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三年之約

溫香軟玉在側,他不是君子不是聖人,又怎麼能坐懷不亂?

江永安做好了被扇巴掌的準備,但卻並沒有。

柔軟的唇瓣被他觸踫到,比他想象中還要香軟幾分。

那馨香入骨三分,明知道是毒藥,卻是忍不住的想要牢牢把控住。

戰場上的安大將軍是常勝將軍,指揮千軍萬馬猶入無人之境。

如今也是輕而易舉的撬開了城門,長驅直入恨不得殊死糾纏。

床上忽的多了個成年男人,發出咯吱一聲抗議這突如其來的重量。

顧安安恍然醒過神來,一把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分量。

江永安目力過人,看到顧安安臉頰的一片緋紅,覺得自己也渾身滾燙,「我,我只是想請你等等我。」

顧安安覺得自己肯定是單身久了,所以身體無法抗拒男人的荷爾蒙。

都是多巴胺惹的禍。

「憑什麼?」

她承認自己對江永安有幾分好感。

人是視覺動物,男人喜歡漂亮女人,女人喜歡英俊的男人,這從來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江永安這個人很古怪,但是拋卻這些古怪不說,他還算一個不錯的人。

長得不錯,身手好,于她有救命之恩。

當然,女人對一個男人有好感時,也不需要那麼多理由。

所以,當江永安親吻她時,顧安安沒有拒絕。

但這不代表著她會答應江永安的請求。

「我與你非親非故,憑什麼要等你三年?大好的青春,為你浪費,江永安你覺得自己有資格要求我守著嗎?」

男人听到這話愣了下,看著那方才被自己輕咬而豐盈了的唇.瓣,他眼神越發的幽暗。

顧安安下意識地往上拉扯了下薄被,雖然這並沒有什麼用。

但如果這人真用強的話,顧安安也不會坐以待斃就是了。

「我知道我沒資格,是我痴心妄想了。」男人笑了下,柏牧說得對,自己是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人,哪有資格談婚論嫁呢?

又有什麼臉,讓顧安安等自己三年呢?

他們才認識多久。

將那張五千兩的銀票拿了出來,江永安把銀票塞到了枕頭下,「我要走了,明奕他們還要多麻煩你。」

他忽的起身離開,這讓顧安安一下子傻了眼。

走了?

這又是什麼意思。

「江永安。」

生怕吵著家里其他人,顧安安放輕了聲音,連鞋子都顧不得穿,直接起身往外追了過去。

腳踩在青磚上,有點涼意,顧安安眉頭忍不住蹙了下。

好在,倒是抓住了男人的衣袖,拉著他面對著自己,「你什麼意思?」

畢竟夏日里休息,若不是家中還有幾個小男孩,顧安安只怕是能穿多少穿多少,如今只穿了一身松江棉布做的中衣。

睡覺素來不怎麼老實的人不知覺中已經折騰的領口處的衣帶松開。

露出了胸口的一片白膩,剛巧不巧的落到了男人的眼中。

江永安嘆了口氣,伸過手來幫她系上衣帶,「夜間有些涼,注意別染了風寒。」

「我病不病倒的關你什麼事?」打開江永安的手,顧安安氣得踢了人一腳,「你最好馬上滾,省得在我眼前惹我煩。」

這人走了,她上哪再去找一個不差錢還能時不時上山打獵弄回來個野味的伙計去?

顧安安還一肚子怨言呢。

走,趕緊走。

最好永遠別回來。

她繼續當逍遙自在的小寡婦不也挺好?

轉過身去,顧安安回內室睡覺。

還沒走兩步被人從後面抱住了。

縴細的腰肢不盈一握,江永安這才發現原來顧安安竟這麼瘦。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顧安安語氣惡狠狠的,卻並沒有掙月兌開男人的雙臂,用她的話來說,不要試圖激怒一個強壯的男人。

尤其是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哪怕是掙扎都會帶給自己麻煩。

要智取。

「等我三年好不好?三年後我必定回來風光迎娶你過門做當家主母。」

三年。

顧安安笑出聲來。

哪怕是江永安主動寫了和離書給她,哪怕江永安知道她喜歡孩子沒有強行帶走幾個孩子,為此她心存感激。

可那又如何?

「若是三年後,你答應入我家門,我倒是可以考慮下。」

男人听到這話下巴在顧安安的肩頸處摩挲了下,短短的胡茬刺著細女敕的皮膚,惹得顧安安忍不住蹙眉。

「你听到沒?」若非是家中窮苦至極,男人很少會選擇入贅。

顧安安也並非執意要江永安入贅她家中,只不過這是一個態度。

不然,憑什麼要她等江永安三年?

女人家的聲音壓得低低的,許是半夜的緣故,不知為何江永安听著竟是透著幾分嬌憨。

他幾乎能想象得出顧安安此時的神色,「听到了。」

江永安將人掰過來,矮了幾分身子看著顧安安,「我雖有父母兄弟,但父母不憐愛于我,兄弟不友愛與我,實是孤苦無依之人,便是入你家門又有何妨?」

「說得倒好听,我說了我只是考慮……」

余下的話被堵了回去。

男人一回生二回熟,這次輕車熟路便是撬開了城門,攻城略地猶如悍將一般。

不知何時,顧安安的雙臂攬在男人的腰背脖頸處,嬌.小的身材貼在了男人的身前。

夠了。

這就夠了。

他當然知道顧安安與尋常人不同,可要她等自己三年已然是強人所難,他又怎麼能為一時歡愉而置她于險境?

「三年之約,等我回來。」

顧安安被安置在床上,再睜開眼時,內室里只有她一人。

房間里夜色沉沉,床上依舊是她自己,若非鼻息間還有男人身上淡淡的燻香味,顧安安幾乎以為是自己又做了春夢。

那不是夢。

看著那五千兩銀子的銀票,顧安安恍然失笑,原來江永安一共就五千兩銀子的身家。

比自己還要窮一些,讓他入贅倒也沒委屈他。

經濟基礎決定下層建築,財政大權從來重要的很。

對于國來說,國庫里有錢才能有糧草兵馬,有更大的概率打贏戰爭。

而對于小家庭來說,家里有錢才能小日子過得滋潤,畢竟貧賤夫妻百事哀。

至于這三年之約,江永安入贅她顧安安門下。

那也得等他能活著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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