」
楊躍總覺得和這個世界有種疏離感，所以想盡快增強自己與這個時代的聯系。
可惜冰封了兩百年的他已「一無所有」，很多事都得先被動等待。
搞定身份證問題後，楊躍就想收拾下東西隨楊真真離開。
結果發現，即便是他日常用得最多的那個平板電腦都不是自己的，而是小琳的。
就當他準備直接跟楊真真走時，小琳卻喊住他，道︰「楊先生，您的實驗體服裝必須換下來。」
「換下來？」楊躍眨了眨眼，「那給我換的衣服呢？你們總不至于讓我光著甚至出去吧？當初我也不是光著身子進你們研究所的吧？」
「對不起，您當年的衣服早就銷毀了。」小琳面無表情地道。
楊躍還要再說什麼，旁邊楊真真罕見地臉色微紅，道︰「我給你買了衣服，忘在車上了，你稍等，我這就去拿上來。」
楊躍看著楊真真匆匆離去，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明明看著像個冷艷霸道總裁，居然連給他帶衣服的事都能忘了。
這是多沒把他這個老祖宗放在心上？
要不是隔著輩分兒太多，就憑楊真真今天的表現，楊躍肯定會狠狠教訓她一頓。
不過如今他畢竟還沒適應新社會，還是先老老實實地當一段時間的被監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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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