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5   獸對獸

隨著大頭一聲令下,不計其數擒龍集團的年輕小伙子們瞬間如潮水似的涌入才子的靈堂。

而靈堂外圍的赤幫成員明顯有點懵圈,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已經被沖散撞倒,幾個倒霉家伙更是直接被大頭一凳子拍翻。

「砸!給我狠狠的砸!」

大頭如入無人之境,五官扭曲揉成一團,單手掐住一個小伙的領口,使出一記旱地拔蔥將人重重丟向供奉才子黑白照片的木桌上。

「 嚓!」

桌子四分五裂,香爐貢品落的哪哪都是。

「奇哥!奇哥!」

大頭兩條粗壯的胳膊胡亂撥動,沾著即倒、踫到就躺,輕而易舉的將面前蕩出一條通道,邊扯脖吆喝,邊大步流星的往靈堂內部硬闖。

這家伙高超的格斗技巧就像個人形bug,有他在前方沖鋒陷陣,後面尾隨同行的擒龍集團馬仔顯得尤為輕松。

「滴答滴,滴滴答滴答!」

冷不丁間,不遠處草台班子的嗩吶聲引起大頭的注意,他瞪著牛眼暴戾的看過去,隨即也不知道哪根筋兒沒搭對,拔腿就奔了過去。

台上的川劇表演壓根不受影響,四五個身著長袍短褂的演員,仍舊該唱的唱,該吹的吹,好不熱鬧。

「吹你麻痹吹,給我滾蛋!」

走的過程中,他隨手抄起一把折疊椅連續揮舞,又將沿途擋路的赤幫青年給撂倒不少。

「大傻逼!你特麼還記得我嗎?!」

即將走到戲台時候,一個腦袋上扣著假發套的家伙梗脖臭罵。

「你特麼誰呀!」

大頭粗聲粗氣的歌叫,但手上動作並沒有停,折疊桌直愣愣拍向對方。

「我是你二爹!」

假發小伙不知道從哪抓起一把石灰粉,噗的一下丟出,粉面子當即噴的大頭滿臉都是,眼楮也瞬間讓糊的睜不開,他咆哮如雷的擺動雙臂。

「我特麼是你三爹!」

緊跟著又一個臉上戴著「花旦」面具的干癟身影騰空跳起,手持一把小鐵錘徑直削向大頭的後腦勺。

盡管眼楮看不清,但大頭的戰斗本能屬實不是蓋的,只是憑借隱約襲來的破風聲瞬間判斷出進攻方向,就地往邊上一滾,險而又險的避開進攻。

「 !」

鐵錘落在舞台的木板處,干出來個拳頭大小的窟窿,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度。

「給你四爹跪下!」

角落處的再次跳出來個青年,利索的將麻布口袋罩在大頭的腦袋上。

「削丫挺得!」

「一起上!」

「三球拿錘子鑿他!」

見到大頭踉蹌摔倒,仨人疊羅漢一般壓了上去。

繞是這狗坷垃生猛異常,可仍舊被打的有些猝不及防,一時半會兒間根本掙月兌不開。

如果伍北在場,絕對會瞬間認出幾個玩意兒正是誘惑麾下的「三神獸」。

另外一邊,眼見己方的帶隊的狠人被車輪戰困住,擒龍集團的馬仔們立時間出現了騷亂。

「才子哥都死了,還嘰霸不放過他,簡直特麼欺人太甚,赤幫的弟兄們,拼了!」

「弄死一個保本,弄死倆穩賺!」

就在這時候,從街道兩邊又冒出不少赤幫的年輕小伙,雙方沒有任何對白,直接開懟,本就混亂的靈堂變得愈發失控。

與此同時,擒龍集團的總裁辦公室里,王峻奇和蘇獄的肉搏戰也進行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兩人蓬頭垢面、鼻青臉腫,明明早已經精疲力盡,但是卻誰都不肯服軟,只是憑著本能互相撕巴硬撐。

隔壁房間里,沈童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來轉去。

此時外面的踹門聲已然消失,但他非常明白,不是堵他的人撤了,而是伍北在故意打心理戰,真正的殺招還沒開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左思右想片刻,沈童再一次撥通羅天的號碼,可電話始終無法接通,自從他把這邊的消息傳遞給對方後,羅天就再也聯系不上了。

「到底什麼情況啊,天兒到底在做什麼!」

沈童六神無主的揉搓流汗不止的腦門,手足無措的再次按亮手機屏幕。

「童哥,歇差不多了吧,要不要出來嘮幾句啊?」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伍北輕佻的調侃聲。

「 ! !」

不等沈童回應,木門再次被人暴踹幾腳,仿佛隨時解體一般。

「伍北,你最好想清楚後果!」

沈童下意識的躲在辦公桌後面,緊張兮兮的攥緊半截拖布桿。

「哈哈哈」

「行啊,我想想清楚,你也慢慢考慮,畢竟埋哪是大事兒,轉告羅天抓緊時間給你預訂棺材,今天你這擒龍集團絕對得死人,早做準備早消停。」

外面頓時傳來一陣哄堂大笑,伍北輕飄飄的出聲。

「伍北,你不用跟我玩這套,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報警電話我又不是不會打,真鬧大了,誰都別想好受」

「行吶,報唄!明星公司窩藏各種戰犯,青年企業家藏污納垢,這新聞標題怎麼樣?」

伍北皮笑肉不笑的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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