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這小家伙到底怎麼回事？還再繼續？」
畫卷雖然被收走，但一切卻並沒有結束。
方毅依舊在攀登。
而畫卷，此刻也被置于了學宮內院之中，一眾學院高層都在觀望著, 臉色寫滿了震驚了。
林文龍激動的渾身發抖。
道︰「還能是怎麼回事，這小子在書山突破了唄，這會應該已經在凝聚世界的過程中了。」
能夠達到這樣的地步，不可能還沒有凝聚世界。
既然入門時沒有凝聚世界，那麼必然是在書山突破了。
天才啊！
這麼快就突破了，而且看這架勢, 還如此凶猛, 一突破就直接邁上了七百階以上, 絕對是天驕，萬年難得一遇的天驕。
不！百萬年，甚至是千萬年，百萬年的記錄不是都已經打破了嘛。
「這下熱鬧了，錦繡天府的聖文天驕，大概也就這樣了吧？之後的新人交流有的看了。」
「是啊！這錦繡天府那般老東西得意。」
眾人都很興奮。
林文龍臉色則有些古怪，畢竟方毅和聖文天驕可是很熟的，也不知是哪出來的，突破冒出這麼兩個天才。
可惜了，要是聖文天驕也能夠加入……
算了！
太貪心了。
林文龍自嘲的笑了笑，吩咐道︰「這件事到此為止，都別亂傳了，等一年後的新手交流再說吧！」
「明白！」
眾人心領神會，這明顯是要重點保護了。
如此天驕，就這麼傳出去，雖然虛榮心都滿足了，但是對學宮和學子來說，其實都有不小的壓力。
錦繡天府的聖文天驕不一樣，那是大家眾所周知的, 已經暴露了，與其遮遮掩掩到不如高調，一來可以抬高自己的名聲，二來也可以打擊對手。
方毅則不一樣。
這是突破冒出來的天驕，而且自己有意隱瞞，林文龍自然會成全。
等待新人交流在一鳴驚人，他不香嘛。
林文龍仿佛已經看到了周政那個老狐狸，瞠目結舌的樣子，嘴角也不禁勾勒出得意的笑容。
「這小家伙，也不知究竟能達到多少階。」
「應該快了吧！畢竟剛剛凝聚世界，達到這個地步已經十分了不得了。」
「何止了不得，簡直就是奇跡。」
眾人都很期待，都在等待著，等待方毅出來的那一刻。
然而，越是期待對方仿佛越是和他們對著干，久久都沒有出來。
七百五十階，八百階……
方毅的腳步已經就沒有停止。
一行人的臉色也從一開始的興奮, 慢慢的變得有些懷疑了，道︰「院長，書山不會真出什麼問題了？」
也難怪他們這麼想，實在太離譜了，八百階，這個人成績在內院都已經算是比較出色的了。
最起碼達到了中等水平。
可對方明明還是一個外院弟子啊。
就算凝聚了世界，也只是剛剛凝聚，怎麼可能……
莫說其它人，連林文龍自己都有些懷疑，確定再三後，搖了搖頭︰「沒有，書山一切如常，這小家伙不得了。」
外界掀起了怎麼樣的驚濤瀚浪，方毅是不知道，此刻的他，完全沉浸在吸收玄黃之氣的快意中。
至于那些晦澀的經意，有「學」字聖文的幫助，依舊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難題。
無法是時間多花一些。
而達到這個層次後，時間已經相當充足了，足夠他慢慢理解。
就這樣，都不知過了多久。
外界都已經麻木了。
內院，那個畫卷前，人都已經走完了。
沒轍！
達到這個層次，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出來的，眾人從一開始的興奮，慢慢的都麻木了，不時路過看上一眼，道一句，「咦，還沒出來呢。」就完了。
然後繼續各忙各的。
林文龍也是眼角抽搐，不知道怎麼是好。
他都想沖進去把那個小家伙直接拉出來了，可惜……
而另一邊，趙飛龍和紀莫就更郁悶了，這都過去大半年了，方毅竟然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自參加那次考核之後，方毅就一直沒有出現過。
兩人為此找上了顧長風，後者無奈，只能說書山出了問題，方毅被困入了其中，一時半會可能出不來。
不過讓兩人放心，學院高層已經在處理了。
兩人無奈，只得退去。
而有關這次考核，外院也幾乎都忘記了，慢慢沉寂下來，方毅這個名字，從一開轟動了一陣子，就沒人再提起了。
甚至眾人都不知道他還沒有出來。
當然，也有例外。
比方說書劍和洛飛仙，那些天賦出眾的，就多方打听，多少收到了一些消息。
事實上，內院也炸開了鍋。
方毅的事外院不知情，但是內院的學子還是知道一些的，一個外院弟子，如今已經登上了一千階，這個成績簡直震驚了所有人。
這比一大半的內院學子都要強的多了。
甚至說強的過分。
這拿還是外院弟子，在內院都是精英，一旦進入內院，過不了多久，必然又是一尊大佬。
「不得了，錦繡天府聖文天驕渡學海，直入八百里，打破校史記錄還要超過三百里。」
「果真？」
「這還有假，消息剛剛傳來，听說還沒有結束，聖文天驕依舊還在學海，不過那邊已經封鎖了消息，暫時不知結果如何。」
「瘋了！直入八百里，這若是書山，不就是八百階？這他娘的，果然是天驕。」
「有什麼稀奇的，方毅不也登上了七百多階嗎。」
「切，那是書山出了問題，根本不能比好不好，而且對方還沒有出來，還在繼續，嘖嘖！這絕逼凝聚了世界，果然是大佬。」
「說起來，好像也沒有看到方毅，他去哪了？」
眾人議論紛紛。
雖然好奇沒有看到方毅，但顯然沒人往這方面想。
畢竟方毅不必慕千雪，聖文天驕的名頭加身，一切都順理成章，方毅不一樣，名不經傳，上面一說書山有問題，大家便都信了。
若是換成慕千雪，結果必然不一樣。
當然，這對方毅來說無疑最好。
「已經一千里了。」
內院，林文龍听到其它高層討論，點了點頭，臉色淡定的一逼。
這若是直接，他肯定就直接炸毛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不就是天驕嘛，誰家還沒有似的，瞥了一眼畫卷上，方毅的高度已經達到了一千一百階，林文龍眼角跳動了一下，表面卻很是淡定。
「這小家伙應該快出來了，最近的速度又慢了很多，差不多極限了。」
「不錯！他估算了一下，他在每階停留的時間，差不多接近書山默許的時間了，按這個趨勢，應該快，也就這幾個月了。」
「……」
幾個月，這叫快？
有起來觀望的內院弟子听聞，差點摔倒在地。
時光匆匆。
轉眼有過了半年了。
錦繡天府那邊再次有消息傳來，「聖文天驕已經出來了，一千一百里，最終的成績。」
「不錯！」
林文龍很淡定，心里卻樂開了花，因為方毅已經來到了一千兩百階。
雖然書山和學海不一樣，但大同小異，一百的差距，足以說明自家的天驕非但不弱于聖文天驕，甚至有可能還強一些，他豈能不喜。
就算現在出來也足夠了。
不對！
必須出來，再不出來他就要瘋了，這都多久了，對內院學子留點名字行不行。
在這麼下去，內院的所有弟子都要被壓一頭了，那就夠嗆了。
可能是听到了林文龍內心的吐糟。
當然，根本原因還是，方毅真的感覺有些無味了。
不錯，就是無味，因為他體內的混沌空間，已經擴張到了一千里方圓，書山的這些玄黃之力，感覺已經沒什麼作用了。
太稀少了。
塞塞牙縫的感覺。
花這麼大的力氣，時間，再繼續參悟下去，感覺很不劃算，所以……
方毅決定不浪費時間在這無謂的書山之上，他需要海量的玄黃之力，有著時間，出來探索冒險，不香嘛。
畫面前，一道光芒閃過。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學院無數高層，一雙雙熾熱的目光，方毅感覺身上火辣辣的，渾身不自在。
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四周靜悄悄的，因為誰都沒有說話，方毅只能很小心的試探了一句。
人群面面相覷，嘴角一陣抽搐。
怎麼了？
你特麼的竟然問怎麼了？自己引起了怎麼樣的轟動，自己沒點數嗎？感覺好像很無辜一樣，有這麼扯淡的嗎？
「咳咳，沒事，方毅同學，恭喜你回來，我是黑白學宮副院長。」
林文龍輕咳了一句，隨即打發眾人，「好了，都別看了，忙去吧！被嚇壞人家的孩子了。」
「來！孩子，我們辦公室去談。」
離開林文龍的辦公室之後，方毅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引起了多大的轟動。
內心無語。
不過沒轍，為了凝聚世界，就算暴露也得試一試了，就算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也不會錯過。
他低調並非因為害怕，只是想不受打擾的修煉。
終歸還是為了修煉。
如今有這麼絕佳的機會，沒道理放棄，所以……
而且，好處也凸顯出來了，林文龍給出了一大堆好處，各種許諾雲雲，當然，最實惠的還是儲物戒內的玄黃晶。
第一的獎勵，已經額外的贈予。
方毅大概看了一下，足足上千塊。
可別小看了這上千玄黃晶，這玩意可是極為值錢的，每一塊里面蘊含的能量，都無比磅礡，錦繡天府為了招攬冰雪女王，給出的條件就是每月一百塊玄黃晶，可見其珍貴程度。
方毅拿著這一千玄黃晶美滋滋，還有一些書院特有的功法等等。
當他回到小院時。
趙飛龍和紀莫將他一頓好錘。
「我說哥們，你怎麼回事？怎麼在書山呆了那麼久？書生真出問題了？
趙飛龍不解的問。
紀莫也是一臉好奇。
「差不多吧！」
方毅模稜兩可的說著，一方面他不想太高調，另一方面也不想騙二人，但是上頭都找到了借口，他自然也不會說破。
「只有人沒事就好，他女乃女乃的，哥們差點以為出不來了。」
「走！好好慶祝一下，我請客。」
趙飛龍大大咧咧的說。
達到他們這個地方，自然是可以不用吃東西了，但趙飛龍這家伙就好這一口，而且每次都搶著請客。
方毅原本沒興趣，但耐不住對方盛情相邀。
而且這段時間憋在書山，出去透透氣也好。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白玉酒樓，趙飛龍這家伙老熟了，一句話，什麼都準備好了，不光如此，還有兩名長相出眾的女子隨後也來了。
「哥！」
兩女子看向趙飛龍，轉而有看向方毅和紀莫。
紀莫嘴角頓時一陣抽搐，方毅不明所以，直到紀莫的傳音響起，「趙飛龍這家伙，想把你招入趙家呢。」
「做趙家的女婿。」
方毅眼角抽了抽了，那叫一個無語，嘴角露出無奈的笑意。
不是都已經說了書山出故障了嘛，怎麼……
不過，光是黑白學宮學子這個身份，似乎就已經夠了，而且來的是兩名女子，很顯然，這家伙也在打紀莫的主意。
紀莫顯然也看出了，這才傳音相告。
「咳咳！這是我兩位堂妹，都是自己人，來來，別客氣。」
趙飛龍很殷勤的說。
兩位美女對黑白學宮的學子明顯也很有興趣，但舉止大方，但也沒想象的那麼夸張，頂多算是一次不正式的相親？
方毅無奈的笑了笑。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趙飛龍，你為了壯大趙家還真是不遺余力啊，連同寢都不放過？」
伴隨著聲音，一道靚麗的身影走了進來，絕美的面孔，冷艷中帶著一絲傲嬌的神情，眼神有些鄙夷。
不過當看向方毅時，明顯充滿了好奇。
「洛飛仙！」
趙飛龍明顯一驚。
趙家和洛家都是白玉京有心的世家，趙飛龍雖然不如洛飛仙，但趙家並不比洛家差，兩人也算認識。
「你怎麼會在這？」
趙飛龍一臉也不尷尬，這樣的事在白玉京並不少見，而且又不是強迫，能看中自然最好，看不中再說。
「白玉京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憑什麼不能來。」
洛飛仙不爽道，而後沒在理會趙飛龍，直接看向方毅問︰「你踏上了多少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