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朕認為他沒做錯!

作者︰忽如一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可惜效果倒是一般。

鄭州的堅定遠超她的想象,人人趨之若鶩的長生宗仙籍,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或許向大宋朝施壓,是個絕佳的手段。

喬詩 兀自思忖,鄭州或許不懂事,可他的父親還有大宋朝國君,都是明白審時度勢的人。

長生宗雖然淡泊名利,遠離朝政,可為鄭州破例,倒也不是不行。

喬詩 心中明確方向以後,擺手冷哼一聲道︰「你既然不願意加入長生宗,那就在這等死吧!」

她惡狠狠地說完,身形變得虛幻,使仙術離開。

喬詩 剛走,鄭州還沒來得及離開,她就再度出現,捂嘴咳嗽尷尬地問道︰「傳儒塔第七層的事……」

陸晨道︰「那種事不值一提。」

喬詩 霞飛雙頰,她雖位列仙班,地位超然,卻還是個雛兒。

那一日的場面,總是會莫名的出現並久久揮之不去。

尤其是在昨夜夢里。

她更是又頗為沉浸的體驗了一次。

「你要是還想多活幾天,最好就把這件事給忘掉!」喬詩 撂下句狠話,氣呼呼地離開。

瞧著喬詩 離開以後的空地,鄭州心里騷想法還挺多,如果把傳儒塔里發生的事,以說書或者演義的方式說出去,以喬詩 的性格,他估計會死的很慘。

不過這沒什麼意義,被十二夜紅月的刺客盯上,不出意外的話,還是會死。

主要鄭州還是擔心喬詩 再整出什麼蛾子。

「莫桀,這東京城里有沒有特別危險的地方?」正午烈陽下,鄭州踱步問道。

莫桀死板僵硬地回答︰「危險的地方有很多,但對少爺來說,任何危險的地方都不值一提。」

鄭州啞然,他在金鑾殿里,都能保住命,區區東京城豈會有比金鑾殿還危險的地方?

無奈之下,鄭州只得暫時放棄離府冒險的想法。

自己都已經這麼苟著了。

但願十二夜紅月的刺客可以一擊得手。

就如此,鄭州在相府中,靜靜等待十二夜紅月刺客的到來。

同時間,朝堂上卻暗流涌動起來。

諸多言官進獻誅殺懲戒鄭州的奏折。

國師楚絕期罕見地沒有來上朝。

鄭州通過傳儒塔第八層的事,早就已經在黎幽道宗掀起軒然大波。

這些言官就是先遣軍。

他們敢不惜冒著大不韙,進獻所謂的‘忠義之言’,背後的推動者肯定是黎幽道宗。

「鄭州因大言不慚惹怒黎幽道宗仙人,于大宋朝千年社稷,留下不可愈合的重創,若不殺他,黎幽道宗會不滿,普天之下所有仙門修煉者都會不滿,還請聖上為大宋朝社稷和黎民百姓考慮,盡快懲處鄭州!」

「是啊,鄭州行事根本不在乎大宋江山的生死存亡,率性且自私,此舉于大宋不利,于天下不利,依臣所見,他就算登得上傳儒塔第八層,也不能蕩清身上罪孽,按大宋律法,理應問斬!」

「周大人所言極是!」

數道聲音在朝堂上響起,有些人也是親眼目睹過鄭州登上傳儒塔第八層的。

趙欣輕敲椅子扶手,冕旒後的表情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

今日的事,他早就已經想到,死了一個徐青松,再加上鄭州登上傳儒塔第八層,儒道有中興之相。

先不管黎幽道宗是如何知道鄭州殺了徐青松。

單就沖這傳儒塔的事,黎幽道宗就不可能善罷甘休。

「左相意下如何?」趙欣問道。

司馬翎聞言一驚,他萬萬沒想到,趙欣竟然會先問自己。

循常理,這個時候站在爭論和決斷暴風眼中心的人應該是鄭臨沅才對。

他們倆,一個投靠仙門,一個視皇家為己命,不管誰的選擇更正確,明顯還是鄭臨沅在朝堂上更有話語權些。

更何況鄭州可是鄭臨沅的兒子!

「臣無法決斷,右相或許會有高見。」司馬翎早就已經是老油條了,順理成章地把話鋒轉移到鄭臨沅身上。

今日的事,那些言官都只是先遣軍,他才是主力,只有鄭臨沅開口以後,他才能順勢反擊,並讓大宋官家和鄭臨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趙欣扭轉視線,看向鄭臨沅,掌心盡是濕漉漉的汗漬,今日的金鑾殿里,雖然沒有仙門干涉。

可誰都知道,那尊左右大宋朝政數百年之久的龐大仙門,並未離去,不出現反而才能給人最大的威懾。

鄭臨沅還沒來得及開口,情緒激昂的王文公就率先說道︰「鄭州乃不出世的天縱奇才,你們要是還有良心,還有為大宋朝江山社稷憂慮的良心,就主動滾出金鑾殿!」

「鄭州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國子監必將讓大宋朝都為他而震顫。」

王文公面紅耳赤,振臂高呼,頭上用以束發的發簪都險些掉落在地。

滿朝權臣靜默,王文公身為大宋讀書人中的魁首,平時行事注重儒道風韻,行為端莊,從不逾矩,像現在這樣激動到不論朝堂尊卑,悍然開口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王文公是吧?

司馬翎眼神輕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朗聲道︰「王文公禍亂朝政,不管尊卑,恣意妄言,視天子權威如無物,此等大逆不道之舉,理應問斬!」

隨後,司馬翎豢養的相府門徒也跪在地上,洪亮吼道︰「左相說的沒錯,王文公理應問斬!」

朝堂自古以來就是最凶險的地方。

王文公因情緒激動而犯了大忌,司馬翎深諳為臣之道,自然會用自己的方法讓趙欣下不來台。

王文公恣意妄言在先,趙欣若是沒有相應的舉措,大宋天子威嚴何在?

司馬翎叩頭不起,一抹笑滯在嘴邊,收拾了王文公,下一個就是鄭臨沅和鄭州。

有黎幽道宗做擋箭牌,他毫無畏懼。

「左相說的沒錯。」趙欣微笑說道。

「臣不敢。」司馬翎叩頭回應。

可隨後趙欣的話,讓他始料未及。

「不過在朕看來,王文公此舉,該賞而非罰。」

「陛下,這是何意?」司馬翎慌忙抬頭問道。

趙欣冷哼一聲,漠然說道︰「這還用說?朕認為他做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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