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
毀鷇王怒吼著,他絕對無法忍受,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可以阻擋他的處刑,唯有將黑崎一護焚燒殆盡,才能向這些膽敢觸犯尸魂界法律的愚蠢之人,展示出他無上的神威。
「轟!」
可惜,不等毀鷇王重新朝著那囂張地站在磔架上,連躲閃都懶得躲閃的黑崎一護發起新的攻勢,他便被來自下方的幾道攻擊摧毀了身體。
「好了,到此為止了。」
不知何時,身為八番隊隊長的京樂春水竟然已經始解了斬魄刀,從隊長列隊中離開,來到了毀鷇王的正下方,剛才將毀鷇王擊碎的攻擊,正是來自他手中的斬魄刀發出的,名為不精獨樂的強悍斬擊。
「鏘鏘!」
被京樂春水的斬擊斬碎了身體的毀鷇王暴怒了,由火焰凝聚而成的他,很快便將自己那被京樂春水斬碎的殘破身體重新恢復完全,緊接著朝著京樂春水怒吼著,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看起來像是番隊隊長的人會朝他攻擊。
「果然不行嗎?」
「看來還是需要你們幫忙了……」
京樂春水瞧著輕松恢復了自己傷勢的毀鷇王,無奈地撇了撇嘴,雖然他早就預料到自己的攻擊可能無法給沒有實體的毀鷇王造成傷害,但是當這件事真的發生的時候,還是讓他的內心很受打擊的。
「就交給我們吧!」
「這不正是我們來這里的目的嗎?」
回應京樂春水之人是一位有著雪白且隨風飄揚的長發,面貌英俊美型,身上有著一股貴公子一般氣質的男人。
此時這位長發飄飄的貴公子,手握一塊巨大的紋有四楓院家族印記的盾牌,對準了高空中的毀鷇王。
「鏘鏘!!」
原本不可一世的毀鷇王在被那盾牌鎖定之後,硬是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有一種預感,如果繼續下去的話,他一定會死在這里。
「呼呼……」
毀鷇王顧不得站在磔架上的黑崎一護,也顧不得故意砍傷他的京樂春水,他只是不斷煽動著自己的翅膀,打算從這里,從這個危險的地方,逃離出去。
「不好,那家伙想要逃走。」
京樂春水瞧著不斷升高的毀鷇王,感到了一絲不妙。
「放心吧!他跑不了!」
然而比起略微有些緊張的京樂春水,浮竹十四郎到是要淡定很多。
「讓水天逆卷吧,捩花!」
果真,在毀鷇王高飛的瞬間,從天而降的無盡海水,直接澆了毀鷇王一身。
「鏘鏘!」
惹得毀鷇王吃痛地飛了回來。
正好被手持盾牌的浮竹十四郎,得著了一個正面。
「轟!」
伴隨著浮竹十四郎催動手中的盾牌,無數到光芒刺穿了空中毀鷇王的身體,下一秒……毀鷇王在那憤怒地哀嚎聲中,化作了一桿斷裂的長槍。
面對四楓院家的天賜兵裝,即便是威力無窮的毀鷇王也不得不飲恨當場。
「哦呀~」
「沒想到連你都過來了?」
「你這個志波家族的家主,就這麼離開志波家,真的沒有問題嗎?」
京樂春水瞧著那在剛剛偷襲了毀鷇王後,淡定從容地從天而降的志波海燕,問道。
「家里面有都坐鎮,出不了簍子。」
「倒是這里,要是少了我的話,就真的可能出簍子了。」
志波海燕听到京樂春水提到志波家族,自信地笑了笑,他對自己的老婆很有信心,畢竟是在護庭第十三番隊,當過副隊長的人,坐鎮志波家族,保證志波家族不會受到流魂街地痞流氓地入侵,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這里確實需要你的幫助,畢竟一會我們要挑戰的是,站在尸魂界絕顛千年,將死神這條路走到了極致,擁有著常人根本無法想象的,壓倒性強大力量的男人。」
京樂春水在與那手握權杖,默聲不語的光禿老者交手之前,便已經開始吹噓上了那老者的實力,老實說……但凡還有其他路可以走,他都絕對不會去想著與那種怪物交手的。
「京樂……」
山本元柳齋重國睜開了自己那雙狹而長的雙眼,銳利如神兵般的光芒,在他眼眸之中閃爍,與此同時,讓人感到窒息的靈壓,從他的身上升騰而起,眾人知道,這位千年來最強的死神怒了!
「干的漂亮,京樂!」
山本元柳齋重國怒視著京樂春水,浮竹十四郎,志波海燕以及志波空鶴四人,心中卻暗暗給自己的好徒弟點了一個贊,有京樂春水鬧得這一出,他也就可以順勢接著演下去了。
「京樂春水!你們這是打算造反嗎?」
不等山本元柳齋重國發飆,第七番隊的隊長村左陣已經先一步拔出了腰間的斬魄刀。
「卍解黑繩天譴明王!」
村左陣廢話不多說,直接拔出斬魄刀,完成了斬魄刀的卍解。
只見一位身高巨大,頭戴頭盔的強壯武士,瞬間出現在了村左陣的身後,那高大的身姿,以及那不可一世的姿態,就仿佛神話傳說之中不怒自威,無敵明王,此時這位從神話之中走出來的巨大明王,要將黑繩地獄之中的酷刑,以天譴的形式,賜予那些膽敢觸怒他,引起他怒火之人。
「卍解,千本櫻景嚴。」
朽木白哉拔出了腰間的斬魄刀,輕輕松手任由斬魄刀墜入地面,下一秒無數的花海席卷全場,阻擋住了那無敵明王的去路。
「朽木白哉!你這是在干什麼?快給我讓開!不要妨礙我處理叛徒,還是說……你也是叛徒?!」
村左陣面對擋住他去路的朽木白哉,怒聲吼道。
「我不是叛徒。」
朽木白哉用著無比簡單的話語,回答了村左陣的問題,但是他只是回答了村左陣的問題而已,完全沒有打算朝村左陣解釋的意思。
「那就給我讓開!」
村左陣在听了朽木白哉的回答後,冷聲講到。
「……」
朽木白哉在听了村左陣的話後,依然我行我素地阻擋在村左陣身前,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朽木白哉!你真的打算背棄自己家族的榮耀嗎?!」
村左陣瞧著那擋住了自己去路的花海,那被遮掩在面具下的眼角微微地抽動。
「我從不會做背棄家族榮耀之事。」
朽木白哉面對村左陣的質問,十分坦然地回復著對方,就好似他是打心眼里,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妨礙處刑,阻擋我審判背叛者,難道這兩點還不夠模黑朽木家族的榮耀嗎?!」
「朽木白哉我再問你一次,我也就只問你這最後一次,你究竟是讓開還是不讓開?!」
村左陣沒有著急動手,他打算最後給朽木白哉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
回答村左陣的依然是朽木白哉的沉默,他用自己的實際動作,回答了村左陣,那滿天的櫻花雨,在朽木白哉的操縱下,如同一把利箭直奔黑繩天譴明王攻擊而去。
「朽木白哉……看來你選擇了最錯誤的答案。」
村左陣臉色鐵青,雖然被面具擋住了,雖然他的臉上都是毛茸茸的黃色鬃毛,雖然無論他心情如何,外貌都是不會有任何改變……但是村左陣的臉色就是鐵青的。
「是嗎?」
「我倒是不覺得自己的選擇錯了。」
朽木白哉面不改色,他依然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哈哈哈哈!好!」
「我會用實力告訴你,你選錯了自己的隊手這件事。」
村左陣大笑一聲,他那雙萌噠噠的眼楮之中,閃爍著凶光,就像是哈士奇看到了沙發一般,讓人心生畏懼。
「山本元柳齋重國大人,朽木白哉就交給我來解決了。」
村左陣冷冷一笑,朝著身側的山本元柳齋重國請示道。
「去一邊打去。」
山本元柳齋重國在听了村左陣的話後,就像是成人面對小孩子的打鬧絲毫提不起興趣一般,十分淡定地講出了五個字,但是這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好似世尊的五指山,壓的村左陣與朽木白哉兩個人有些喘不過氣。
「遵命!」
村左陣連連朝著同意了他請求的山本元柳齋重國點了點頭,那恭敬到了極點的姿態,活像是一條無比忠誠于主人的柴犬。
「朽木白哉我們去一邊打去。」
村左陣朝著朽木白哉勾了勾手指,示意白哉跟他離開。
「好。」
白哉回答的倒是也干脆,即便是他也不想在山本元柳齋重國氣盛的時候,與山本元柳齋重國發生任何可以避免或是不可以避免的摩擦。
兩個人在統一了意見之後,運用瞬步,很快便來到了距離山本元柳齋重國等人千米遠的地方後,相互對峙著。
就在二人離開的同時,一直一言不發的山本元柳齋重國,動了!
他一步一步地朝著前方走去,與此同時,山本元柳齋重國手中的拐杖化作了一把散發著熊熊烈焰的武士刀。
山本就這樣手握武士刀一步一步朝著前方的京樂春水等人走去,在他前進的路上,沒有一個人膽敢站出來阻攔的,大家就這樣站在原地,雙眼死死地盯著前進的山本元柳齋重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
尤其是被山本元柳齋重國的眼神,牢牢鎖定的京樂春水等人,明明他們一共有四個人,在被山本元柳齋重國眼神鎖定的時刻,他們反而感覺自己等人才是人少,處于劣勢的一方。
「人數還是太少了。」
京樂春水押了壓頭頂的斗笠,苦澀地笑了笑,對付山爺沒個十個八個的隊長級,他心里沒底啊!
待山本元柳齋重國走到了京樂春水等人身前的時候,他早已褪去了身上的白色羽織,月兌去了穿在身上,死霸裝的上衣,露出了他那充滿精壯肌肉與無數刀痕的上身,山本元柳齋重國這副姿態,告示著他已經徹底進入了戰斗姿態。
「啊呀呀……」
「山爺發怒了!」
京樂春水瞧著進入戰斗模式的山本元柳齋重國,京樂春水暗暗咋舌。
「小兔崽子們做好挨揍的準備了嗎?」
山本元柳齋重國微微眯著雙眼,在即將與京樂春水等人交手的時刻,他反而收斂了自己那滔天的怒火,與震天的氣勢,就像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和藹老人一般,眯著雙眼微笑著,講著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話語。
「您這意思是說……我們已經輸了嗎?」
京樂春水撓了撓後腦勺,雖然他知道自己等人很難贏,但是如果四個人一起上都輸了的話,老實說他也會很沒面子的。
「你們贏不了。」
山本元柳齋重國淡然地看著京樂春水,宣判了京樂等人一定贏不了他的結果,山本元柳齋重國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因為他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而已。
「四個人確實贏不了啊?」
「但是要是再加上一個人呢?」
京樂春水朝著山本元柳齋重國微微一笑,下一秒原本站在原地觀望的蜂梢菱忽然出現在了眾人的身側。
「嗯?」
山本元柳齋重國瞧著忽然間出現的蜂梢菱,眼眸不由得輕輕一顫,蜂梢菱的卍解即便是對于山本元柳齋重國這個級別的強者,依然是一個威脅,面對這個陣容,他可能還真不能托大了……
「小七緒!拜托了!」
就在山本元柳齋重國腦海里不斷模擬兩邊交戰的結果的時刻,京樂春水月兌掉了自己套在外面的花大衣,扔給了身後的伊勢七緒。
「好。」
伊勢七緒深深地看了京樂春水一眼,拿起京樂春水的外套,運用瞬步遠去。
直到距離京樂等人千米之遠,才停下了腳步,靜靜地感受著京樂春水等人的靈壓。
「今日我們護庭十三隊五位對中隊長,就來挑戰您這位絕顛!」
京樂春水摘掉了頭頂的斗笠,任由斗笠隨風飛揚,眼神銳利宛如鋼刃,面對山本元柳齋重國這位走到了死神這條道路盡頭的男人,京樂春水不敢有絲毫的托大。
「來吧!」
山本元柳齋重國面對認真起來的京樂春水,只是淡然地說了來吧二字。
「空!!」
一時間驚天的靈壓沖天而起!
「花風絮亂,花神啼鳴,天風繁亂,天魔嗤笑,花天狂骨!」
「悉數流波,化為吾盾!悉數雷光,化為吾刃!雙魚理!」
「讓水天逆卷吧!捩花!」
「隨著海風狂舞吧!狂嵐!」
「盡敵螫殺!雀蜂!」
在山本元柳齋重國說出來吧二字的下一秒,五把斬魄刀便當著山本元柳齋重國的面完成了解放!
「有意思!」
山本元柳齋重國用著欣賞的眼神,瞧著眼前這形態各異的斬魄刀解放,並輕輕頷首表示肯定,眼前的這些始解都已經很成熟了,該說不愧是護庭十三番隊的隊長們與前隊長們的始解嗎?
「那麼我也該始解了。」
「流刃若火!」
山本元柳齋重國輕輕揮動手中的斬魄刀,在一瞬間完成了刀的解放!
一時間無盡的烈焰從山本元柳齋重國的身側噴涌而出,生疼起數百丈高!
一團團熊熊燃燒的烈焰如同臣子一般,將山本元柳齋重國簇擁在正中,這一刻,山本元柳齋重國就是火焰的君主,火焰之王!
「這確定不是卍解?!」
志波空鶴瞧著眼前那無盡的火海整個人傻眼了,她知道山本元柳齋重國很強,她從小就是听著家里人說山本元柳齋重國當年多厲害,是怎麼只身一人進入靜靈廷,又是如何讓五大貴族們放段,被迫與他合作的,當時志波空鶴只是不屑一顧,認為家里人說的實在是有些太夸張了,一個人就算再怎麼強,也不可能逼迫加起來擁有著十幾位隊長級別戰力的五大貴族低頭……
但是現在看來,是她家族的長輩含蓄了,這老頭簡直就是個怪物,那靈壓大約是普通隊長級別(是的,沒錯,就是我六車拳西大爺!)的十倍以上!。
「額……」
站在千米之外的伊勢七緒感受著山本元柳齋重國那震天的靈壓與恐怖到仿佛要將整個懸崖燒焦的熱量整個人都仿佛虛月兌了一般,身為副隊長的她,站在一千米開外的她,居然連觀賞這場戰斗的能力都沒有,實力實在是差太多了……
「小七緒!過來!過來!」
就在伊勢七緒感覺自己整個人快要蒸發了的時刻,一道柔和的女聲傳入了她的耳中。
「卯之花烈隊長!?」
伊勢七緒听到了那不斷呼喊她的聲音,側身望去,正好看到了用鬼道為一眾副隊長們,擋住了流刃若火威勢的卯之花烈隊長。
「卯之花烈隊長!」
伊勢七緒看見卯之花烈就像是看見了天使,她飛似的躲到了卯之花烈的身後,與其他番隊的副隊長們匯合到了一起。
「這個等級的戰斗對于你們來說還太早了一些。」
卯之花烈微微一笑,對著身後的眾人講述道。
「日番谷冬獅郎隊長。」
「麻煩您去阻攔一下,那個解救了露琪亞的旅禍。」
卯之花烈目光注視著,微微張開嘴巴,發呆的日番谷冬獅郎,輕聲說道。
「嗯?!」
日番谷冬獅郎听到卯之花烈的呼喊聲,轉過了腦袋,用著懵懂的眼神注視著卯之花烈,他已經被山本元柳齋重國的靈壓給整懵了,那好似神話傳說之中走出的一輪大日照耀世間的山本元柳齋重國的力量超越了日番谷冬獅郎的想象,不斷吸引著日番谷冬獅郎的雙眼與感官,以至于他從頭到尾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遠方不斷散發著熱浪的山本元柳齋重國身上,根本沒有听到卯之花烈的話語。
「我說……日番谷冬獅郎隊長!你去處理一下那個阻擋了雙殛的旅禍吧!現在這里還擁有戰斗力的也只有你一個人了。」
卯之花烈瞧著日番谷冬獅郎那副完全沒有听到她話語的樣子,眉頭威皺,裝作有些生氣的樣子,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