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苦寂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長孫忘情。
鄭州也不明白長孫忘情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果然女人心是海底針嗎?
苦寂呆愣愣地不知所措。
長孫忘情面露堅毅,又重復一遍︰「你給我滾出去。」
苦寂這才灰溜溜地逃離軍帳。
而今,偌大軍帳里就只剩下鄭州和長孫忘情兩個人。
恍然間,鄭州好像明白長孫忘情想做什麼了。
雖然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合住軍帳敞開用于出入方便的門簾。
然後自顧自地月兌掉身上厚實的盔甲,期間長孫忘情一句話都沒說,鄭州也就呆滯地看著。
雖然原主記憶里有很多這樣的橋段,可鄭州兩世一生,也從未經歷過這種事。
盔甲褪去,里面是綢緞質地的內襯。
本該寬松的內襯,因為過分火熱的身材,而緊貼在肌膚上,盔甲又不透氣,長孫忘情自脖頸往下,都浮著一層薄汗。
「我听說,這種事都是你們男人主動。」長孫忘情終于開口,聲音略顯喑啞,卻也因此更填幾分魅惑。
鄭州坐立不安,心中想著自己一定會死,大不了等成就位面之主以後,再把長孫忘情收入囊中。
可身體卻很誠實的把心里想法暴露的明明白白。
長孫忘情見鄭州許久沒有動作,背對他說︰「今晚是最後一天,我不想留下遺憾。」
「你不是說,你不想要沒有感情的婚約嗎?其實我對你是有感情的。」
長孫忘情說完轉身,玲瓏浮凸的身段晃了鄭州一眼,她笨拙地坐在鄭州腿上,以長孫忘情對這種事的了解程度,只能做到這麼多,再往後她是真的一竅不通。
中廣域雖然沒有鄭州前世的古代那麼封建迷信,可女人的貞潔也是很重要的東西,更是某種證明的佐證之一。
長孫忘情這樣,是要斷了自己以後再嫁人的後路。
「三清聖宗掌教實力強勁,雖不情願,我也明白你明天凶多吉少。」長孫忘情情動著摩挲鄭州的背。
「你能死,我卻不能,偌大江山若能攻克,我必須給兄弟們一個交代,你不會怪我吧?」長孫忘情問。
鄭州搖頭,怪個屁,我要是能死,豈會怪你?
長孫忘情掛著淺淡微笑自顧自地說︰「那就好,做你想做的吧,我不想留下遺憾,更不想讓你在死前留下遺憾。」
說完,長孫忘情開始解內襯的扣子,白皙肌膚一點點呈現出來。
鄭州喉頭干澀︰「你再這樣我可真就忍不住了。」
長孫忘情手頭動作停住,笑著說︰「我還真以為你是聖人轉世呢。」
說完,她湊近鄭州耳邊︰「既然不是聖人轉世,為什麼不嘗嘗俗世風韻。」
說完,鄭州還沒反應,長孫忘情就先臉紅了。
果然,講情話這種事根本不用學習,感覺到了自然可以月兌口而出。
完全憑的就是個天分。
近距離瞧著長孫忘情的臉,鄭州近乎呆滯,她是真的美,不似魚倦容那般的絕美,長孫忘情更有幾分軍中鐵血風韻和英姿颯爽的感覺。
而今面頰潮紅,更有別樣風情。
操!
這要是還忍得住我就不是男人!
鄭州于心底怒吼一聲,決定不管不顧地恣意享受。
手剛剛抬起來準備觸踫長孫忘情的肌膚。
「轟!」
一聲巨響,一道火光劃破寂寥的夜,直指大營。
長孫忘情蹭的一下坐起來。
緊忙系好扣子,去套腳邊盔甲。
鄭州坐在椅子上,雙眸失神,說不上是失落,也稱不得黯然。
操他媽。
終于鄭州回了神,怒罵一聲,跟著長孫忘情一起走出軍帳。
二人剛走出,就有士兵跌跌撞撞地跑過來︰「統帥,大事不好了,東京城的人好像直接攻過來了。」
長孫忘情︰「別慌。」
鄭州眉頭緊皺,大宋絕不會主動出擊是王守仁說的,這二五仔不會是又反水了吧?
仔細想一想,鄭州又覺得沒這種可能。
王守仁不是個傻子,幫三清聖宗和大宋對他又沒任何好處。
現在大宋直接攻來是明面上板上釘釘的事。
這就說明王守仁在趙欣面前不頂用了。
真煩。
鄭州思謀的時候,長孫忘情已經提起盾刀,安排將領部署人員。
頭頂上諸多大儒踏空觀察。
鄭州昂起頭,扯著嗓子問︰「情況怎麼樣?」
轟!
又是一道火球落下,險些把鄭州活生生給砸死。
「三清聖宗的人已經出手,大宋官兵正在來的路上。」周興邦嘶吼著向鄭州傳遞消息。
鄭州听清後點頭,不由分說,直接去找那些蠻武高手所在之地。
長孫忘情最開始的時候為了方便管理,將不同的兵種,按照職能不同,劃分出不同的休息之所。
蠻武高手因為最為重要,所以距離安排軍政的軍帳並不遠,鄭州剛來,就發現他們已經做好準備。
鄭州站定︰「各位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整齊劃一的聲音響起。
鄭州道︰「沒想到三清聖宗和大宋竟然敢主動出擊,這跟咱們當初的計劃不太一樣,就算是這樣,暗殺的方式還是不變,所有人跟我走,繞過他們的火力轟炸圈,直取那些狗日的的腦袋。」
「是!」又一聲仿若炸雷般的怒吼。
待他們回應完,鄭州帶著所有人從夜色中出發,沿著與東京城相反的方向走了將近四五公里,又從另一條路上折返回去,向東京城進發。
期間速度並不快,炸雷聲像過年時街巷里的鞭炮般響徹不絕。
他們的速度完全可以更快一點。
鄭州卻一直保持著只比散步快一點的小跑。
一來是因為不想浪費這些蠻武高手的體力。
二來則是如果更快一點,他有些跟不上。
距離這麼遠的情況下,七十萬大軍肯定還能再堅持一段時間,鄭州不急,只要能在日頭徹底出來以前趕到就行。
天光乍泄時,鄭州一行人終于來到東京城外圍,三清聖宗的修煉者沒有在城門垛口上遠程轟炸,反而是隱藏在東京城外的密林里,這就給了鄭州絕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