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陰陽家

作者︰忽如一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滄浪城距離鳳鳴堡並不遠,中廣域南方屬于最精華的所在,水草豐美不說,資源還特別的充盈。

故而南方城市之間間隔距離都不長。

城池周遭還有不少的簡略村莊。

大宋的昏庸他們自然也收到了影響,但是並不如北方那麼強烈。

路過數個村莊以後,王守仁駐足指著前面不遠處的高聳城樓說︰「那里就是滄浪城。」

鄭州點頭︰「休息休息再走吧。」

趕了一整天路,如今將要抵達終點,自是要休息休息的。

王守仁跟著鄭州席地坐下︰「鄭公子我勸你還是別去滄浪城了,與其去那里踫壁,不如去其他城池。」

鄭州皺眉︰「為何?」

王守仁是知道公輸傀所做書信的。

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故意唱反調?

王守仁道︰「我比公輸傀更了解陰陽家,他們的測算能力,遠沒有公輸傀說的那麼簡單。」

「鄒芩肯定已經知道你到了滄浪城,就算有公輸傀的書信也沒用。」

「當初大宋剛建立的時候,大宋皇帝曾請陰陽家為大宋測算國運,他推衍五行以後說道‘至多千年,必將腐朽’皇帝听後勃然大怒,他要的是千秋萬代的興盛,千年听似很長,對大宋來說太短。」

「他認為陰陽家刻意唱衰,就將陰陽家趕盡殺絕,徒留幾人健在,正因如此,陰陽家才對任何執掌中廣域權柄的人,都有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厭惡,這是沒辦法扭轉的。」

「所以,咱們此行來滄浪城八成是會踫壁的。」

王守仁話匣子打開,就再合不住︰「與其在滄浪城浪費時間,不如繼續南下,那里的農家和縱橫家都比陰陽家好打交道的多。」

鄭州搖頭︰「既然來了總該試一試的。」

王守仁沉默,這人怎麼就這麼 呢?陰陽家雖然最弱,可也是諸子百家中最特立獨行的一家。

他們吃軟不吃硬,鄭州就算有強橫的實力,又能怎麼樣?

只要是陰陽家認準的事,就算是鄭州毀了整個滄浪城,他們也不會後悔的。

唉。

王守仁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能忤逆鄭州,便耐心的等待鄭州休息妥帖以後,跟著他去了滄浪城的城門。

城門前堅壁清野,無任何遮擋,像大漠般平滑,人站在這里,跟個活靶子沒什麼區別。

鄭州手握信,向城門高呼︰「途徑此處,天色昏黑,想借宿一宿,還請打開城門!」

鄭州自認為態度足夠誠懇,城門垛子上的士兵還是說道︰「快滾,任何人都不能在滄浪城逗留,不然將你當成大宋的人直接射殺不留情面。」

王守仁攤手,他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

絕對不能小看,陰陽家對滄浪城的影響,他們認準測算過的事,在滄浪城所有普通百姓和官府眼中就是聖旨般的存在,除非陰陽家再度下令讓鄭州進來,不然就算是說破大天,這士兵也不可能忤逆陰陽家而讓外來者闖入。

鄭州繼續說︰「還請你去滄浪城鄒家通報一聲,就說鳳鳴堡公輸家的人求見,這是我家門主親手寫的信。」

士兵瞥了一眼問︰「你是滄浪城的人嗎?」

鄭州搖頭。

士兵撇嘴,渾然不在乎鄭州手里的信和說辭︰「既然不是就快滾出去。」

鄭州︰「……」

他感覺自己跟這個士兵不在一個頻道。

王守仁扯了把鄭州的衣服︰「鄭兄,咱們要是再不走,他們一定會出手的。」

「哦。」鄭州答應一聲,巋然不動。

王守仁這才想到,鄭州不怕。

倒是他有點太咋呼了。

不過能夠見到鄭州踫壁也是極好的,他自認為自己不是鄭州的對手,究其一生也不會是,所以只能是過過這種暗癮。

「此事事關重大,你確定不讓我見?」鄭州眯眼,頗為威嚴。

城垛上的士兵已經把箭拉滿。

鄭州不為所動,向前走了一步。

他倒是要看看這滄浪城的士兵有多大的決心。

他剛踏出一步,城垛上的士兵就將箭射出,準頭不錯,直奔鄭州胸口。

這是下了狠手。

王守仁下意識閉上眼。

鄭州瞧著箭矢射過來的軌跡,挪了半步,讓左胸對準箭矢。

若射中右胸,命格判定不是致命的傷,不會施展威能,死是死不了,卻也得白白承受無妄之災。

疼是不能避免的。

與其這樣,倒是不如直接用左胸接住,命格判定以後,好歹不用承受痛苦。

這般想時,箭矢已經射了過來。

命格果不其然做出反應,直接將箭矢摧毀,鄭州毫發無傷。

本來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在命格的率性而為下,竟然迸發出濃烈氣息,直沖滄浪城。

士兵嚇了一跳,以為鄭州是所謂的修煉者,匆匆跑下垛口,準備向太守匯報。

王守仁走來對鄭州說︰「鄭兄,你這氣息太過猛烈,滄浪城太守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咱們還是快走吧,待會大軍壓境,想走都難。」

鄭州問他︰「你不是法家門主嗎?怕什麼?」

王守仁尷尬極了︰「法家素來跟陰陽家不對付……」

原來這才是他不想去滄浪城的原因。

就說嘛,王守仁明明已經知道鄭州的本事,為什麼對滄浪城還是這麼的唯唯諾諾,原來這才是原因。

不過話又說回來,其他諸子百家至少還有些底蘊在,為何法家如此凋零,王守仁倒像是個孤家寡人。

那士兵不在,也沒人說話,鄭州就將心中問題給問了出來。

王守仁听後明顯暗淡了一下。

而後王守仁如實說道︰「法家的教義跟大宋立國國策相去甚遠,再加上先祖都是有志之士,所以法家是諸子百家最受迫害的一個。」

「如今法家只剩下我這一脈,所謂門主只是個稱呼而已。」

鄭州听了以後,不厚道的笑了出來,有法家那味了。

他們謀求改變,必然會招惹皇帝。

被迫害至此純屬正常。

不被迫害反而不太正常。

王守仁說的含蓄,其實剖析以後,他就表達了一個意思︰我們當初太跳騰,所以被趕盡殺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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