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聞言抬頭看他,那意思是,你打呀,我看著你打。
男人從沒想到,自己沒有被那西雍十萬兵馬逼得走投無路,如今竟然被這麼個小女子搞的騎虎難下。
「不打呀,原來就是在騙我。」
顧安安扭動身體要掙月兌開,然而江永安哪里肯。
「這就打,要不你親自打?」
他抓住顧安安的手,往自己臉上扇。
顧安安倒是沒想到這男人來這麼一招,連忙收回了手。
「江永安,你不是東西。」
「我是不是東西。」男人低笑了一聲,「明明說三年之約,這三年事不成不來見你。」
可是明知道柏牧在試探自己,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他想著,自己不去縣城,只是來江家村打听一番就好。
來這個她曾經住過的小院子呆一晚上就好。
可是哪曾想,顧安安也剛巧回了來。
大事被他全然忘記,只想著來這里守株待兔。
她肯定會來的。
果不其然,她可不是回來了嗎?
如今就在他懷里。
「我言而無信,害得你傷心,不是東西。」
顧安安听到這話連忙解釋,「你別自作多情,誰等你了?」
她當時就是被這個男人蠱惑了,意亂情迷之下做出的決定能算數嗎?
再說了,她當時說的就是考慮,考慮而已。
不是百分百就是這人呢,說不定還有比這人更好的選擇呢。
江永安听到這話愣了下,臉上的內疚之色一時間僵硬在那里。
顧安安趁機想要掙月兌束縛,卻不想江永安竟然緊抓著不放,「就算這樣,我也認了。」
他從來都是正人君子,可現在不想再這麼君子了。
男人忽的打橫抱起了顧安安,往內室走去。
這舉動讓顧安安慌了神,「江永安,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她雖然思想上很成熟,可身體一點都不是。
起碼現在她並不想要做這檔子事,哪怕自己之前還做了春夢。
顧安安喊著,又怕聲音太大回頭再把李嬸他們招來解釋不清楚,一時間騎虎難下的倒是成了她。
直到脊背貼在床上,顧安安連忙做防守狀,「江永安你別動手動腳,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
她的工兵鏟很久都沒拿出來用了,可真有必要,顧安安可真敢把工兵鏟往江永安身上招呼。
「陪我睡會兒。」男人跪在床前,抓著她的手說,「就陪我躺一會兒,成嗎?」
這個睡覺,指的是那個單純的睡覺?
顧安安有些遲疑,「你不能動手動腳。」
「不會,我發誓,若是我亂動,那就讓我不得好……」
顧安安捂住了他的嘴,「別亂說,反正你要是敢亂來,我讓你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她往里頭挪了下,讓出半邊床來給江永安。
床是收拾過的,倒是沒什麼灰塵。
顯然,江永安今天打算睡在這里。
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中時,顧安安有些懷疑,看著平躺在自己身側的男人。
江永安和他的兩個哥哥長得頗是不同,這張臉頗是俊朗,劍眉星目十分英挺。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顧安安搞不明白,她嘀咕著發出了聲音。
江永安听到這話笑了起來,「那你不也沒拒絕我這個有四個孩子的男人嗎?」
「那是因為我眼瞎。」顧安安嘟囔了一句,實際上她也糾結。
說不喜歡江永安吧,那是騙人的。
人到底是視覺動物,這麼一個長得俊朗帥氣的男人就站在你面前,你怎麼可能無動于衷呢?
再加上江永安曾一而再的救過她,顧安安是心存感激的。
再者說,江永安和大部分男人不同,他很是尊重人,甚至答應了她將來入贅到她顧安安家。
這一點,足以讓顧安安忽視掉一些問題。
比如江永安有四個孩子的問題。
「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死了。」
顧安安聞言扭頭半撐著身子看著江永安,「明奕他們幾個的母親都死了?」
這問題問出口,顧安安才知道,原來江永安早就猜到自己想要問什麼。
她神色間帶著微微的尷尬,「我不是吃死人的醋,我只是……」
「顧安安。」江永安忽的轉過頭來,與她四目相對,「沒有,我可以跟你保證,我沒有任何女人,之前沒有,往後也沒有,只有你一個。」
這保證讓顧安安愣在那里,要不是因為地點在床上哈哈大笑未免有些尷尬,她真想大笑一下表示尊重。
「江永安你當我是傻子是吧?之前沒有,那明奕他們的娘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你不是他們的親爹。」
喜當爹嗎?
可真會玩。
顧安安覺得有點搞笑,她可是被江永安給逗樂了。
男人看著一張臉上滿是笑意的人,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似乎並不介意自己有孩子,甚至比他更疼愛這幾個孩子。
這是什麼樣的緣分呢。
「明奕他們,並不是我的孩子。」
這個秘密,本來應該隱瞞著的,可是江永安這會兒想要告訴眼前的人。
這樣,他們之間就有了共同的秘密。
然而顧安安听到這話的反應,和江永安想象中完全不同,「臥槽,你真喜當爹了?」
可憐的江永安,竟然接連被戴了四頂綠帽子,這可真是倒霉蛋兒,太倒霉了些。
江永安怎麼也沒想到,顧安安竟然如此反應。
他哭笑不得,「我說了,我從來沒有過其他女人。」
他很是認真的解釋,這讓顧安安終于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那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這些孩子都是你撿的?」
這不更可笑嗎?
撿來的孩子,這是從哪里撿來的這麼好看的孩子,快告訴她,她也去撿孩子。
「顧安安。」江永安抓住了女人的肩膀,他稍稍用力這才發現,這肩頭瘦弱的很,也不知道過去是怎麼擔起了養育這些孩子的重任。
「這些孩子是我收養的,我原本是打算時機成熟再告訴你。」
「那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你告訴我干嘛?」顧安安覺得這人很古怪,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不然怎麼會出現這樣奇怪的場景呢。
顧安安想了想,伸手掐了下大腿,「不疼,果然是做夢。」
她沒睡醒,肯定是這樣的。
江永安掩去那痛意,聲音中倒吸過一口涼氣,「你掐的,是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