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晟?」趙熙擔憂的看向了他
只見他搖了搖頭「無事」
「你還記得接下來的事情嗎?」試探性的開口,嚴晟想知道,在出車禍前,他們兩人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只見趙熙皺起了眉,原本就有些腫脹的後腦勺此時愈發的疼痛了
「好疼」見她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嚴晟攬住她,輕聲道「乖,我們什麼都不想了」
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邊低語,漸漸的,嚴晟感覺到了她放松的身體。如今的事情更加的撲朔迷離。原本是為了查清她的身上究竟有什麼吸引自己的地方,卻沒想到,她就是那個一直困擾自己夢境多年的人。本以為找到她就好了。可是趙熙所表現出來的,查證出來的事情,卻不是如他所想。徐小冉,不,趙熙究竟是什麼人?還有,究竟,他又是為了什麼,去傷害這個他永遠不會傷害的人!
這樣的迷影重重讓嚴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如今,還有一個更加棘手的問題去找。嚴鷹,他為何要這麼做!
此時,正在找尋嚴鷹的顧言也是苦思不得其解,按照蹤跡而去,為什麼不見了嚴鷹的蹤影。不僅如此,在嚴家老宅盯著的人也沒發現嚴鷹的蹤影?難不成,人間蒸發了不成?
看著手中的照片,顧言抿緊了雙唇
突然,一聲呼喊聲打斷了顧言的思路
「老大!老大!不好了!」
「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顧言皺起了眉,臉上頓時冷若冰霜。
「徐全仁,他,他死了!」小黎只感到一陣風而過。原本在原地的顧言已經不見了蹤影
小黎一愣,隨後急忙的跟上。
徐全仁在刑偵局被殺害,這可是前所未有。在自己的老巢竟然都能被其他人給模進來。他這個隊長也算是當上頭了!
來到觀察室內,發現徐全仁已經躺在了地上,口鼻中已經流出的血干涸。顯然是已經死去很長時間了。
「為什麼現在才來報!」壓下心頭的怒火,一向泰山面前不形于色的顧言此時的面容卻是有些猙獰。
「老、老大」從來還沒見過他這樣的小黎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老大,小黎也是剛才才看了一下。今天一天都是白雨在看管徐全仁,中午的時候我想和他換班,他還沒同意」一旁,小張卻是開了口。只是話中的意思,卻多少有些不對勁。
顧言抿緊了唇,看了眼周圍,發現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的身影竟然沒有出現在這里!
「他人呢!」
「咦?剛才還在這里的啊」似是誰的低喃一聲,讓顧言冷聲道「給我查!下通緝令!」
顧言的話讓眾人全都愣住了。那可是通緝令啊,難道,白雨真的
幾人相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不可置信。
剛走進辦公室的南笙就發現了里面的氛圍很是不一樣。抿了抿唇,開口道「顧言在嗎?」
此時的顧言快要被氣死了,他的手下竟然敢在他的眼底下玩心眼。還偏偏被他得逞了。正在監控室內,看著監控
辦公室內,只有小黎一人。看著氣質有些不同的南笙,有些酸溜溜道「我們隊長現在忙著呢,沒工夫應付你!」
小黎尖銳的話讓南笙眉頭微蹙。她不記得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她好像,是第二次進這刑偵局吧
沒理會她的話,南笙徑直走進了辦公室中,坐在了沙發上。打量了下顧言的辦公室,便拿出了手機。
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態讓小黎咬緊了牙。把手中的東西一摔。發出的聲音讓陷入自己思緒中的南笙嚇了一跳。眉頭緊蹙,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便見一雙條筆直的腿已經邁了進來。為了探知接下來的事情,南笙壓下了口中的話
「隊、隊長,你回來了」沒想到顧言這麼快回來的小黎有些尷尬,握著文件的手,緊了緊。
看了眼安穩坐在沙發上的南笙,顧言抿緊了唇。朝小黎揮了揮手
見他這樣,就算小黎想留下也是沒有辦法了。暗瞪了南笙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的南笙翻了個白眼。小黎的樣子也太明顯不過了。可是,面前的人能看上她?就算他一個眼拙看上自己了。南笙還不一定同意呢
要是小黎知道南笙心中所想。肯定會嘲諷「這還沒晚上呢,您就開始做夢了?」
「來找我?」坐在辦公椅上,看著走過來的南笙開了口
只見南笙點了點頭,道「我是想問問嚴鷹有沒有被抓到」小冉,不對,小熙受的傷,可不能就這樣白挨了!
「正在找」見她是為這事而來,顧言撇了她一眼,她對于大嫂倒是上心。心思微轉,顧言的心思再次落在了手中的文件上。他始終想不明年,白雨,為什麼要殺害徐全仁?經過調差,他們兩人本是沒有任何的聯系
而且白雨前途光明,若是加上他的引薦,完全可以更上一層樓。而且,他也已經想好,將他引薦了。誰知,現在又發生這樣的事情!
見他沉默不語,南笙試探性的開了口「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看起來不太對勁」
「在關心我?笙兒」聞言,顧言挑了挑眉。撐起雙手看向了她
一時間,兩人的距離有些近。男性的荷爾蒙氣息將南笙包圍。看著他眼中的笑,南笙眉頭微蹙,向後撤了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才感覺好受了些
意識到他的稱呼,南笙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一聲「那個,我們之間好像還沒那麼熟吧」
「都住在一起了,還不算熟?」顧言眉頭微挑,愉悅的看向了她
南笙一噎,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了。這人,平時看起來也不是這樣無賴的啊。今天,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看著她紅潤的面龐,顧言的眼中滿是笑意,剛才的怒火也沖淡了許多
「好了,不逗你了。先回去吧」
南笙身子一頓,感覺到頭上傳來的觸感,咬緊了唇。心跳,有些不受控制起來。
「還要我送你?」見她待在原地,紅潤的面龐,顧言覺得唇舌有些干燥
「不,不用送!」南笙大聲的說著,便邁開腳,生怕顧言不相信似的。只是剛走出的辦公室的門。邁出一腳,便和在門口的小黎大眼瞪小眼起來。
頓時,南笙不自在的輕咳一聲,穩了穩氣息,丟下忿忿不平的小黎遠去
「狐狸精!」看著南笙的背影,小黎低聲罵著剛才的話,雖然听的不真切,但顧言的笑聲,卻是擋不住。沒想到平時冰冷如霜的顧言竟然也會笑的那樣開心!
小黎不甘心的握起了雙拳,看著南笙遠去背影的目光中滿是嫉妒。
「進來!」突然,門內的聲音讓小黎一顫,隨後收斂心思,轉身走進了辦公室內
顧言垂眸看了她一眼,緩緩道「以後見到南笙,直接讓她進來辦公室等我」
听著顧言明顯偏袒的話,小黎咬緊了唇,不情願的應了下來
「是」
「去吧,查清白雨去了哪里!」听著他話中的冷漠,小黎就算是想問些什麼,也沒有膽子開口。斟酌了片刻,轉身走出了這里
白雨啊,白雨,你真的連自己的前程也不要了?這可是一命償一命的!顧言的眼眸微深,抿緊了雙唇
「你說什麼?徐全仁死了!」某一處的地下室內,嚴鷹接過嚴宇遞過來的礦泉水,有些吃驚的開了口
原本意氣風發的嚴家管家—嚴鷹,此時也不過是一個有些髒兮兮的上了年紀的中年人了。
看著這樣的嚴鷹,嚴宇突然有些恍惚,意識到他的問題,頓了頓道
「是,不過事情剛發生,消息還沒有擴散出去。不然的話,顧言的刑警隊長也是干到頭了」
「知不知道是誰下的手?」嚴鷹一口氣喝下了半瓶,深喘了一口氣,開口
卻見嚴宇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應該是他們內部的人」
「內部的人」嚴鷹低喃著,似是在自言自語,又想是在和嚴宇說些什麼「難不成,是白霽生的人?」
嚴宇看了眼他身上的傷,道「您身上的傷」
「沒事,還死不了」見嚴宇還想說些什麼,嚴鷹搖了搖頭。身上的傷雖然看著可怖,但大多都是皮外傷。
「您又是何必呢」看著即昏暗又潮濕的地下室,嚴宇有些感慨,這與前幾日住的地方差別太明顯了。
只是,等待的,卻是一片的沉默。
「胡鬧!你殺了徐全仁!」
面對著白霽生的質問,白雨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誰讓你自作主張!現在倒好,你自己暴露了!」一個氣憤,白霽生打翻了一旁的花瓶,發出了一聲脆響
「我」白雨想要反駁些什麼,卻只听面前的人開了口
「你出去躲一段時間吧。等到風聲過了,再回來」只是事情已經發生,再多的埋怨也挽回不了。白霽生頭痛的看著他
「我怕徐全仁說出事情的真相,這才」白雨抿緊了唇
白霽生又何嘗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為了一個徐全仁賠上他,這是一筆不劃算的買賣!
「他們知道的事情太過的表淺,就算是問出些什麼,也無所謂。」白霽生揮了揮手,繼續道「而如今,趙熙竟然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恢復了以前的記憶!萬幸的是嚴晟的記憶未曾恢復。但恐怕也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沒想到趙熙已經恢復記憶的白雨,震驚了片刻,又很快的恢復正常「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先讓冷夜給你安排去國外的事,避一避風頭再說」
見他心中已經有了決策,白雨也不在多問,點了點頭「是」
「去吧,去找冷夜」說著,白霽生揉了揉眉心
見狀,白雨抿緊了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身後,似乎傳來了如有如無的嘆息聲
讓白雨的手一緊隨後放緩。
「既然白爺擔心,又何不開口安慰他?」暗處,傳來了冷夜的聲音
只見白霽生坐在椅子上,渾身松懈了下來。輕叱一聲「這些感情,他不需要」
聞言,冷夜聳了聳肩
「本想將他安插在顧言的身邊,有些事情,也方便下手。沒想到,倒是提前的暴露了」白霽生捏了捏眉心,道「要把他安穩的送到國外。保證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