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晚又要撲上去,卻被男人大力的扯著手臂往浴室里拖。
「疼,你輕點」
來到浴缸這里,秦宴將拐杖扔在地上,一手桎梏著她,另外一只手去擰水龍頭。
毫不憐惜的把她扔進了浴缸的冷水里。
「啊」
突然的冰冷讓蕭沐晚腦袋有一瞬間的清醒,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要站起身,可男人沒有在管她,拄著拐杖出去,把門給拉上了。
蕭沐晚從浴缸里爬出來,要開門出去,可門被從外面拉著,根本打不開。
她雙腿無力,她拍打門︰「秦宴,你放我出去」
「明天我會放你走。」
蕭沐晚緊咬著唇瓣︰「你一定要這麼無情嗎?」
「沐晚,我有妻子了。」
妻子兩個字從男人嘴里吐出來,如一盆冷水兜頭下來。
男人沒親口告訴她,她可以當做不知道,可現在他說了,她若還不要臉的往上送,那就真的顯得自己很賤了。
里面安靜了下來。
門外。
秦宴閉了閉眼,呼吸急促紊亂,握著門把的手關節陣陣發白,腦海中清晰的浮現了一個披散著長發的女人
甚至女人身上馥郁芳香的氣息他仿如也還能聞到。
喉結上下滾了滾,他從衣服里模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那頭響了好一會,才有人接︰「有事?」
「你現在來緋色,房間1408。」
秦宴扔下這句話,就把電話掐了,然後打電話給前台,讓幫忙去買套衣服,在旁邊開了個房間去洗了個澡。
蕭凌淵姍姍來遲,看到坐在房間里抽煙的男人,挑了一下眉︰「找我陪你睡覺?」
窗戶打開晚風吹進來,房間里的香味淡了,但是隱隱還有一股惑人的香甜。
蕭凌淵也是混慣了夜場的,對一些小伎倆見怪不怪,他隨意在房間里掃了一眼,視線落在浴室那里,只見門緊閉著,里面開著燈,隱隱有水流聲傳出。
「被得手了?」
蕭凌淵幸災樂禍的笑,此時他並不知道里面的那個是他的妹妹,高貴優雅的蕭二小姐,只以為是一些急功近利想爬有錢男人床的女人。
秦宴對上他眼里的惡意,他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將煙摁進了煙灰缸,拄著拐杖起身往外走,經過蕭凌淵身邊頓了一下︰「好好照顧她。」
蕭凌淵嘴里叼著煙,本來也奇怪這家伙找他來做什麼,難道是讓他幫忙善後。
听到這聲,臉上的笑容消失,偏頭問︰「里面那個人是沐晚?」
秦宴沒有回答他,邁開長腿往外走。
蕭凌淵追了出去,長廊上沒有其他人,他將人攔在了電梯這里,冷聲質問︰「你們做什麼了?」
「我要是做了什麼還會叫你來嗎?」
蕭凌淵看著好兄弟臉上的波瀾不驚,他知道秦宴的為人,他既然說沒做那肯定就是沒做。
「你為什麼要來這里?」
「沐晚叫我來的。」
「她讓你來你就來?」
蕭凌淵冷冷的看著他︰「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對她還有心思?」
「我已經結婚了。」
「婚結了是可以離的。」
蕭凌淵知道自己妹妹那 的跟牛一樣的脾氣,自家妹子也二十八了,眼前這個是他的好兄弟,如果秦宴對沐晚還上心,兩家結親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就算秦宴有個兒子,他想沐晚既然走出這一步那肯定也是不介意的。
「你把婚離了再來找她。」
秦宴到家已經是凌晨了。
上了樓梯他停下腳步,視線落在右手邊走廊盡頭那里。
他邁開腳拄著拐杖走了過去,在門口這里打算敲門,可想到她這個時間應該已經睡了。
他擰了一下門把手,把門推開了,房間里只有床頭櫃上的一盞台燈亮著。
昏黃柔和的光線下,女孩側著身子半邊臉都埋在枕頭上,呼吸均勻綿長。
秦宴低眸看著床上的人兒,手指撩開蓋在她臉上的長發,露出白軟干淨的臉,睫毛縴細濃密。
他靜靜的盯著她,不知不覺的出了神,手掌撫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著,皺了一整晚的眉頭不自覺的舒展了開來,臉色也跟著柔和了許多。
見她睡得香,他只是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羽毛般的輕吻,沒有吵醒她,帶上門就出去了。
顧南緋這一覺睡得不是太好,中途還爬起來吹了個頭發,然後一晚上都在被鬼追著跑,逃著逃著,終于醒了。
睜開眼望著天花板,耳邊靜悄悄的,依舊覺得很疲累。
躺了一會,餓的不行,她還是下床洗漱一番後打算出去吃早餐。
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她的手機。
她這才想起她的衣服跟手機還留在蕭家。
沒有手機,她怎麼出去打車,怎麼上班?
恐怕她要餓死在這里了。
金庭公館周圍都是別墅群,找不到一家小吃店,大約住在這里的富人家里都有保姆,根本不用操心吃飯的事情。
顧南緋打開抽屜,找到還沒吃完的四個小面包吃了。
吃完後還是覺得餓,她只能下樓想去看看廚房里有沒有能做飯的食材,就算只能煮碗面條那也是好的。
她現在無比想念張嬸跟小包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包子能夠回家。
經過餐廳的時候,顧南緋腳步一頓,盯著坐在里面的男人,呆了一下︰「你怎麼在這里?」
男人從報紙中面無表情的抬頭看了她一眼︰「這里是我家。」
哦,是他家,只是他現在這個時間怎麼在家?
昨天他不是出去陪蕭二小姐了嗎?就沒陪人家吃個早餐?
想到昨天晚上她被這個男人看光光了,還有她主動做的那些事情,顧南緋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見男人沉著鎮定,像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看到桌上的早餐,也沒跟他客氣,直接過去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