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  不應該啊

「咋說呢,我跟王峻奇也算相處過一陣子,比起來馬寒,他更真實,貪婪且自私,目的性極其的明確。」

蘇獄思索幾秒後,緩緩開口︰「這個人給我最大的感觸就是陰霾,屬于心里做事的那種,哪怕是臉上的笑容再燦爛,誰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是不是會扎你刀子,當然了,混跡江湖的,沒幾個表里如一,只是他更直接。」

「我知道。」

作為老對手,伍北特別清楚王峻奇的品性,不然這次不會決定痛下殺手。

「伍哥,我說句不偏不倚的公道話哈,對于王峻奇這號人,要麼一棍子直接打死,如果沒辦法讓他斃命,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之前有一元大廈牽制他,他願意不願意都得守著攤,如果」

蘇獄將盤子里的最後幾根面條吞入口中,欲言又止的停頓一下。

「我懂得你的擔憂。」

伍北當即明白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馬寒之前對機場項目勢在必得,做過很深入的研究和謀劃,不過大部分時間是背著我,他和王峻奇偷偷進行,說白了他就是想利用赤幫在本地的人脈和勢力,但是又怕我順桿上爬發展自己的勢力,這也無可厚非,換做是我,可能也會如此。」

蘇獄抹擦干淨嘴邊的油漬,苦笑道︰「我要表達的是,王峻奇和馬寒都曾把自己代入過順利中標的角色當中,他們肯定知道在什麼環節給咱整事兒最致命。」

「嗯?」

伍北楞了一下,關于這方面的問題,他還真沒想到。

「所以我說,除非有絕對的把握讓他們永遠閉嘴,否則王峻奇也好、馬寒也罷,都會展開瘋狗似的報復,尤其是他倆始終都沒有斷了聯系,會不會在偷模算計著什麼,這些都需要你我注意。」

蘇獄點燃一支煙,心事重重的嘆息。

「要走的留不下,該來的擋不住,還是那句話,我就想踏踏實實掙倆錢,甭管哪個扒拉我兩下都無傷大雅,但誰要是想踢碎我的飯碗,那我只能豁出去命的跟他干。」

伍北說罷話,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而王峻奇沉默幾秒後,咬牙點頭附和︰「沒錯,誰要是沒事找事,那就跟他干到底!」

「你倆快別閑扯了,陳老這會兒酒醒了,非嚷嚷著要去夜總會再開第二場,老家伙歲數一大把,玩的還挺花花。」

就在這時,二球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跑了進來。

「走吧,那是咱們未來兩年的財神爺,干完活能不能結賬全憑人家心情。」

伍北頗為無奈的晃了晃腦袋。

與此同時,錦江區蓮花南路。

一家名為「田記」燒烤的攤位前,頭戴鴨舌帽的王峻奇蜷縮在角落的桌旁,一邊擺弄手機,一邊時不時左顧右盼的轉動腦袋,似乎在等待什麼人。

盡管已經是夜里的十一點多鐘,但是街道上仍舊熱鬧非凡。

整條街林林總總差不多能有十幾二十家燒烤店,並且全都爆滿,隨處可見光著膀子猜拳拼酒的年輕人,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濃郁的孜然味和啤酒的麥香。

「哥們,借個火。」

一只大手猛不丁出現在王峻奇的臉前,他不耐煩的直接將打火機丟到桌邊,壓低聲音道︰「不用總是催我,我也不知道馬寒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我倆先前通電話時候你們也听得清清楚楚,他答應我十點半來這兒踫頭。」

「你最好抓點緊,我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耍!」

旁邊的男人語氣冰冷的威脅。

「知道了。」

王峻奇氣沖沖的喝了一大口悶酒,不用昂頭他都知道來人是三神獸之一的吳松。

自從下午被君九交給趙念夏以後,他就徹底開始了自己的苦逼生活,不光身體遭受連番胖揍,精神也被恐嚇到了極致,要不是他求生還算強烈,此刻恐怕早就想轍自殺了。

「媽的,難怪這破逼地方越來越沒人氣,車都不讓往里開!」

大概四五分鐘左右,馬寒吵吵把火攥著手機和車鑰匙走到王峻奇的旁邊,接著又莫名其妙的指著王峻奇的鼻子大聲訓斥︰「你特麼也是夠實誠的,不能開車你提前告訴我一聲啊,害的老子把車卡到減速杠兩邊,剛找修理廠的拖走。」

「呃?」

「怪我怪我,這杯酒我給馬哥賠罪了。」

王峻奇楞了一下,隨即討好的舉起扎啤杯。

「喝口酒,老子的911就能原地修復是咋地?能不能別那麼幼稚,說說吧,今天的招標會現場如何?擒龍集團那幫家伙有沒有安排人砸場?」

馬寒斜楞眼楮發問。

「沒有,從開始到結束很平靜,除了沈默之外,我沒有見到任何人。」

王峻奇如實匯報。

「不應該啊,羅天的性格沒可能老老實實的任由郭鵬程擺布,就算他同意,沈童也絕對不會答應。」

馬寒立時間露出一抹狐疑的神色道︰「跟我說老實話,你是不是害怕被伍北刁難,干脆沒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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