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哥都還沒唱，就發些陰陽怪氣的彈幕，有病吧？」
「深哥不會粵語歌？去听听《大風吹》再說！」
「明顯是黑子，被雇的水軍。」
「不想听的請去右上角，不送！」
「九首歌上榜，怕是有些人覺得深哥礙眼了。」
「不紅無人黑，現在終于有人黑深哥了，說明深哥真的紅了，恭喜深哥！」
因為直播間的兩百多萬關注都是半個月內來的，觀眾粘性極高，所以，哪怕才開播沒幾分鐘，此時直播間怕是也有上千人。
這麼多人，彈幕刷新地極快。
再加上《漫步人生路》的前奏較長，在楊躍開唱前，維護楊躍的粉絲就和陰陽怪氣者懟了好幾屏的彈幕。
那些陰陽怪氣的彈幕一大目的就是搞楊躍心態。
可惜他們不知道，楊躍唱歌時根本不看彈幕。
「在你身邊路雖遠未疲倦
伴你慢行一段接一段‧‧‧」
等楊躍開口唱了前幾句，粉絲和黑子的彈幕頓時都消失了好幾秒。
隨即屏幕就被驚嘆的彈幕攻陷了。
「驚！真是粵語歌，還是很正的那種！」
「講實話，不看歌詞听不大懂，但還是覺得好好听，我是不是沒救了？」
「看歌詞，看直播標題，深哥好像提前預知了黑子們的到來，心態老早就調整好了，不可思議！」
「黑子們的彈幕就是小雨滴，深哥根本不放心上，哈哈！」
「深哥的粵語歌不好听？黑子們打臉不？」
「‧‧‧」
也不知是真的被楊躍這首《漫步人生路》驚艷到，還是知道繼續黑沒效果，後面彈幕再也沒有陰陽怪氣的了。
只是，直播完後，楊躍回想起這件事，卻忽然覺得，或許他該盡早聘請一個助手了。
直播間雖然也有管理員，但畢竟在現實中跟楊躍沒有關系，也不認識。
再加上直播間存在的時間還很短，陸續增加的十幾個管理員都是粉絲中的志願者，楊躍並不怎麼好指揮。
如果是他的助手、員工來做直播間管理員，那一些事情就好辦多了。
不過，如今別墅都沒改裝好，他就算要創立工作室、招助手，也急不來‧‧‧
兩天後。
莫建良終于錄制好了歌曲，帶著人離開了申海。
最後一天，他跟楊躍「算賬」，硬是給了楊躍30萬！
說起來，楊躍這次拿出了兩首歌、一首曲子，還是其中一首歌的演唱者，更是歌曲錄制的重要參與者，得到的錢應該比賣給周凝那三首歌多。
但歌曲賣給劇組和賣給周凝是完全不同的。
劇組把歌曲買去，也就放在劇中，實際上絕大部分版權還是楊躍的。
而周凝那三首歌，除了作曲、作詞署名權，其他的等于全給周凝和其公司了。
另外，相較于少數一首歌幾十萬的詞曲大師，楊躍畢竟還是個「新人」。
明白這些，就該知道莫建良給楊躍30萬絕不算少，甚至是多了。
俞國昌這邊也為他聯系好了申音的聲樂提高班。
這個提高班什麼時候去都行，但只在周一至周五開課，具體時間是9點到12點。
周末如果開課會提前一天進行通知，時間則由授課的老師決定。
提高班當然不是免費的，需按月繳納3萬元的學費。
算起來，即使一個月三十天每天都上課，一堂課也要1000元。
事實上大多數的周末都不上課，再加上學員會因自身一些情況去不了，每月上的課就不多了。
但即便你一月只上一堂課，還是和上全部課程的學員交一樣的學費。
據說這麼做是為了督促學員們盡快提升自己。
經過俞國昌幾日錄歌期間的指導，楊躍唱功進步明顯，但卻越發不滿足于現有的水平，期望盡快提高。
于是，在莫建良、俞國昌離開的次日，他便前往申音學習。
申音位于申海市中心區域，距離楊躍所住的地方可謂相當遠了。
好在申海交通也極為發達。
楊躍早上六點半起床，洗漱之後在別墅樓頂吊嗓子、鍛煉身體，過了七點半去小區外吃早餐。
隨後騎共享單車去附近的地鐵站，搭乘地鐵到申音附近下車，步入申音校園時才八點半過一點兒。
申音校園不小，環境優美，既有上個世紀初建立的洋樓，也有新世紀才建立的多功能教學大樓。
第一次來申音的楊躍卻滿臉問號。
提高班所在的教室怎麼走？
他環望周圍，就近處居然沒有行人。
想想前幾天查到的申音信息，他有些恍然——申音作為藝術類一流大學，有十一個系，每年只招收本科類新生三百多人。
所以，申音在校師生可能不足兩千人。
現在又是早上八點多，屬于正在上第一堂課的時間，校內行人自然不多。
楊躍正準別回校門處問保安，轉身就瞧見三個女生走過來。
看三個人的樣子並不像第一次來申音，楊躍索性等了等。
等到三個女生走到近處，他便開口道︰「三位同學，請問申音的提高班教室怎麼走？」
三個女生顏值都不低，身高呈梯形分布，最高位有一米七出頭，中間的大概一米六八左右，最矮的一位可能剛過一米六。
面相都較女敕，妝容、衣著看似潮流大膽，但以楊躍的經驗，一眼就能看出其稚女敕。
他想這三個多半是申音大一女生。
就在楊躍打量三個女生時，對方也在打量他，然後最矮的那位直盯著他問︰「你也是去提高班學習的？」
楊躍听了訝然，「你們也是？」
三個女生都笑了，充分演示了什麼叫做笑靨如花。
然後最矮的那個女生道︰「跟著我們走就是了。對了，你叫什麼？」
楊躍看出來了，三人中以矮個子女生最活潑外向；高個子顏值最高，卻明顯內向；中間一位有那麼點點清冷的味道，並且看向楊躍的目光帶著審視與提防。
「楊躍。」楊躍直接報出了本名。
相較于「故鍵情深」、「易夭」，他本名反而不怎麼為人所知。
矮個子女生停下腳步，扭頭一笑，露出兩個好看的小酒窩，「我叫曲蓉，這兩位是我的閨蜜和團員，她叫‧‧‧」
「蓉蓉。」有點清冷的女生忽然出聲打斷了曲蓉的話，看了楊躍一眼後，若有所指地道︰「既然是提高班同學，等到教室再介紹也不遲呀。」
曲蓉听了先是恍然，隨即想到什麼笑出了聲，然後就這麼笑著對楊躍道︰「最高挑的這位叫袁伊，至于這位，她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了，哈哈。」
有點清冷的女生無語地看了曲蓉一眼，隨即對楊躍道︰「我叫韓夏。」
袁伊則只是對楊躍微笑了下，由始至終沒說話。
對于韓夏明顯的地方，楊躍並不在意，笑笑道︰「這是我第一次來上課，快些去教室吧。」
楊躍這麼說，韓夏也在用眼神催促，曲蓉就沒再跟楊躍多聊。
三個女生帶著楊躍，很快就來到了一棟多功能教學樓內的提高班教室。
進去一看，教室很大，各種教學設備、樂器也很齊全，但只有十來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