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錢啊!混蛋!」
臉頰上纏繞著雄鷹白色骸骨面具的刳屋敷,雙眼閃爍著如同虛一般,漆黑猩紅的光芒,手握斬魄刀直奔牛頭人模式黑崎一護的腦袋砍去。
「叮!」
「轟!」
牛頭一護仿佛感受到了來自刳屋敷斬擊所帶來的危險,他立刻從地面匆忙站起,用那漆黑的利刃,擋住了刳屋敷的襲擊,兩把鋒利的刀刃踫撞在一起,激起刺眼的火光的同時,兩刀相交產生的氣浪,將以兩人為中心,周圍所有的一切全都吹飛了出去,原本的斷壁殘垣瞬間被那狂暴的氣浪所撕碎,化作漫天黃沙!
「吼!!!」
牛頭一護的嘶吼著,他不斷揮動著手中的利刃,他的刀很快,雖然看似毫無章法,只是依靠自己本能般的不斷揮舞著手中的刀,但是卻刀刀致命,牛頭一護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砍斷刳屋敷的脖子。
「真是毫不放水呢!」
「倒是有點與我以前交手的,那些大虛的風格了呢!」
從高處目睹了全程的刳屋敷自然知道,眼前的牛頭人大虛,是由一位靈壓強大,看起來像是死神,但是仔細觀察又與死神略微有著一絲不同的人所變化而來。
「吼!!」
回應刳屋敷的並不是牛頭一護的解釋,而是怒濤般的嘶吼聲,以及那對牛角之間不斷閃爍,照亮了刳屋敷臉頰的猩紅光芒。
「虛閃?」
「有意思!」
「既然如此,我也來……」
刳屋敷劍八瞧著牛頭人黑崎一護牛角之間不斷匯聚的強大力量,嘴角微微上揚,並張開了他那鳥喙,同樣猩紅的光芒于他那鳥喙中閃爍著。
「虛閃!」
下一秒,兩道紅光,便幾乎零距離的撞擊在了一起。
恐怖的爆炸聲響徹在全二番隊隊士每一個人的心間,巨大猙獰的蘑菇雲,拔地而起,升騰著,直沖雲霄……
那恐怖的氣浪席卷了半個二番隊的隊舍,將一切摧毀了個干淨……
「咳咳咳……」
「有點過了……」
待煙塵散盡,露出了刳屋敷那衣衫襤褸,略顯狼狽的身影。
「 嚓 嚓……」
刳屋敷雙手撐著劍,此時他臉頰上的面具已經化作了無數碎片,隨風飄散。
「啊?!身為死神的我,干嘛要去跟一頭虛正面硬干呢?」
刳屋敷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
此時他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哪怕他的體表依附著由強悍的靈壓所制造而成的鎧甲,但是依然被這零點虛閃對踫所爆發出的恐怖力量所傷到了。
「吼!!」
因為四楓院總悟設置下的結界,導致無法飛上天空的牛頭一護,同樣被自己與刳屋敷之間的虛閃對踫傷到了……此時他的面具布滿了細微的裂痕,原本陰暗不詳有著君臨天下威勢的靈壓也變得不穩定起來,不斷有與他那虛的靈壓,正相反的力量從他身上的傷口處溢出,這些力量好像在壓制著他對自己進行自我再生。
「吼!!!」
牛頭人模式的一護抱著自己的腦袋,嘶吼著,身子也開始不斷顫抖起來。
「吼!!給……老子……滾出去啊!!」
牛頭人一護先是對上火力全開的莉莉妮特,又是對上暴怒的刳屋敷劍八,在連續與兩位強敵戰斗之後,終于讓他身體之中,被他趁機篡取了位置的黑崎一護,找到了機會。
伴隨著一聲暴怒的嘶吼聲,一團漆黑如同火焰一般的靈壓瞬間籠罩了牛頭人一護全身上下,將牛頭人一護身上那白色的,代表著虛的,骸骨一般的物質燃燒了個干淨,露出了少年原本的姿態……
「空!!」
隨著一片片白色物質以及那橘黃色的長發從牛頭人一護的身上月兌落,身穿一身時髦值爆棚的漆黑風衣,手握黑如墨一般,閃爍著陣陣光澤,有著卍字護手,以及細小鎖鏈掛飾,鋒利武士刀的男人,終于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對不起啊!讓你們久等了。」
「這就是我的斬魄刀,斬月的卍解!天鎖‧斬月!」
卍解之後的黑崎一護,朝著眼前衣衫襤褸的刳屋敷劍八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勇敢一護向前沖,自信笑容放光芒。
「喂!」
「剛才……將這里破壞成這個樣子,你該不會不承認吧?」
刳屋敷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後,面朝黑崎一護問道。
「雖然,剛才我確實失去了意識,但是我承認!」
「這里的損失由我黑崎一護負責!」
黑崎一護瞧著周遭那被破壞的仿佛以及無數冒著滾燙黑煙的廢墟,瞳孔猛地一顫,他的良心正在隱隱陣痛,雖然這並不是他的本意,但是確實做出這一切的人,正是他的力量,所以他承認,這些都是他的責任。
「那就好了!」
「那樣的話,我就安心了!」
刳屋敷劍八听了黑崎一護的話後,這才冷靜了下來,他已經很貧窮了,實在是沒有力氣在承擔更多的債務。
「大叔!」
「雖然我會承擔這里的一切責任。」
「但是,這必須要等我將露琪亞救出來再說,我希望大叔您可以理解我。」
黑崎一護面朝刳屋敷劍八認真地講道。
「露琪亞?」
「你這混小子認識露琪亞那丫頭嗎?」
刳屋敷劍八听到黑崎一護提起露琪亞,微微一愣,問道。
「大叔你也認識露琪亞嗎?」黑崎一護瞧著刳屋敷劍八那一副與露琪亞好似十分相熟的樣子,緊張地問道,「露琪亞她現在在哪里?她……過的怎麼樣?」
「喂喂喂!」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知道啊!」
「而且問題要一個個問,這不是常識嗎?」
刳屋敷劍八被黑崎一護連續不斷的問題,問的腦袋一痛,他最討厭被人問問題了,這會讓他的大腦思考過度。
「這……確實是我的失禮了。」
黑崎一護自我檢討,確實一上來就如此問別人,確實會顯得十分不禮貌。
「那麼,大叔,請您一個個的回答我的問題,這對我很重要拜托了!」
黑崎一護朝著眼前的刳屋敷劍八微微鞠躬,講道。
「姑且我知道的,我全都會毫無保留的告訴你的。」
刳屋敷劍八模了模自己的下巴,無所謂地講道,他向來不是那種喜歡藏著掖著的人,只要是他知道的,他自然會毫無保留的告訴別人。
「感謝您!那位我的第一個問題是……」
「您認識露琪亞嗎?您與露琪亞是什麼關系?」
黑崎一護首先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這明顯不是一個問題啊!」
「不過告訴你也無妨,我與露琪亞之間確實有著一段孽緣……」
「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師徒關系吧!」
「我算是她的師父之一。」
刳屋敷模了模自己布滿胡茬的下巴,若有所思後,回答道。
「露琪亞的師父?」
「原來如此是師父大人嗎?」
黑崎一護听了刳屋敷劍八的話後,眼前一亮。
「不,你完全沒有理由叫我師父的。」
刳屋敷劍八听了黑崎一護對自己的稱呼,眼角微微抽動。
「那麼師父大人,請您與我一起救出露琪亞吧!」
黑崎一護認定了,他認定了眼前的刳屋敷劍八絕非敵人,是可以拉攏在一起,一起為救出露琪亞而努力的同志。
「哈哈哈……」
「雖然我也很想幫你,但是小子,你的危機來了。」
刳屋敷劍八面對眼前幼稚的黑崎一護微微一笑,並指了指黑崎一護的身後。
「嗯?!」
黑崎一護不明所以的轉過了身,朝著自己的身後看去。
「小鬼!剛才你很狂啊?」
之間黑崎一護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頭戴棒球帽,身穿背心加短褲,一副嘻哈街頭風格的少女。
「你是……」
黑崎一護看著眼前的少女,頓時回憶起了一段不妙的記憶,他知道自己上一次,就是被眼前這個女兒一槍殺死的。
「踫!」
不等黑崎一護多說,少女的鋼拳,便打在了黑崎一護的月復部。
「這……」
原本習得了卍解,自認為實力大增(已經有六車水平)的黑崎一護,瞬間整個人顫抖著,倒在了地面上。
「不可能……」
黑崎一護嘴里不斷念叨著不可能,意識逐漸喪失,雙眼翻白,徹底昏死了過去。
「怎麼可能把小露琪亞交給你呢?」
「笨蛋!」
「嚕嚕嚕嚕……」
少女,名為莉莉妮特‧史塔克的少女,在得知了眼前的黑崎一護認識露琪亞,也是為了露琪亞才會來闖二番隊的之後,並沒有選擇下殺手,而是就這麼打暈了黑崎一護,並對著昏倒的黑崎一護,不斷吐著小舌頭,坐著鬼臉。
被總悟附加了超強的結界,即便是莉莉妮特與牛頭一護刳屋敷劍八三人大打出手,依然沒有一絲動搖的二番隊隊首室中。
「赫利貝爾姐,剛才外面是不是有些吵啊?」
「會不會是二番隊出現了什麼問題?」
正坐在沙發上有些拘謹地吃著水果的朽木露琪亞,忽然感受到了什麼,朝著坐在她身側的,有著一頭金色短發,小麥色肌膚,有著一股女王範,颯氣慢慢的女人,問道。
「放心吧!沒問題的,一切都不過是你的錯覺而已。」
原本端著茶杯,小口喝著茶水的赫利貝爾,在听到了露琪亞的問話後,那握著茶杯的手輕輕一顫,隨後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道。
「是……是嗎?」
露琪亞听了赫利貝爾的話後,反而確定了自己的判斷,但是她又無能為力。
「希望黑崎一護那個笨蛋不要做傻事。」
露琪亞心中默默祈禱著。
「黑崎同學!」
「黑崎同學!!」
黑崎一護的耳邊,不斷地傳來呼喊聲。
「這聲音是……井上織姬?!」
「他現在需要我……」
雖然黑崎一護的意識還沒有恢復,但是他依然分辨出了,那呼喊他的聲音,正是井上織姬的。
「黑崎同學!醒醒!」
「黑崎同學!快醒醒!」
那聲音不斷在黑崎一護的耳邊響起,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
「井上……同學!」
最終,黑崎一護終于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然而在他睜開了自己雙眼之後,所看到的一切,全都瘋狂的挑戰著他的神經。
「喲~」
「最後一個問題兒童也醒來了啊~」
只見,在黑崎一護的視野之中,一位頭頂頂著一只熟睡的黑貓,
有著一頭銀色的短發,臉頰上戴著奇怪的眼罩,身披雪白羽織的男人,正反向坐在椅子上,雙臂交叉搭在椅背上,愉悅地看著他。
「你……是誰?」
黑崎一護看著眼前的男人,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忍不住問道。
「啊?」
「你們趁著我不在,在我的隊舍里面打鬧了一通,現在居然連我這個二番隊的主人都不認識嗎?」
蒙著雙眼的男人,嘴角微微抽動,有些不爽地問道。
「二番隊的主人?」
「你是……你是……」
「你是……二番隊的隊長,四楓院總悟?」
黑崎一護緊張地看著眼前用眼罩蒙著雙眼的男人,黑崎一護在得知了眼前男人真實身份之後,腦海之中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從座位上起來,找到夜一先生,然後朝著總悟扔過去。
但是當一護這麼想著,也這麼去做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鎖鏈捆綁在椅子上,而他的秘密武器,夜一先生,正被那位蒙著雙眼的男人頂在頭頂上。
「既然你已經醒過來了。」
「那麼你們可以解釋一下了。」
「我好心請你們過來……你們為什麼要用我的姐姐,砸我?」
四楓院總悟面朝黑崎一護,已經與黑崎一護一同,被捆綁在一旁的,面色無比難看的,石田雨龍,井上織姬,茶渡泰虎,阿散井戀次四人。
「你們都沒事啊?真是太好了……」
黑崎一護在看到井上織姬等人全都相安無事,先是緩緩地舒了一口氣,隨後忽然想起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他說什麼姐姐?打他?」
「我才剛醒來,有些不清楚情況,你們誰能跟我解釋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
黑崎一護一臉懵逼地看著身側的眾人問道。
「額……」
在黑崎一護問完話之後,他身側的眾人一齊扭過了腦袋,身子不斷抖動著,額頭上緩緩溢出冷汗,仿佛是一群做錯了事情的小學生一般。
「喂?!」
「你們究竟在我暈倒的時候做了什麼?」
黑崎一護眉頭一挑,忍不住問道,他有預感,這些人絕對在他昏倒的時候,做了一些不可饒恕的大事。
「那個……還是我來解釋一下吧!」
「總之很抱歉!黑崎同學!」
井上織姬弱弱的,朝著黑崎一護道著歉。
「不!為什麼要朝我道歉啊?」
「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啊?」
黑崎一護被井上織姬的解釋給驚到了,對方還什麼都沒說,他還什麼都不明白呢!怎麼就忽然間開始道歉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具體的情況還是我來說明吧!」
「黑崎一護,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事情,我們……可能被浦原喜助那個家伙給坑了!」
石田雨龍真的很想推一推他那已經快要從鼻梁上滑下來的眼鏡,但是被捆住了手的他根本做不到,最終他無奈地放棄了,有氣無力的對著黑崎一護講道。
「我們被……浦原店長坑了?」
黑崎一護听了石田雨龍的話後,腦海中忽然想到了在他們臨走前,浦原喜助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臉頰,不斷偷笑的場景。
「沒錯……那個家伙告訴我們的情報有誤!」
「害的我們做了一件很錯誤的事情。」
石田雨龍氣呼呼地講述著。
「真的,真的,很對不起你!黑崎同學!」
就在這時,井上織姬字再一次忍不住,朝著黑崎一護道起了歉。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黑崎一護額頭上緩緩溢出了汗珠,他總感覺這些人再說的事情已經很恐怖。
「你還記得浦原那個混蛋說的,對付四楓院總悟的辦法對吧?」
石田雨龍提醒著黑崎一護。
「當然啦!」
「對付四楓院總悟的關鍵在與夜一先生對吧?」
黑崎一護當然沒有忘記,這種重要的事情他向來都牢牢記在心底。
「就是這里……我們都被這段話給誤解了。」
石田雨龍說到這里,眼角微微抽動,咬牙切齒地講道。
「莫非……」
黑崎一護瞧著石田雨龍的樣子,在想到自己剛才所看到的,夜一趴在四楓院總悟頭頂的樣子,頓時,他的心中感到一陣不好。
「莫非……對付四楓院總悟的方法並不是用夜一先生?」
黑崎一護身子微微顫抖著,問道。
「這倒不是。」
石田雨龍輕輕搖了搖頭。
「那是……」
黑崎一護一愣,他現在徹底糊涂了,既然對付四楓院總悟的辦法確實是夜一先生,那他們究竟是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的呢?
「重點是方法啊!我們的方法錯誤了!」
石田雨龍回想著,自己等人之前發生的事情,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們在黑崎一護被打暈之後,便從那位名叫蜂梢綾的二番隊副隊長口中得知,他們得到了二番隊的隊長四楓院總悟的‘邀請’,雖然說是邀請,但是就憑他們被那一群人包圍,再加上黑崎一護暈倒的情況,根本就沒有他們選擇的余地,只好同意前來……
待那位叫做蜂梢綾的二番隊副隊長留在二番隊主持大局後,便由名為刳屋敷的男人帶著他們進入了貴族街……而在他們進入貴族街之後,不知何時,志波空鶴以及志波岩鷲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自志波空鶴離開之後,負責抱著夜一先生的,便從志波空鶴改為了井上織姬。
然後……最悲慘的事情便發生了,在那個有著一頭銀色短發,總是傻笑的男人熱情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之後,心中謹記浦原喜助囑咐的井上織姬便將黑貓夜一朝著總悟丟了出去,砸了總悟一臉……
再然後……他們就全都被鐵鏈捆綁在地下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