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3   太正好了

許諾顫抖不已的聲音頃刻間像盆涼水似的澆滅了伍北心頭的怒火。

憑他的本事,別說被許諾攔腰抱住,就算再多倆人也可以輕松掙月兌,但是兄弟的話字字珠璣,如果不是事態鬧到不可收拾,他又怎麼可能帶著巡捕找上門。

或許在伍北看不到的地方,許諾承受的壓力超出他的想象。

「呼呼」

喘息幾下後,伍北停止掙扎,回頭看向眼圈通紅的許諾,沉默幾秒鐘後呢喃:「事情絕對不是我們做的,人也肯定不是我們殺的。」

「我信!但是咱們還要讓外面那些人相信,還要讓試圖往虎嘯身上潑髒水的那些混蛋無話可說,讓弟兄們進去說清楚,是最簡單的方式。」

許諾毫不猶豫的重重點頭。

「唉」

伍北心情復雜的嘆了口氣。

沒有哪個做大哥的希望看到自家兄弟當著面被巡捕帶走,但他現在無計可施。

「不用唉聲嘆氣,讓他們去大案組一趟不是壞事,不然別有用心的人再胡亂宣傳造謠一通,你們辛辛苦苦剛建立出來的名聲就得被毀掉,你想啊,不管是商戶還是客人,誰會願意在可能藏著連環殺人案的場子里消費?」

許諾模了模眼眶又補充一句。

「起來吧,不過節不過年的,你給我磕雞毛頭。」

看著兄弟一條腿還跪在地上,伍北沒好氣的將對方拽了起來。

「你這個牛脾氣啊,一上來誰也攔不住,剛剛你就算沖出去能咋滴?難道還敢攔著巡捕不讓他們抓人嗎?咱往後能不能先想想再決定。」

看到伍北露出理解的表情,許諾也松了口氣,翻了翻白眼說教。

「別跟我磨嘰,煩著呢。」

伍北一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皺眉沉思好一會兒後,沖著許諾發問:「你說貓仔是死在赤幫總部的樓下?」

「我知道你的懷疑,也不是沒調查,其一,蘇獄跟貓仔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他既沒時間,也沒動機去迫害,再者,貓仔死亡的那段時間,蘇獄一直在跟他的一個客戶聊視頻,不在場的證明很直接。」

許諾瞬間猜出來伍北的想法,搖了搖腦袋解釋。

「別傻了我的哥哥,蘇獄什麼級別,他要弄死誰,怎麼可能親自動手,赤幫盤踞錦城多少年了,他手底下怎麼可能沒幾個四六不分的亡命徒。」

伍北點燃一支煙說道:「貓仔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那附近,他一個沒錢沒勢的小混子,更不可能莫名其妙被人惦記上,這里頭絕對有事。」

「大案組的弟兄們調查過,貓仔的一個狐朋狗友住在那附近,兩人關系很不錯,貓仔多次在對方家留宿,不排除他當時可能是去找那個朋友。」

許諾壓低聲音透漏:「這些消息不要往外透露,不然容易給我帶來麻煩。」

「從我這里走了直接到開元街,而整條街的監控設備正好出現故障,深更半夜天,蘇獄正好在跟客戶聊視頻電話,那附近正好有個貓仔的朋友?你們正好打听到貓仔經常到朋友家里留宿?」

伍北舌忝舐兩下嘴皮,慢悠悠的分析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冷不丁詢問:「既然整條街沒有監控,那麼貓仔經常在朋友家留宿的信息,也只能是他那個所謂的朋友提供的吧?你們根本無跡可尋,我說句難听話,你們壓根不知道那位朋友說的是真是假,甚至他究竟跟貓仔是不是朋友都不一定,對麼?」

「啊這」

許諾被問了個猝不及防,擰著眉頭呢喃:「不應該吧,那小子看到貓仔尸體的一剎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沒可能是裝的。」

「你給我十萬塊錢,看我能不能立馬當你面沖著個陌生人哭到死去活來。」

伍北白楞一眼,沉聲說道:「整件事情處處透著詭異,合著都有證據,唯獨最後把我們給漏出來了,不行,我得到貓仔死的現場去看看,你給我帶路。」

巧合這個詞充滿了各種未知性,一次兩次很正常,但如果所有事情都發生的恰到其好,就變得相當耐人尋味,畢竟人為制造的「正好」要簡單的多。

「能查的我們都查過,難不成你勘察現場的能力比大案組那些哥們還專業?爹啊,讓我在你這兒睡會吧,一整晚沒有合眼,我現在困得五脊六獸,都快要吐了。」

許諾無語的抱怨,不等伍北拒絕,他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滾刀肉似的擺手:「說破大天,我也得睡一會兒,等我緩幾個小時,你說干嘛咱干嘛,另外我不在你這兒呆著,待會其他小牲口們找你問兄弟們怎麼會被大案組的帶走,你拿啥解釋。」

即便兩人剛剛差點翻臉,但許諾仍舊處處都在為伍北著想。

「金萬騰,不想你小弟死的不明不白,就帶上他生前關系最不錯的哥們來購物中心找我,機會我給你了,別嘰霸因為你瞻前顧後,最後再跟我窮磨嘰。」

伍北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手機,發現金萬騰居然還沒掛斷,也就是說他剛剛整場听完自己和許諾的對話,想了想後開口說道。

「嗯,一個小時左右,我到購物中心門口等你,不見不散!」

金萬騰利索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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