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往往的下人看到這一幕,她們也都偷瞄著眼楮,吃足了瓜一樣趕緊離開了少爺、夫人,不過,這樣的畫面,她們也是見慣不怪了,只是每一次看到這一幕,眾人還是覺得是那麼地亮眼。
俊男靚女果然亮眼。
當剛剛用完午膳之後,顧西川、戰東耀和老夫人正在屋內談話呢,結果大姐帶著面罩帶著行囊跑了回來,一路小跑,剛剛進入屋內就一種在哭泣著。
「怎麼啦?」
顧西川問道。
她凝望著大姐,這才發現大姐的臉上鼻青臉腫,額頭上還帶著一大塊的傷口,手腕還在流血著,一條腿更是走路都站不直,走路都變得踉踉蹌蹌了幾分。
「嗚嗚嗚,嗚嗚。」
大姐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哭了起來。
看著大姐這個樣子,顧西川反問一聲︰「大姐,你你你,這不是被家暴了?!」
說著,顧西川伸手拿起來手帕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又轉身拿起來消毒藥貼給大姐臉上的傷口貼了上去。
「還能看,又是那個廝打你了?」老夫人有些慍怒,說話也冷了幾分,「打你的那個小廝!你也是。」
老夫人看來這些年也都見怪不怪了。
「娘,嗚嗚嗚。」大姐豪氣地扯著嗓子哭了起來,那小臉似乎花了一樣,臉上更是被打得鼻青臉腫了幾分,她抬眸更是看著顧西川,哭了起來,「嗚嗚嗚,西川,救命阿,這個該死的廝,我真的不想跟她過了!不想過了!」
「都五年了,不過了嗎?」老夫人還是想要勸和不勸分,緩緩語氣道,「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肯定會有摩擦的。」
一向一來,戰家都是取和的。
他們不想要孩子們有什麼愁氣的。
顧西川不懂。
這是她自從嫁給戰府邸之後,第一次看到大姐第一次哭著回來呢。
「大姐,這是怎麼啦?為什麼和姐夫吵架了?」顧西川問道,一邊又撫慰著老夫人的心情,「娘,你先別急,別生氣,咱們听听大姐怎麼說的。」
「嗯。」
老夫人點點頭,心中也是急切,她一直皺著眉頭,眼神幽幽。
真的太心疼自己家女兒了。
但是卻又是那麼無可奈何了。
大姐拿著手帕抽噎了一聲,她聲淚俱下道︰「娘,這些年真的是受夠了。他這個男人一直都喜歡打架,又喜歡喝酒,一喝酒之後我就忍不住去說他幾句。只是說了幾句之後,他就開始打我。每次喝酒都打得那麼狠。上次娘和爹給的銀子 又被他拿去賭債了,我都說了不許他賭債了,結果每一次都不听。一說起來這個事情,就給我吵架,說我怪我沒有給他生下來一男半女。」
听到大姐的話,顧西川的心里涌現得都是心疼。
也難怪。
大姐嫁給姐夫已經五年了,五年了沒有一個孩子,之前姐夫還能偽裝一下對大姐的感情,在此之後卻再也無法忍受了,開始喝酒賭債了。
丞相府的三朵金花。
大姐姐夫五年沒有生子,姐夫更是又喝酒又玩錢的,兩個人的關系一直都不好。二姐溫柔和善卻一直沒有遇上心愛的男人,三姐的年紀最小,還沒有考慮成家立業的事情。
「大姐,他又賭債又喝酒,當初你怎麼就嫁給這樣的男人了?」
顧西川問道。
大姐的臉在抽噎,眼神幽幽,後悔地說道︰「當初到了年紀,又沒有遇見合適的公子。當時他追求我,我便是答應嫁給他了。當時我想的是這輩子做女人反正都是要嫁給人的,嫁給誰不是嫁人,就稀里糊涂嫁人了 現在一把年紀了這才發現原來真的不是,女人真的不能隨便嫁人,真的不能的哎!」
說道這里,大姐更是哽咽落淚。
「好了好了,大姐不哭不哭了。」顧西川安撫地說道,「他是不是經常打你,我看你身上的傷口可是新傷加上老傷的,這些傷痕會很痛的吧?」
沒有想到顧西川竟然一眼看穿自己身上的傷口。
听到她的安撫之後,大姐更是傷心得不能控制自己,整個人都癱在了顧西川的懷里,那張軟糯糯的臉頰皺巴巴得,她苦澀地吧唧吧唧嘴,皺著眉頭,連連說道。
「西川。你知道你姐是個直脾氣,想來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只是我沒有想到這輩子竟然是如此倒霉,竟然遇上了這樣的男人,他真的一點話也听不進去,一听不進去就對我暴打。」
大姐著實可憐。
顧西川摟著她的身子,問道︰「那你還愛他嗎?」
「愛?」大姐反問一聲,緩緩回答道,「不愛了,早都不愛了,跟著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真的折磨人阿。」
不愛了。
真的不愛了。
顧西川回眸,無比堅定地說道︰「既然在一起那麼痛苦,那麼不如好聚好散,分開吧,和離吧。」
此話一說。
真的是震驚了在坐的所有人。
大姐更是難以相信顧西川竟然會支持她和離,她難堪地抽噎道︰「可是這麼多年,我都沒有給他生下來一男半女,他一直嘲諷我是個不能下蛋的公雞,還說我是男人婆,我要是和離了,還有人要我嗎?我是個沒用的女人。」
「你每一個月來月事嗎?」
「來。」
大姐回答道。
顧西川听到這里,心里舒緩了不少,再一次轉眸看著她說道︰「沒事。女人不只是為了生孩子而生孩子的。既然不合適。為什麼要將就?一輩子那麼久,不合適就為什麼要將就呢?」
「西川,這樣真的好嗎?」
老夫人有些詫異。
這些想法有些反差超前了。
「嗯。」顧西川回答道,「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一輩子那麼久,不應該如此痛苦的。就算是找不到了,那麼一個人又有什麼所恐懼的?」
大姐張張嘴,有些不敢相信。
從前她有著這樣和離的想法。
但是她卻是不敢這樣說出來。
只是,今日她這才發現,原來顧西川竟然是如此膽大,竟然可以這麼直接地把這些話說了出來。
只是為什麼。
她的話語那麼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